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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搜集的战利品

作者:阿尔萨兰
“麻烦你去拿份纸笔可以吗?” 莲问站在门口面瘫脸乾二。全职高手无弹窗广告阅读章节更新最快 乾二想不到这衙门狱卒竟敢支使自己做事,抬头看向郁世钊,而后者压根就没搭理他,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的不亦乐乎。 莲笑眯眯地看着他,乾二的面瘫脸开始一动不动。 不动,莲还是笑眯眯看着他。 这样僵持了一会,乾二嗖的一下从窗户飞了出去。 没等莲反应过来,门开了,乾二将纸和笔拍到桌子上。 “真是好效率。”莲被乾二的工作效率吓了一跳。 郁世钊不知道效率这词儿是什么意思,但冒蒙知道这大概是夸自己手下能gan,于是冲乾二点点头:“嗯,你做的很好。” 乾二也懵了。 身为锦衣卫,一个衙门吏就能指挥我,指挥使大人您不觉得寒颤吗?怎么还一副认可的样子? 乾二将疑问咽回去,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但米大郎此刻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抖成一团了。 他能不怕吗? 先是一个笑眯眯的姑娘,就把自己给问得哑口无言,接着这阴森森的锦衣卫大人又出言威胁,他那阴险的样子,米大郎真担心一言不合他会削下自己的肉片蘸着吃,真是太可怕了,现在把门的这位又神出鬼没的,我的啊,这是犯了太岁,又不是第一次做坏事怎么这次就成了这样! 米大郎yu哭无泪,但他不甘心,回光返照垂死挣扎,他可不甘心就这样被人一把掐死。 此刻,米大郎心头好多个念头千转百回,能抵赖就要抵赖,他下定了决心。 “米大郎,你且将事情经过细细将来,不得撒谎抵赖。” 莲正襟而坐一脸严肃。 “有锦衣卫大人在此,的怎敢欺瞒。”这米大郎老谋深算,先给郁世钊戴上高帽。 郁世钊点头:“嗯,你还是乖觉的,只要你句句真话,凌迟时候大人我也能叫你心口一刀,免受那刀刀割肉的苦。” 米大郎瞳孔一收,这是对我施恩吗? 米大郎按照刚才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亲眼看着朱大杀人了?” “是,的开始以为朱大只是和人苟合,哪想到他竟然事后杀人,的做意的讲究和气财,别看的个子高其实胆子着呢。看到朱大做完那事竟然掏出一把匕刺向那女人的脖颈,的差点吓尿裤子,急急忙忙就逃出那院,回到客栈思忖良久,因和朱大本是熟人,不忍心去衙门告,也是的一时糊涂,求大人恕罪。” 这话显然是对郁世钊的。 郁世钊不置可否,眉毛一扬看向莲:“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趁这人乖觉,一并问完了便是。” 莲不错眼珠的盯着米大郎,那米大郎下意识的将眼光移向别处。莲接着问:“你认为那胡氏和朱大是心甘情愿的苟且还是朱大用强?” “的觉得是心甘情愿,那女人中间可是没有出一点声音的,若是强迫,如何不肯厮打喊叫。” “既然是心甘情愿,那朱大为何要事后杀人呢?” “这?也许是嫌麻烦?” “那被杀的女子一直没有叫喊,你以为她和朱大是jian夫阴妇对不对?” 米大郎神情紧张,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那好,米大郎,我和你讲讲被害人胡氏的情况。” 米大郎梗着脖子:“如此阴妇定是那暗门子,姑娘冰清玉洁,何必谈论这般人,倒是会污了自己的嘴哩。” “你她阴妇可有根据?”莲看着米大郎这幅样子,想起胡氏悲惨的身世,格外气愤,声音开始略略抖。郁世钊本来气定神闲,瞥了莲一眼,放下酒杯。 “根据?还要什么根据?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一个人住在那大杂院,家里也没个男人。定是平素做那**之事,换来钱财的。” “你错了!”莲放下笔,正视着那米大郎:“这胡氏本是个可怜人,你可知道那朱大的东家?” “何氏那母老虎,清苑县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米大郎想起那何氏,不由嘴角抽动,想是忆起了何氏的奇葩往事。 “那何氏的新任相公,想必你也清楚喽。” “那个白脸?的一直以为那白脸是眼睛有毛病,不知怎地看上何氏。那副嘴脸和做派,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那何氏和被害人胡氏相比如何?” “自然一个上一个地下。” “那朱大和何氏的相公范其相比又如何?” “朱大那厮,算个什么东西。”米大郎不屑地撇嘴。 “被害人胡氏和那范其本是结夫妻,范其落榜,在省城胡作非为遇到何氏,贪图何家的银钱入赘何宅。这胡氏带着女儿出来寻夫,被何氏命人打出,胡氏便带着女儿在我家偏院赁屋居住。朱大是何家的马夫,范其舍不得何家的钱财,但又对胡氏还有几分愧疚之情,便收买了朱大为他和胡氏间传递消息。据我们调查,这胡氏午时本是在家等待范其相会,朱大得知范其不去,便动了心思。” “呐,原来是这样,这个朱大死不足惜!真禽--兽!”米大郎听到,气的脸红脖子粗。 “朱大来见胡氏,那胡氏定然以为是范其命他前来,不疑有他,迎入房间,却不知朱大狼子野心,胡氏引狼入室,可又担心自己的名声受损,她一个外乡女子,若是喊将起来,惊动四邻,必将会被人耻笑,事情传到范其何氏哪里,胡氏该如何自处?她一个弱女子,挣扎不得,只能含羞忍恨,朱大是何家的仆人,若是坏了胡氏身子,在何氏面前自然是能讨得赏钱,他又何必杀了胡氏?胡氏活着,忍气吞声,他能从范其手里挣点银两,也能将自己的丑事给何氏,讨得赏银。这么好的事情,朱大为何在事后就忽然拔刀相向呢?” 米大郎被问的一愣,低头许久才:“这个,我怎么能知道。” “那你讲讲朱大在你家客栈的情形是怎样。”莲觉得这个米大郎非常有问题。 他看似忠厚老实,可是在起jian夫阴妇这些词时,莲注意到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看来他对jian夫阴妇是非常痛恨的。这个人的心中,一定有更多的隐秘东西等待挖掘。莲没别的赋,就是记忆好,过目不忘,忽然想起一件尘埃落定的往事来。 “正午时那朱大带了客人来,正好我这边吃饭,便让了一下,那朱大也不客气,直接与我吃起酒来。期间他有些喝多了,便有什么美貌的娘子,白的身子,他总要好好收拾一番。我便笑他那几个猫尿钱就想万花楼的红姑娘,给红姑娘们洗脚都不会要。这朱大当时还和我争辩几句,那娘子和他是如何的情深意切,为了他都能抛弃男人,的认定这朱大吹牛,在他离开后便偷偷跟着,想看看她的到底是何人,这便看到那一幕。” “你是对美貌娘子好奇,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jian夫阴妇?” 莲到jian夫阴妇时故意加重了语气,果然那米大郎听到这四个字,眼光几近狰狞。莲站起身,又靠近米大郎一些:“你且,你到底有多恨此等**妇人?” 米大郎不敢直视莲的眼光,故意错开眼神:“的不知姑娘在什么。” “你恨那个女人!” 米大郎肩膀抖了一下“哪个女人?姑娘到底谁?” “一切**的女人,那些阴妇,你恨她们!”莲声音低沉,郁世钊觉得有点冷:这姑娘装神弄鬼的在gan嘛? "你为什么恨那些女人呢?嗯,米大郎,我和你讲过我记忆力是很好的,我能做到过目不忘。” 郁世钊和面瘫乾二此刻都屏气凝神,因为莲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脸上满满的自信,他们俩这一刻都觉得这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光环。也许这就是气场? “我外祖家是本县的捕快世家,祖上至今留下很多重点案子的记录。15年前,一个少年报案自己的父亲米三青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妾伙同jian夫谋害。当时调查此案的是我舅舅杨捕头,最后开棺验尸查明,米三青果然是中毒而亡而不是死于肺病。可有此事。” “有。”米大郎想起往事,眼中还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对jian夫阴妇谋害家主,只判的斩立决,太便宜他们了,应该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对啊,jian夫阴妇最是可恨,尤其那些貌美的**妇人,真是死不足惜!”莲紧跟着他的话。 米大郎此时神se狰狞,手舞足蹈“对,死不足惜,jian夫阴妇必须死,必须死!” “怎么死?” “割断他们的脖子!打碎他们的脑袋,狠狠的打!打!狠狠的打!jian夫阴妇必须死必须死!”米大郎完全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因为气愤和激动,眼睛红彤彤的格外吓人。 郁世钊见莲三言两语便将米大郎变成这样,很是好奇盯着莲看了几眼,直到莲眼光飘过,这才转过视线,假装咳嗽一声:“所以米大郎你便将那妇人杀了?” 米大郎知道锦衣卫的厉害,既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索性不如都应承下来,省的受皮肉之苦。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妇人我对不住她,我若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定会打死朱大这**,救她下来。我只想这等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个人租住,定是暗娼,的平最恨此等阴妇,待得那朱大离开后,的就直接闯入,一刀便结果了那妇人。只是不想……” “不想什么?”莲追问。 “不想那朱大去而复返,原来他知道那妇人钱银藏在何处,是返回要钱财的,恰看到我手刃妇人,朱大这人,竟然威胁我给他1oo两银子便会守口如瓶。的痛恨朱大,谎称需要回家筹措银子,约他在莲花池见面,晚间,的用包裹裹着石头,装作是银子去见朱大,那厮见我挎着诺大的包,以为银子,不疑有他,毫无戒备,的便用那石头包狠狠砸向他的脑袋,并将他推入池中。” 米大郎长叹一声泪流满面:“杀死朱大这样的杂碎,的毫无愧疚,只是对不起那胡氏。这胡氏也是个可怜人,却因我误会失去性命。的愿意偿命,望大人成全。” 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郁世钊连连磕头。 郁世钊摇着扇子道:“你也是个真性情汉子,就凭这点,大人我敬你一杯,米大郎,大人我定然会给你个痛快的,huang泉下,你们一家三口也可团聚了。” 那米大郎起身,听闻到一家三口的话,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莲捕捉到米大郎脸上稍纵即逝的神情,见他接过郁世钊倒的酒一饮而尽。莲接着问:“米掌柜,你杀了两人却能处变不惊,恐怕不是第一次做案吧?” 米大郎怒道:“你这是何意?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米大郎既然已经承认杀人,你一个衙门吏何必苦苦相bi!?” 莲将猴儿玉坠放到桌上:“就算这坠儿是你cao丛中寻来,这坠儿毕竟曾经戴在米家郎身边,是妻儿惨死狼口的见证,这样悲惨一件物事,你怎会时刻戴在身边?时刻提醒自己家破人亡的悲剧吗?” 米大郎想不到她这样问,脸se忽然间白了。 “还是这坠儿本对你有特别的意义,你一看到坠子就浑身舒坦,因为它是战利品?”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郁世钊也觉得莲问的很奇怪。 “大人,的认为人心是最难看透也最好看透的。” “哦?这法自相矛盾。” “就胡氏被害现场,擦拭那些……”莲顿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飘向郁世钊。 “那脏东西的是银屏的裙子,试问有哪位母亲肯用自己亲女儿贴身衣去擦拭这等东西?这充分明,胡氏当时并非和人通jian,而是被人强迫。” “有几分道理。” “而这坠子,如果按照米大郎法,是米家郎遇难时所配之物,那失而复得,一个父亲怎忍心将儿子的遗物整日随身携带,难道是要让此物每时每刻提醒他当年的悲惨之事吗?” “嗯,的确不和情理。大人杀了人就喜欢剥皮做灯笼扇子,每次看着哪片人皮是哪个老对头身上剥下来的,我就觉得神清气爽。” “就是这个道理,这坠子不是遗物,而是战利品,是米大郎值得炫耀的东西。” 米大郎听到此处,又开始暴怒起来。 “不是!你这死丫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掐死你掐死你! ...衍.墨.轩.小.说.网 阅读小技巧①:按"CtrlD"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按"回车[Enter]键"返回章节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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