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07节 作者:未知 看日本三岛舆图,南北跨度虽然很长,但从任何一点靠岸,到岛的对岸,距离算不得远,五六百裡路而已,抛开地形因素,军队行军十日,最多半個月就能获得充分补给。 李坚再言道:“其三,战场上的火器后勤一律由水师负责运输,粮食后勤,将三分之一交付给俘虏运输。即使俘虏运输出了問題,也不会严重威胁军队后勤。” 朱允炆欣慰不已,对铁铉、徐辉祖问:“你们意下如何?” 徐辉祖轻松地說:“郑和、朱能、骆冠英等都是久经考验的水师将领,他们提出的方略定是可行。臣以为,朝鲜局势一日三变,是时候给水师下令,准备出征事宜了。” 铁铉附议:“倭军打下汉城时,水师应该出现在堺港附近,威胁幕府所在地京都。当以汉城陷落为信,命水师自决开战日期。” 朱允炆沉思片刻,下定决心:“解缙拟旨吧,告谕东海水师、东南水师,观朝鲜态势,若汉城被克,当主力尽出,取堺港、京都。若汉城固守超出二十日,一样主力尽出!命济州岛水师传递情报于东南水师。” “传报阿伊努人,随时做好出征准备。待水师东征起,阿伊努人当自虾夷地区南下,占据陆奥、陆后、羽后等地。” “水师出征,当尽全力杀敌。但凡手持武器反抗者,无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但凡救济收留资助倭军者,格杀勿论。但凡刺探大明行军路线、军情者,格杀勿论!但凡不服从水师征调、不配合水师提供消息者,格杀勿论!但凡……” 杨士奇、解缙、铁铉面面相觑,如此多格杀勿论,岂不是松绑了水师禁令,给他们足够多的生杀大权? 若郑和、朱能、骆冠英等人在战斗时,随便按個罪名,那就能兴起大屠杀啊。 李坚、徐辉祖很是兴奋,水师全力作战不同于京军,他们本身的优势就在于水上作战,转入陆地作战本身战力就下降了许多,若沒有一点威慑手段,杀戮手段,很可能会畏手畏脚,反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皇帝发了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别管什么俘虏不俘虏的事,先把倭人的反抗意识彻底碾碎,让他们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再不敢反抗大明! 倭人欺软怕硬,越硬,倭人就越老实,越低三下四。每天只在嘴上說抗议,谴责,对倭人是一点用处都沒用的,对付他们,最好的手段就是干死,干到沒有人再有半点反抗的勇气为止。 对水师的命令下达之后,朱允炆看向杨士奇:“给辽东都司拟旨,命令张辅、杨成等人,严密关注朝鲜战局,若有变化来不及通报,则事急从权,便宜行事,事后再奏。命辽东军民做好后勤供应,务必保障后勤可支用张辅大军三個月所用。” “臣领旨。” 解缙、杨士奇答应。 朱允炆斩钉截铁地說:“五军都督府、水师与朝堂,全力支援辽东都司、东海水师、东南水师、虾夷阿伊努人与大明军士,任何人都不得拖后腿!但凡其所請,应立即奏报,立即处置,谁若拖延,贻误军机,朕绝不轻饶!” 一席话,点明了大明帝国的主要任务——援朝灭日! 众人离开武英殿,纷纷去准备。 朱允炆审视着日本舆图,紧紧握着拳头,沉声說:“你们不灭,朕就是华夏的罪人!” “皇上,刘指挥使求见。” 内侍通报。 朱允炆看着急匆匆入殿行礼的刘长阁,开口问:“查到了?” 刘长阁递上一份文书,担忧地說:“庞焕已查清楚,朱升是有個孙子,名为朱磐,又因棋力超绝,已入坐照境,也被人称之为朱坐照。此人年過五十,显得有些老态,建文二年之前一直在休宁,后来李祺落網之后,他曾短暂离开過休宁,建文五年之后,就已失踪。” “朱坐照?” 朱允炆凝眸:“人不可能了无痕迹地失踪。” 刘长阁低下头:“皇上,庞焕带人盘查過,暂时沒有线索。事情已過去多年,朱坐照的居所早已破败,蛛網笼罩,想要找到他的去处,怕是……” 朱允炆打开木匣,拿起古今复字令,缓缓說:“那個戴帷帽的男人,找到了嗎?” 刘长阁摇头:“并沒有,不過在晋王府隐秘的地窖裡,找到了白色帷帽。” 朱允炆轻笑:“有意思。” “呃?” 刘长阁有些疑惑地看向朱允炆,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朱允炆起身走向刘长阁:“古今、杨五山都落網了。一個棋手掀不起什么风浪,让庞焕回来吧。京师事了,水师将要征讨日本三岛,沒個情报網不合适,你来领队,带庞焕、薛夏、雄武成出海吧,充任水师参将,如何?” 刘长阁有些惊愕:“皇上所命自不敢推辞,只是,我带人去就是,不需要带庞焕、薛夏、雄武成吧?” 朱允炆背负双手,目光深邃:“刘长阁,你知道如何捉麻雀嗎?”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棋落天元,一言废立 麻雀落入竹林中的空地,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见沒有动静之后,便一跳一跳地接近散落地上的米粒。 一粒,向前,再吃一粒,再向前。 麻雀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用木棍支起的筐子,见筐子一动不动,就钻了进去,尽情地享受裡面更多的米粒。 绳子骤然拉走,木棍被带飞,筐子瞬间罩了下来,受惊的麻雀在筐子裡焦急地跳动,可瘦弱的身躯,无法撞开已成的牢。 竹林中走来一個年轻的中年人,手中握着绳索,沉声說:“捉麻雀,需要悄无声息,让它知道沒有任何危险,它才可能进入陷阱。” 一個头发半白,年過五旬的老者手持棋盘走了過来,看着箩筐不时颤动,提醒道:“你把一條真龙比作麻雀,本身就是犯了致命的错。事情還沒结束,那個人远比你想的要聪明。” 中年人掀起筐中一角,探手进入,抓麻雀在手:“聪明人也会犯错误,太祖不聪明?可他留下了多少問題?刘基不聪明?他可曾善终!這世上不缺聪明人,缺的是从一而终,从未犯過错的人。朱允炆是不错,可他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你是說,田产那件事?” 老者问。 中年人肃然:“沒错!田产兼并,关系大族、士绅切身利益。太祖知晓這些問題所在,也清楚大族士绅威胁,他老人家如何做的,是强硬迁移,是借兴大案而诛杀!太祖从来不敢对整個田产兼并动手!为何?” “因为這关系着大明的统治,关系着所有权势之人的利益!朱允炆這一次,将官员,士绅,商人,全都推到了对立面。他已经犯了错,一個不容出现的错!” 老者有些忧虑:“即使如此,也沒有人能撼动他。京军臣服他,天下卫所臣服他,只靠着一些士绅官员抱怨是沒有任何用处的。朱高煦曾经用過這一招,被朱胖子发现了。你若想故技重施,就不怕重蹈覆辙?” 中年人自信地說:“朱高煦失败,是因为他不懂得,作为野心家,始终都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野心,而应该去找另一個有野心的人站在明面。操控玩偶,掌握棋局,這才是真正的翻云覆雨、帝王之术!” 老者微微点头。 此时,一個侍女走了過来,行礼后,禀告:“周密使传来消息,安全局刘长阁、庞焕、薛夏、雄武成等五百余精锐,已受调令离开京师,朝东海水师而去。” “哦?” 老者有些欣喜:“如此說来,杨五山落網,那個古今被抓,让朱允炆相信一切都结束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种种证据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不相信!” 老者沉思,拿起一枚棋子,看着空白的棋盘:“会不会是朱允炆故意露出破绽,外松内紧?” 中年人自信地說:“绝无可能,刘长阁、庞焕等人是他的左膀右臂,安全局最精锐的力量,跟他身边十多年,他一口气全都派出去,說明他已经相信京师再无遗漏,也說明朝鲜、日本三岛需要情报網,需要得力之人盯着水师将领。何况,周密使送来的消息,错不了。” 啪! 棋子落下,老者凝重地說:“等吧,等刘长阁、庞焕等人当真去了日本三岛或朝鲜,那就是我們绝好的机会。朱棣不在京师,杨荣也离开了,安全局精锐走了,這恐怕是多年来,朱允炆最虚弱的时刻。天下大局已变,是时候做最后的安排了。” 中年人凝重地点头:“确实是时候了,若错過這次机会,我們再无希望。” “人生如棋!” “落子无悔。” 中年人看向侍女:“告诉周密使,棋落天元。” 侍女应下,转身而去。 中年人拿起白棋子,坐了下来,对眼前的老者說:“安全局的人去過休宁,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老者淡然一笑:“那又如何?在他们找到我之前,建文皇帝将会麻烦缠身。” 這一日下午,蒸汽机船靠岸龙江码头。 朝鲜使臣偰长寿带队匆匆入城,求见建文皇帝。 礼部官员推說已是下朝,皇上已经休息,明日再见,但偰长寿清楚,時間就是人命,就是朝鲜国运,耽误不得,在黄昏之时,带人跑到了午门之外,跪地請求大明天子接见。 朱允炆看着原州一日失守、骊州半日失守的情报,对铁铉、徐辉祖、李坚等人說:“朕還以为他们能坚守個三五日,延滞下倭军,为汉城作战打下基础,不成想還是如此不堪!算時間,倭军主力应该都在朝着汉城集结吧,此时也应该差不多围住了吧?” 李坚凝重地說:“不得不承认,這群倭人是有些手段。沒有充足的后勤,那就只能破釜沉舟,一路打過去,直至打出后勤来,就如一群饿狼,不得不拼死觅食。” 铁铉低头看着文书:“从目前来看,倭军战力与战斗意志确实超出朝鲜良多,但其作战方式依旧是近战格斗,就连所用的弓,杀伤距离也较短,对张辅的大军构不成太大威胁。只是,汉城能不能守住,完全看有沒有拼死的决心啊。” 徐辉祖不动如山:“朝鲜战局如何,就看李芳远的决心了。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做好参与作战的准备。皇上,使臣偰长寿跪在午门外,不见的话是不是不合适?” “让他来吧。” 朱允炆抬手。 偰长寿入殿跪拜,面目凄怆,哀求之声骤起:“天朝大皇帝,朝鲜小国,作为大明藩属国,年年朝贡,岁岁称臣。如今国土遭遇日本幕府倭军入侵,民不聊生,军不能挡,外臣偰长寿携国王李芳远求援文书,拜求大皇帝怜悯,派军出征,扫朝鲜境内倭军,還朝鲜太平!” 看着跪拜不起的偰长寿,朱允炆接過国书。 扑面而来的焦急与請求。 李芳远在国书中讲了不少,包括再次为倭人使臣入大明請罪,說過去,說如今,打感情牌,就是为了說明一点: 朝鲜王朝对大明忠心耿耿,老大哥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朱允炆放下国书,看向偰长寿:“朕应该說過,倭人入大明一事想要了结,需要你们国王亲自来請罪。怎么,一直派遣孩子来糊弄朕,這就是朝鲜的赤诚肝胆,所谓忠诚?” 偰长寿苦涩不已,李芳远若早点来大明,還是有可能来的,只是现在你就是让他来,他也来不了啊。 军情紧急,国土大部沦陷,他一旦离开,群龙无首的朝鲜岂不是顷刻之间分崩离析? 偰长寿痛苦地說:“尊敬的大皇帝,我家大王自知有罪,当亲自来請罪。只不過此外敌入侵,民不聊生,一时之间无法走开。還請大皇帝恩准,待外敌退去之后,大王定会亲来金陵。” 朱允炆冷哼一声:“偰长寿,你应该告诉李芳远,朕不是一個好脾气的皇帝,有些底线不能碰触,他犯的不是一般過错,而是对大明的罪行!” “這……” 偰长寿有些不安,這怎么就罪行了。 朱允炆看着再次哀求的偰长寿,看向内侍:“带李褆、李裪過来。” 李褆、李裪入殿。 李褆吃了不少苦,看着朱允炆,气呼呼地不愿跪拜,被内侍提醒几次,才不甘心地跪了下来,也不過只是做做样子,头都沒触地就直起来腰来。 反观李裪,态度恭谨,跪下伏拜,头触地板,人却不起来。 朱允炆抬了抬手:“起来吧。” 李褆站起来,直视朱允炆。 李裪口呼“谢天朝大皇帝”之后才规规矩矩起身,垂手而立,不敢抬头。 朱允炆看向偰长寿,威严地喊道:“李芳远犯了错,若沒有任何惩戒,大明威严何在?他日南洋诸国效仿,西方诸国效仿,岂不是谁人都私带大明敌视之人入境?你回去告诉李芳远,他不来大明,朕可以派军队帮他赶走倭军!” 偰长寿吞咽了下口水。 很显然,大明皇帝不打算轻易揭過去倭人入境的事,他能答应,必有條件。 果然! 朱允炆指向李褆:“他是朝鲜世子。” 李褆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