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何乐而不为？
玉芷目瞪口呆。
陆朝抬眸，对上玉芷的视线，淡淡开口。
“没什么。”
玉芷张了张嘴，继续往前走，内心的激动，她是压制不住的。
陆姑娘，真的好厉害！
周围的妖力魔气越来越重，她也知道自己镇不住了，求着陆姑娘来着，果然是没错的。
赤华开口，“感觉出来了？”
是吧，挺有意思的。
魔界是插手了，又没完全插手。
水下的异动虽是魔族所致，但和魔界没关系。
人间也是有魔的。
就好比修仙道，神道，魔道不也是凡人可以选择的一种，魔界还是有不少凡人修炼上来的。
当然，大部分人族入魔界，在魔界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人族修魔道，能成功修炼到入魔界的程度，不会比凡人修仙，飞升进到天界容易，在人间来说那可能是凤毛麟角，天才中的佼佼者。
除了天赋还得运气，拼尽一切，终于去到梦寐以求的魔界和神界。
然而当他们到达了以为的终点，会发现那不过是另一个起点，一个更残酷的起点。
天界还好些，去了也不会轻易丢掉性命。
魔道凶残，到了魔界，多是杀戮，许多入魔道的人族早早知晓，他们便会选择留在人间。
陆朝冷哼。
她没下来之前就感觉到了，那么明显的魔气发现不了，她该反省自己这些年的修炼了。
魔族和妖族，也是界限分明的。
这片水域的妖倒是……魔气和妖气融合。
之前在那座岛上遇到的两条蛇妖，身上的气息也挺邪乎，苏葵也说他们修炼了魔功吸食童女鲜血。
随着陆朝到了这片海域的的下面，更清楚感受到妖力变化，这些妖族感觉是吞噬了魔气修炼。
倒也不是不行。
也就是说，那地下被封印的很有可能是魔族？
人间的？
还是魔界的？
越走越深，四周越发昏暗，肉眼看不清楚更深的地方，玉芷担心水里的妖族会趁机偷袭，拿出夜明珠照亮前路。
前面亮不亮，陆朝倒是无所谓。
对她而言，这点暗淡跟黑夜没差别，她是可以看清楚的。
终于，她们也来到了海底最深处。
陆朝站在洞口看到洞窟最里面，被宗门阵法镇压，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妖怪，停下。
“哦，是他啊。”
契约空间传出重明鸟的声音。
重明鸟是看到了熟悉的妖怪，才想起来之前陆朝从东海到陆地上，路过一座岛，他们看到了一场难分难舍的人妖恋。
这不就是他们俩嘛？
陆朝听到重明鸟的惊呼，扔了个白眼给他。
他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些？
“精神不错。”有时间关注外界这些事了。
“总不能白费你在魔界走的这一趟。”他好多了。
重明鸟现在是不用动不动就睡了。
好了不少。
陆朝的话让他做出了选择，他如今是彻底放弃了神道，选择了魔道。
不会影响陆朝，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契约，对他自己还更好，何乐而不为？
陆朝嘴角微扬。
玉芷站在洞口，犹豫看向陆朝。
陆朝走进洞窟，看着那封印之下的妖怪。
玉芷见陆朝进来，松了口气，第一时间跑到了封印的旁边，到了那妖怪面前，熟练凝聚灵力，增强封印力量，一看就做过不止一次。
陆朝环顾打量洞窟。
这是这片海域最深处某个洞窟里，洞窟外面，妖力不止，魔气环绕，水中也没有看着的那么平静。
在晃动的水流之间，是藏着妖族的。
那些藏着的妖族或许是为这个被镇压的妖怪而来？
洞窟里面则是灵力聚集，强行镇压着封印。
除了镇压阵法之下的妖怪，也是不许外面的妖怪靠近这里。
正如陆朝这一路走来，有仙力护体，水中的妖力魔气还是会缠上她，想要攻击她，却没有伤过玉芷。
陆朝看着封印之下的妖怪。
是他吧，哪怕被她镇压了，也在暗地里保护着她，让她不被水中的妖怪伤害。
都被锁在这了，还能震慑住水中的妖族，不让他们伤玉芷……
“有意思吧？”赤华出声。
这妖被镇压都可以震慑水里那么多妖族，却被一个修仙宗门修为不算高深的小弟子镇压着。
陆朝勾了勾嘴角。
来到玉芷身旁。
封印之下的妖怪被几条锁链捆绑住，四肢被铁链紧紧缠绕，脖子还捆了一条，这不禁让陆朝想到了沈音琳。
当初沈音琳入魔，也是这么镇压的。
陆朝瞥了一眼玉芷。
也是，她是缥缈山的弟子。
想来也是用镇压沈音琳的方法镇压着这妖怪的魔性。
缥缈山这小弟子之前那些话，的确没骗她。
“今日望宗城妖怪频繁捣乱，是为了找他？”陆朝问。
玉芷只说了他们两个相爱的事，这妖怪的事，玉芷没有说太多。
玉芷抬眸，平静望着陆朝，“我找到他时，望宗城已经打起来了，我只能帮着宗门先平定望宗城。
在最后一场交锋中，趁乱将已经身受重伤的他带离了望宗城，为了救他，也为了不让别的妖怪找到他，将他镇压在了这里。
之后望宗城依旧是动荡不断，他们似乎在望宗城下面寻找什么，洞窟外面聚集的妖族也越来越多。
我想，水里的妖怪是在找他。”
这些，就是玉芷所说，等到了这，才能跟陆朝说的事。
尽管压缩了很多细节，但大概就是这么件事。
那些细节也都只是她和这妖怪的事，说多了，陆朝未必爱听。
陆朝想到望宗城地下的异样。
“既然有骨笛能够操控他，那么肯定也有别的东西可以操控，这洞窟里的魔气之力和水中聚集的不是很像吗？”赤华开口。
她跟着前一次这凡人到这，看到这些，也就大概明白了。
小仙人那么聪明，相信她看到这入魔妖族的第一眼，也应该明白了怎么回事。
“外面那些还在攻击的妖族，唤醒一个被操控的妖怪，要做什么？他们原本进攻望宗城又是为什么？”
陆朝似笑非笑问着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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