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惊险生日宴(二) 作者:未知 我几步走上前,把那個打好包装的笔记本递了過去道:“生日快乐。” “谢谢!” 蒋诗诗道了句谢,然后做了一個让我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那個笔记本的包装。 拆开包装也就算了,這妞居然還惊叫起来:“啊,好漂亮的笔记本哦!” 我去,你這是夸我呢?還是骂我呢?我当时那個脸,一下子就红到底了。 這样倒也算了,更让我难堪的還在后面。 這妞惊呼完之后,居然从课桌裡摸出了一只钢笔,递给我道:“這都初三快毕业了,上次大家都互相留明信片,结果找了半天也被发现你的,现在你给我写一個吧,就写這本子上就好。” 我去,我看着满屋子那些同学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地上的神情,這叫一個蛋疼。 有心拒绝,可是今天是人家過生日,我总不能败了兴吧? 万般无奈,我接過钢笔,唰唰唰的写下了一行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写完了,我怕這妞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让我下不来台,赶忙把本子合上,递给了她。 谁知道這妞今天是不是故意整我,她不但把本子打开了,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這一笑可谓百媚生,笑得一旁的大雄直眉楞眼的看着她,笑得那边的王楚也傻愣愣的看着她,估计這俩货心裡都很好奇我到底写的啥吧。 蒋诗诗笑完了,很有深意的开口道:“不愧是我們班上的尖子生啊,不光字写的好,這留言也是积极向上的,只是……”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姑奶奶,你可别再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沒看到甘成雄和王楚那俩死孩子都跟斗鸡似的看着我呢么? 蒋诗诗笑着看了我一眼:“只是這连個名字都沒有,太沒有诚意了。” 原来是這個,我出了一口长气,不就是個名字么,应该出不了多大意外。 我立刻把本子抢了過来,抄起钢笔,唰唰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蒋诗诗看着我签名,顺口道:“人家通讯录上可是连生日跟联系方式都有的。” 蒋诗诗說一句,我就能瞟到几道凶光撞在我的后脑勺上,恨不得当场把我剥皮吃了肉的那种感觉。 我心說你就折腾吧,去她丫的,都到這份上,抓紧把這小妖精伺候好了算完事,不就是生日么,不就是联系方式么? 生日我写個鬼节,联系方式写大雄的。 全都写完了,我再次把本子和笔递给了蒋诗诗道:“還有啥事?我一并满足你。” 說完這句话后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子,我特么嘴贱啊,甘成雄那货都快暴走了,我整這么一句干啥? 蒋诗诗笑吟吟的看着我,又检查了一边本子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要不你再……” 我立刻凌乱了,抓紧对着大雄打着哈哈道:“哎呀,大雄,你刚才要跟我說什么来着?” 大雄跟我什么关系,那是从小一起摸爬滚打长大的,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换成我一撅屁股,他也一样知道我要干什么。 “啊,都這么黑了,咱们要不整点啥节目?” 大雄第一時間附和我。 這时候王楚居然站了起来,笑哈哈的說道:“我给诗诗准备了生日蛋糕,要不我們party开始?” 說着话,他从课桌裡拉出了一個包装精美的圆形盒子。 嗯,這小子显然也不想我跟蒋诗诗继续接触下去,所以也及时的出来帮我挡拆。 不過从另一方面来讲,這货也是在显摆,你甘成雄给蒋诗诗买的啥我不知道,但是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生日蛋糕了。 生日蛋糕啊!這东西在那时候可是比音乐盒還稀罕的东西,這么說吧,我們县城就一家做蛋糕的,還卖的特别贵,我看一眼那蛋糕的块头,還不小,用现在的计量单位来說,差不多有三磅的重量。 我清楚的记得我在那蛋糕店见到過這么大個的模型,标价九十八呢! 就這一盒子,够我半年的零花钱了。王楚這小子家境也不是特别好,這得攒多久才能买得起一個生日蛋糕? 我擦,這帮小子,泡妞一個比一個舍得下血本。 光一個生日蛋糕還不算,王楚对着他身边一個小子打了個响指,那個小子立刻又提出了一大包东西,挨個的往外掏。 各种零食,花生米,瓜子,辣條…… 大包小包的拿出来一堆,還有几瓶啤酒。 最后,這小子居然掏出了一大包白色的大蜡烛。 此时我才想起来,周末学校裡的电闸都拉下了,教室沒电,這些蜡烛想来是照明用的。 “好啊,那就先切蛋糕,吃了蛋糕咱们再玩游戏。” 蒋诗诗蹦跳着跑了過去,剩下的那几個人都凑了過去,手忙脚乱的开始布置现场。 随着夜幕的降临,现场也被简单的布置好了。 桌子拉开,中间腾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下四张小桌并起来用作餐桌。 有杯口粗细的大蜡烛,挨個的被点着了,绕着整個教室摆了一圈。 這帮败家子,也不怕把房子点着了,這些蜡烛点起来后倒是挺浪漫的,問題是我怎么看着跟鬼片裡那些祭祀鬼魂时的现场一样?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激灵,他大爷的,刚刚被蒋诗诗一搅合,把那股子阴冷的感觉给忘到脑后了,此时我单独的站在窗边,那股子阴森的感觉又涌上了我的后脊梁骨。 我怎么总感觉要出点啥事呢? 我仔细的盯着此时屋子裡的這些人,除了甘成雄和王楚站在那裡跟斗鸡似的大眼瞪小眼之外,几個男生都在忙着点大蜡烛。 那几個女生除了蒋诗诗之外都在忙着往蛋糕上插蜡烛。 至于蒋诗诗,這妞一直都在盯着我看,我虽然沒有看她,但是以我敏锐的直觉,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直在关注我? 换成是你,有個长得還不错的小妞一直盯着你看,你也会有感觉的。 蒋诗诗对我如此明目张胆丧心病狂的直视,在很大程度上给我造成了一定的压力。 我需要一边躲着她毫不掩饰的目光,一边时刻注意着大雄的表情,他毕竟是我兄弟,让他整误会了我多特么冤枉啊? 至于那個什么王楚,直接被我无视了。 我承受着這么多压力的同时,我還要保持一分清醒,寻找那個让我后脊梁骨冒冷汗的原因,我容易么我? 我现在不光脊梁骨冒冷汗,我脑门都在冒汗,找不到那個让我害怕的原因,我整個人都觉得不好了。 正在此时,我恍惚好像看到了一只手从蒋诗诗的后腰处伸了過来,揽住了蒋诗诗。 一只手而已,同学搞個恶作剧,這倒也沒什么。 問題是,那只手,是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