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张毅之死
陶月月说：“如果刘镇彰当时走过来，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只有卫生间，总不可能跑到楼上去吧，上面是天台，二楼当时好像没人。”
狄振说：“那就上天台看看。”
在此之前，狄振先检查了一下厕所，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和陶月月沿着楼梯上了天台。
可是天台的门却被锁住了，陶月月掏出开锁工具，轻描淡写地捅开了，注意到狄振吃惊的眼神，她笑着解释：“我和一个退役小偷学的。”
“厉害厉害！”狄振称赞道。
天台上面一览无余，冷风嗖嗖地吹，中央空气处理机的外机发出嗡嗡的动静，狄振走过去检查，外机嗖嗖地往外冒冷风，排风口布满了灰尘。
狄振突然注意到什么，伸手去捡，陶月月说：“喂，危险，小心被叶片绞到手。”
狄振说：“你看那是什么？”
陶月月苦笑，“我看不到。”她个子太矮了。
狄振便告诉她，“排风口有一根头发卡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方教授的。”
陶月月说：“让技术人员过来取证吧！”
于是他们下去找人，这时两名法医正将尸体装袋往外抬，招呼狄振过来帮忙，狄振说：“他俩呢？”
法医说：“到那栋楼去调查了。”
“唉，你们也不多派点人。”
“增援还在路上，今天堵车很厉害，没办法，今天是元旦啊！”
狄振帮着把尸体送到下面，和两名法医原路走楼梯返回的时候，陶月月突然大喊：“出事了！出事了！”
狄振赶紧跑过去，陶月月停在一扇关着的门前，只听见里面不停传来踢打声，有什么咚咚地撞在门上，听着十分恐怖。
狄振记得这个空房间里只有张毅一个人，龚竞帆临时把他丢在这儿，当然是戴着手铐的。
狄振说：“我去找钥匙……”
“没用！”陶月月说，“从里面锁上了。”
狄振便对着门狂踹，门十分坚固，踹了几脚之后，固定门栓的插槽才松动，然后咣当一下门被踹开。
只见张毅跪在地上，满地都是血，他的双手被铐在背后。
陶月月把他扶起来一看，张毅的额头和鼻梁破了，两个眼珠向外鼓突，大张着嘴，脖子上青筋暴突，并且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手掌勒痕。
陶月月试了一下脉搏，然后一脸错愕地说：“死了！”
“凶手还在室内！”狄振说。
陶月月掏出枪（仿真枪）瞄向室内的各个角落，这儿的布置和刚才的案发现场差不多，也是一间实验室，周围放满柜子和器材，基本上是一览无余，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狄振一个接一个打开柜门，也没找到人，他注意到窗户是从内部锁上的，门也是锁上的，这难道又是密室杀人！
就在他们离开的短短一瞬，就可以再度复刻密室杀人，而且还用了不同的杀人手法。
两名法医也吓呆了，赶紧联系龚竞帆和王冰，二人赶来一看，龚竞帆说：“该死！我们才离开一小会，凶手居然这么猖狂！”
王冰说：“你们冲进来的时候，室内真的没人吗？”
“没人。”狄振说，“四双眼睛不可能看漏。”
王冰骇然地看向地上的张毅，“在没人的房间被活活掐死，难道那个四维物体是真的？”
“你在胡说些啥，忘了我们刚刚发现的东西了吗？”龚竞帆责备道，“四维物体是不可能存在于这里的。”
“你们发现了啥？”狄振问。
“这个……”龚竞帆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只被塞了玻璃球的蜻蜓，狄振用手碰了碰，原来“蜻蜓”是拿硅胶和色素制作出来的，它的关节还可以活动，真是惟妙惟肖。
龚竞帆说：“被我们问过话的助理之一，突然找到我们，说想提供一些线索，但是不希望被同事知道，带我们去了那栋楼，所以我就把张毅先放在这儿，对面两名法医还在，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哪一个？”狄振问。
“一个女助理，戴眼镜，马尾辫。”
这个女助理就是之前和狄振说话的人，狄振觉得应该不可能是凶手的同伙。
他再次看向尸体，说：“这个勒痕有问题啊！”
“啊？什么问题？”王冰说。Ｗww.ＸＳＺＷω8.ΝΕ
“你们看大拇指是朝下的，龚警官，麻烦你解开手铐。”
龚竞帆打开手铐，狄振把死者的手拉到前面，对在勒痕上面，完全吻合，他说：“张毅自己弄的。”
王冰不解地说：“总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掐死吧？而且背在后面的手要怎么掐到前面。”
狄振伸出手，“借副手铐。”
王冰给狄振从背后戴上手铐，狄振看过不少老电影，记得有一部动作片里，成龙在戴着手铐的情况下，像跳绳一样把双手从背后绕到前面。
他肯定是不敢做的，万一摔倒会很疼。
他躺在地板上，用脚去蹬墙，把脚推上来，然后双手就从背后到了前面，当狄振站起来时，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但很快就好了。
“你怎么了？”陶月月问。
“没事。”狄振继续示范，把双手掐到自己脖子上，“像这样就可以掐自己的脖子了，因为是戴着手铐的情况下自己勒自己，拇指肯定是朝下的。”
陶月月检查了一下周围墙壁，果然发现一个脚印，说：“死者确实蹬过墙。”
这个疑问解开了，龚竞帆问法医：“那么死因是什么？”
经法医检查，发现死者喉部有带血的泡沫，这是从肺里溢出来的，法医说：“好像是窒息。”
“窒息？”王冰大惊，“不会吧？真的把自己掐死了？”
法医说：“不不，窒息和勒死是两码事，他的喉骨没有被破坏，这对手掌印只是长时间用力掐自己脖子留下的。”
陶月月说：“窒息……怎么会窒息呢？这里又不是没有空气。”
说到空气，陶月月发现排风机正在工作，而且功率很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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