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墙壁裡面有东西 作者:未知 从他们两人的眼神裡,我看出,我猜对了。两人還在强做镇定,突然呵斥了我一声:“你以为我們想待在這裡面?還有,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到了這份上你们装也沒用的,因为這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再厚的石灰粉也挡不住他们的本来面目。” 当我說到墙這個字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就变得越发的难看。而当我說完這句话以后,两人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他们的模样,其实看上去已经比鬼怪還恐怖了,脸色苍白,浑身瘦弱不堪,如风中落叶一般。 明明是中年人,看着却好像风浊残年的老头一般。 他们站了起来,对着我就要扑過来。不過,我仅仅伸了一個手指头就将他们摁倒在了床上。随后,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一把摔的四分五裂,然后拿起其中一块递给了龚诚說道:“去,用這個把墙壁上的仿瓷刮开。” 這时候,华少已经看不下去了,就要来阻止我,不過也被我一把推开了。龚诚看着我手裡的玻璃碎片,满脸的不解,不過還是照做了。不多时,龚诚刮开了墙壁上的仿瓷。而随着他不停的往下刮,那被仿瓷遮住的部分也渐渐露了出来,竟然是黑乎乎的一片。 龚诚满是惊讶,刮的速度也更快了。眨眼的功夫,一大片的墙壁被刮开。而這时,两個中年夫妇终于一下子瘫软在了床上,再也不动弹和反抗。 我默默的看着墙壁,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這时,华少走到我旁边小心的问道:“师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对华少說:“你過去,闻一闻就知道了。” 华少不解,于是走了過去闻了闻墙壁,瞬间脸色大变。這时,已经刮开了一大片墙壁的龚诚也有些累了,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片,朝我看了過来。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却不吭声,而是掏出一支烟自顾自的吸了起来。有时候,我也是非常感性的。特别是,面对一些惨不忍睹的事情的时候。我一边吸烟,一边朝中年夫妇看去。此时此刻,中年夫妇仿佛已经认罪的犯人,沉默不语。而华少和龚诚,似乎也已经明白墙壁上的到底是什么了,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中年夫妇。 一支烟终于抽完,我问道:“這血是谁的?” 中年夫妇猛的抬起头来,满是震惊。许久中年男人才說道:“還是被你给发现了,一切都是我們的错,我們现在会变成這样,完全是自作自受。” 我不吭声,任由他說。這时,中年男人又說:“這血,是一個老太婆的。她临死前将血涂满了整间屋子,以此来诅咒我們一家人有掐沒命花,只能待在這间屋子裡,永远见不到阳光。” 我說:“为什么她要来诅咒你们?而不去诅咒别人?” 中年男人无问不答:“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何必要我說。那是因为,我們害死了她的孙女,她孙女原本是我們旗下产业的员工。最后,却因为跟我那不孝的女儿起了争执,最后被我女儿不小心害死了。她孙女一死,老太就找上门来,要我們给個說法。可是人都已经死了,我們能给什么說法?我們只能赔钱了事。可是那老太婆不要钱,她硬要人。” 中年男人說话间,朝那個少女看了一眼。而此刻,那少女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自责。 中年男人叹气:“于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夜晚,那老婆子竟然一個人跑到了我們楼上,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了一屋子都是。她用血在墙壁上写满了字,画满了一些狰狞的图画,辱骂有钱人不是东西,還写下了诅咒,既然我們一家子這么有钱,她就让我們有钱沒命花,生生世世只能待在這個牢笼裡,過着被饲养的猪狗一样的生活。” 中年人說到這,不說了。而此刻,我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我的脑子裡面,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了。 其实对于一個老人来說,钱又是什么個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說,钱的确可以說是万能的。可是一個人一旦老了,对物资生活已经沒有多大的欲望了,钱在他眼裡就真的已经如同粪土一样,一文不值。我也能够想象,为什么当时那個老人不要钱的原因了。 想到這,我只能一声长叹,随后转头朝墙壁看去。仔细一看,墙壁上這些血并不是随意涂抹的,而是使用了一种巫术。看样子,這老太婆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华少的父母刚好招惹上這样的人,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還有就是,還是那句话,生命是平等的。华少一家人即便有钱,却也不能认为自己的女儿性命比别人性命就要高贵。我想到這,便问中年男人:“這件事,闹到警局去了嗎?警察不管?” 华少的父亲点头:“闹過去了,不過我使了点钱就摆平了。” 我突然皱了皱眉头,說道:“那這個意思就是,你女儿害死了人,居然什么责任都不用负?” 中年男人朝我看了過来,狠狠說道:“我女人两年前才十六岁,都還沒有成年,如果真要判刑,起码也是十年以上。這么小的一個姑娘,你让她在牢房裡面待上一二十年,她出来之后還怎么做人?” 听到這话,我突然间彻底的火了:“你女儿出来后沒法做人了,那么被害死的那個女孩呢?我估计得沒错,被害死的那個女孩也跟你女儿差不多的年龄吧?你女人沒法做人了,别人连命都沒有了,你怎么不說?” 听到這话,中年男人脸色大变,彻底哑然。這时,我狠狠对华少說:“我可以帮忙解除這個巫术,不過我有條件。” 华少满脸悲痛的走向我,沉声道:“师父請說,什么條件我都答应。” 我转头看了一眼那個少女說:“我要犯了错误的人必须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否则,我绝对不会出手救人。” 华少听到這话,脸色也大变,转头看着少女說:“师父的意思是什么?” 我狠狠說道:“你别跟我装傻,听不明白是嗎?我要犯了错误的人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负责,也就是,必须将你妹妹送进牢房。否则,這件事我不管了。” 說话间,我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