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两个选择
黄缔弄了一杯果汁、一个小麦面包和一杯香蕉布丁，让他们自取食物，狄振虽然挺想啃那个烤得酥黄的脆皮鸡腿，可办正事呢，还是忍住了，装出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坐下之后，黄缔笑呵呵地套近乎，“其实朕和警察交情非常好呢，和平分局的张队，跟朕是好兄弟，朕给分局捐过好多物资，小姑娘你认识张队吗？”
宋昭昭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是个新人。”
“你是在哪个部门。”
“法医。”
“法医？法医找朕干嘛？是需要物资吗？”
宋昭昭笑笑，“听说你是江夏最有钱的人，是不是平时找你的人，要么是叫你出钱，要么是求你出钱呀？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那你的目的是……”
“几年前有个女孩失踪，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黄缔摇头，“完全不知道。”尐説φ呅蛧
一个病友走过来，和黄缔打招呼，狄振趁机小声告诉宋昭昭：“他有十二个人格，那件事被储存在其中一个人格里面，你问眼前这个，他是完全不知情的。”
宋昭昭讶异道：“还有这么便利的事情？”
黄缔又说：“请问张群是怎么死的？”
宋昭昭说：“他杀，昨天发现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你俩什么关系？”
“朋友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唉，他怎么叫人杀了呢！”黄缔摇头叹息。
狄振心想，黄缔多半是没有插手这件事，他不信黄缔可以调动刑器后人。
谈了些关于张群的事情，这时广播里传来一个声音，“黄缔先生，请到操场来，有人找您。”
黄缔说：“啊，朕有点事，失陪一下。”
狄振说：“那我们也告辞了。”
“还没吃饭呢！”
“不吃了，有空再来看望你吧！”
“好吧，那后会有期。”
三人往外走，宋昭昭说：“他给的地址太模糊了，聚仙桥到李庄，中间十几里地呢，能不能再精确一点。”
狄振无奈地说：“我那种问法，只能问到这种程度？”
宋昭昭说：“你不是可以让人记忆再现么？”
狄振摇头，“他情况特殊，用不了这招。”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狄振听见一名医生说：“刚才谁进了播音室？门都没关。”
一名护士回答：“不知道呀！”
狄振便上前问道：“刚才不是有工作人员通过播音把黄缔叫到操场了吗？”
医生一脸茫然道：“没有啊，我们这里什么也没听见。”
护士说：“可能是哪个病人在搞恶作剧，用的是局部广播，外面也没听见。”
狄振感觉有点不对劲，转身就往回走，宋昭昭和宋枭将也赶紧跟上，宋昭昭问：“怎么了？”
狄振说：“他来这里才几天，应该不会有熟人对他恶作剧！我不放心，去确认一下！”
操场上，此刻正空无一人。
黄缔来了之后，左看看右看看，见没有人，准备走，突然被人揪起衣领往地上一扔，他的身体好像飞了出去，在空中飘了半天才重重落下，摔得七荤八素。
定睛一看，摔他是一个魁梧大汉，穿着风衣，背着一个大提琴箱。
黄缔不满地说：“什么人，竟敢摔朕！？”
大汉边走过来边摘下大提琴箱，朝黄缔抡过来，黄缔吓得手脚并用地爬开，天平说：“狮子退下，我来对付他！”
狮子惊慌地说：“小心呀，感觉是个杀手！”
黄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当大汉拳头袭来，他竟然灵活地避开，并反手去折大汉的关节。
大汉愣了一下，这家伙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个人，还会点三脚猫功夫。
不过一力降十会，双方力量悬殊，大汉猛的一推，黄缔便趔趄着后退。
天平站稳之后，一套连环脚朝大汉踢来，大汉闪了几下，接住他的腿往上一掀，天平仰摔在地上，然后大汉对着黄缔一通暴打，那沙包样的拳头砸在腹部，瞬间就叫黄缔眼冒金星、几欲呕吐。
他切换到摩羯的人格，对大汉说：“谁派你来的，我出双倍价钱。”
“有钱很了不起吗？”
大汉冷笑着一拳砸在黄缔脸上，黄缔只感觉头骨都快被碾碎，然后腹部又挨了一脚，他像掉进油锅的大虾一样屈起腰，呕出一口血来。
这几拳几脚，已经把黄缔打得无法动弹。
大汉将大提琴箱往黄缔面前一放，然后掏出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说：“为富不仁的混蛋，老子是地狱判官，现在来审判你！我给你两个选择！”
枪扔在了黄缔面前，大汉冷冷地说：“自行了断，或者被我杀死！”
黄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拾起枪，一看，这是把真枪，并且装满子弹，开了保险。
黄缔内心，十二个人格开始了天人交战，天平愤怒地说：“蠢货，居然把枪扔给我，我直接杀了他！”
“不能杀人！不能杀人呀！”狮子瑟瑟地说。
水瓶说：“这算是正当防卫，不会有被告的，动手吧！”
金牛说：“快动手，疼死了，这家伙很危险。”
摩羯说：“不对！这是个陷阱！杀手怎么会把枪交到我们手上，他明明占着上风的，你们注意到那个奇怪的箱子正对着我们吗？”
天平说：“畏首畏尾只会死在这里，动手动手！”
摩羯大声疾呼，“不能动手，这人是个变态，开枪就中计了。”
在摩羯的呼吁下，一些人格动摇了，“我支持摩羯”、“我觉得也有问题”、“可是不动手，我们会死的”。
大汉催促道：“快点，我没有耐心，我数到三！”
天平焦急地催促：“快点开枪，不然就死了，我们全都完了！”
摩羯却在关键时刻支配了身体，她突然举起枪，大汉的嘴角划过一丝笑容，又上当了，每个恶鬼都是这样，都是一样的愚蠢和冲动。
摩羯慢慢抬起的枪，最后放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大汉微微瞪大眼睛。
摩羯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打我、逼我死，我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你一定要我死，我希望死得体面一点。”
天平在黄缔的意识里尖叫，“摩羯，你疯了吗！？快对他开枪！”
摩羯冷冷地说：“这么明显的圈套看不出来吗？他在考验我们！”
天平说：“放Ｐ，你只是想让我们死！他只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
摩羯举着枪，却始终不敢扣下扳机。
她理智地明白冲对方开枪是必死结局，但是冲自己开枪真的能活么，这个选择太沉重，关乎十二人的性命，她下不去手。
这时，大汉突然走过来，夺下她手中的枪，说：“行了，你无罪！”
黄缔的意识里，其它人格一起惊呼，摩羯也因为过度紧张害怕，吓得心脏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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