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本色 作者:未知 有不少的平民百姓小商小贩出城进城,城门那裡有兵士在检查身份牒,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岳楚人有些好奇的伸着脖子看,想知道古人的身份证是怎么书写的。 “看什么呢?”瞧着岳楚人有些艰难的抻脖子打量,丰延苍笑容依旧。 “那個!”他们沒经過那些盘查直接通過,岳楚人伸手指了指那小兵手裡的身份牒。 “有什么好奇的?你又不是沒有,待得回府,去书房拿给你看。”丰延苍一手抓着缰绳调转方向,另一只受伤的手臂抬起拦在岳楚人的腰后,免得转弯时她沒准备害怕。 “我的身份牒为什么会放在你那儿?”岳楚人遥看着百米之外水势汹涌的护城河,一边漫不经心道。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說为什么?”丰延苍垂眸看着她,低声笑道。 岳楚人扭头瞅着他,怎么看他笑得有点得意?不就是岳楚人是他媳妇儿,所以才放他那儿嘛,有什么可得意的? 太阳過了头顶,岳楚人等一行人马也终于进入了山道。时至夏末,太阳也毒辣的很,行走在山间,树冠枝桠遮住了阳光,却挡不住闷热。就连马儿都有些躁动,更别說娇贵的人了。 岳楚人倒是觉得還成,以前她也总是进入深山老林,有时半個月不出来,待得重见天日时,她都要成原始人了。 在狭窄的山道中走了一個多时辰,前方的人陆续的停了下来,丰延苍也拉住马缰停下。他青衫如风,看起来還受得了這晌午的山中气候。 “王爷,王妃。前方沒路了,马匹无法前行,我們只能步行了。”在前开路的护卫回来禀报。這條路其实是附近的采药农经常走的,从這裡进山,然后爬過两個山头,才能进入茂密的深山老林。 “那就步行,本来采药也是要一步步走的,见過谁采药還骑马的?”从马背上跳下来,岳楚人有瞬间的腿软,其实相较于骑马,她還是喜歡步行。 “留下两人照看马匹,其余人随行进山。”丰延苍吩咐,随后翻身下马,姿态优雅。 岳楚人不知从哪裡翻出個瓷瓶来递给那护卫,一边道:“每個人都在靴子上撒一点,留守的人,還有马腿上。” 那护卫接過,显然很好奇這是什么药粉,但丰延苍就站在岳楚人身后谁也不敢多问,托着瓷瓶走开,其余人也聚了過去。 “那是什么?”不止护卫们好奇,丰延苍也好奇。 岳楚人抬头看着他,对于他脸上丝毫无汗迹有些惊讶,她鼻尖上都是汗珠,他却還是一身清爽的,莫不是在身上藏冰块了? “与你手腕上的皮链效用相似,不過只能避开毒物,避不开蛊。”边說着,岳楚人扭头环顾四周,皆是重峦叠嶂的山。在還未进山之时她便瞧出了這岐连山很大,如今人在山中更是能体会的到。所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丰延苍凤眸一动,注视着遥望别处的岳楚人温声道:“不知可否有劳王妃多多制作几條這能避开蛊避开毒的链子?每次有危险,冲在最前的都是他们,且跟在本王身边多年,本王不忍看任何一人有意外。” 听了他的话,岳楚人收回视线盯着他,半晌开口道:“要多少?” 丰延苍眼睛不眨,瞳眸深邃的恍若幽潭,“两万。”他手下密卫两万,分布大江南北,每日都在刀口上徘徊。 岳楚人立即拧起了眉头,“为什么要這么多?”王府裡的护卫一共不過百個。 丰延苍唇角上扬,“還有五哥。你忘了戚建就是五哥的护卫么?他府上的护卫经常要执行危险的任务,有时会一去不回。”他语调柔缓,却听得岳楚人有点毛骨悚然。這护卫也是個高危职业,一去不回?那有可能是尸骨无存呢! “那就等回去的吧,两万?我得累死。”略有不爽的冷哼,岳楚人转身朝前走不理会他。护卫们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两人原地留守,其余人背上竹筐,朝着山中进发。 這一行年轻的护卫恍若鬼子进村儿,走在后面的岳楚人和丰延苍前路畅通,甚至地上的草都被踩平了,更别說伸展出来挡路的树枝,尽数被折断,他们在山上开出了另一條道路。 岳楚人有些无语,丰延苍倒是面色不变,似乎還很满意的样子。 “你们要把山平了么?不要纵列走,各自分散开,戚建告诉他们今儿该挖什么样的草药。”快要爬到山顶时岳楚人终于忍不住了,若是這样一路进军到岐连山深处,他们也一无所获。连杂草都被踏平了,连個屁都找不到。 “是。”戚建早就忍不住了,听到岳楚人的命令立即把愣住的护卫分散开,一边讲解什么样子的草药是岳楚人需要的。 “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們现在别的不多,時間最多。”丰延苍寸步不离岳楚人左右,看着她不耐烦的脸笑道。 “時間固然多,但任务也很重。小苍子,你要是不打算干活,那就跟在后边看着别碍事。”放开手裡的红环,岳楚人如同训斥儿子似的。 丰延苍有几秒钟的无言,但岳楚人已经随着爬出去的红环走开了。摇摇头,他不紧不慢的跟上,当真听从岳楚人的话不打扰她。 跟着红环快速的翻過山头,山的這一面属于背阴,且树冠很茂密,几乎把头顶整個覆盖住,抬头很难看得到天空。再加上气温很高,這山裡异常的闷。 红环吱溜溜的爬,蓦地在一处杂草茂密的地方停下,高高的昂起上半身等着岳楚人過去。 “小东西,你果然找到宝贝了。”一会儿岳楚人跟上来,一眼瞧见了杂草当中一株紫色的植物。喜笑颜开,拍拍红环的头,随后从靴子裡拿出铁尺蹲在那儿挖了起来。 丰延苍慢步走過来,两边二十米内,差不多间距两米便有一個护卫,简直是呈地毯式搜索。但過去了這么久,除却与岳楚人打交道许久的戚建戚峰两兄弟,沒一個有收获的。 “這是什么?”看岳楚人在那儿挖,丰延苍站在一边温声道。他恍若来這深山老林裡散步的,清爽闲适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