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几个,直说吧3
“拿钱,走人,别再纠缠我。”陆靳置身事外,像是动物园外高高在上的游客,上扬的眼尾证明他把江栗当成了一场滑稽演出里的小丑。
“不是我我有纠缠你,这些钱我都不需要,我只是想还给你,你不要把我想太坏好不好江栗着急地想解释,可是越着急,就越说不好话。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陆靳一句话堵死了彼此的可能性,把所有江粟曾幻想过的美梦当做泡泡,一一戳碎。陆靳重新把门关上了,他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都渣得这么明白了,如果江栗还不明白,那就是他自作自受了。餐桌上碍眼的两碗白粥和一碗切好了的煎蛋,他想也没想就全倒进了垃圾桶里,三个碗随意地撂在桌子上。陆靳巡视了一遍厨房,如江栗所言,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落灰的地方和沉寂了许久的柜子里,都被他擦干净了。柜子们都比江栗高,但是依旧打扫得干干净净,陆靳的脑子里都是昨晚上江栗踮着脚尖伸手笨拙地模样,今早他应该也是这样做的。陆靳终于意识到他觉得的脏是哪里脏了,是如无人之境的荒漠里突然闯进了一个充满朝气的生物,早已适应寂寥和死气沉沉的造物主不适应这份活力。陆靳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江栗的模样,他不受控制地向门边走去,然后无法克制地打开了门。打开门之前,他内心忐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打开门后,他的期待没有落空,可是他却又开始抗拒了。陆靳的薄唇碰了碰,低声质问:“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江栗正蹲在地上一点点地把地上散落的纸币捡起来,听到陆靳的声音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但很快又把头低下来。
“我在江栗话没说完,就被陆靳打断了:“我知道你怀孕了,但是这钱够你打十次胎了。江栗猛地抬起了头,眼里都是难以置信,不敢相信陆靳竟能薄情到如此地步。还是不等江栗说话,陆靳直接给江栗判了死刑:“那我带你去打胎。”陆靳一脚踩在了江栗辛辛苦苦整理好的纸币上,刻意地又把它们全都弄乱了。在江栗恐惧地目光下,他强硬地抓起江栗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江栗往外送。江栗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咬着牙拼尽全力地挣脱了陆靳的束缚,整个人向后猛地一趔趄,两腿一软无力地摔在了地上,尾椎骨上传来一阵刺骨的激痛。这股痛,他把那张被陆靳蹂躏了无数次的医院证明拿了出来,在陆靳面前撕碎了。
“我没有要收你的钱,我在路边饿到要死了我都没有花一分你给的钱,我现在来,就是想要回我今天早上自己做得粥。江栗冲到了陆靳面前,把整理好的纸币稳稳地放进陆靳的手里,委屈但却不卑微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吃,我自己做的,我自己带走。”
”都丢了。”江栗的瞳孔猛地一颤,陆靳那句轻飘飘的“都丢了”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栗软软地蹲了下去,直接坐到了地上,两只手用力摁着眼睛,不想让眼泪出现在陆靳的眼中。但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顺着掌心与脸颊之间的缝隙,直直地淌出了一条泪痕。陆靳不仅把那碗热腾腾的粥丢了,还把江栗当做垃圾一起丢了就像拿着碗手腕一转一样简单粗暴地把江栗丢掉了。,还在床上拥抱着、接吻着、在江栗的身体里埋下新生命的种子。那些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温情,在此刻显得如此戏谑。即使江栗已经难过到了这种地步,陆靳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半分心软。江栗的下巴被掐住了,强迫地抬头去看陆靳
“这贱种不能留。”陆靳看向江栗的眼里没有什么感情,说话的时候也仿佛工栗不是人,江栗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们都是要跟着那碗粥一起丢进垃圾桶,藏在黑色的垃圾袋里,在不动声色,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被丢得一干二净。陆靳铁了心要和江栗的撇清关系,玩完就丢,赶在江栗还傻乎乎不知道怎么把事情闹大之前,先把他捂死在垃圾袋里。
“你那么讨厌我吗”江栗屏着气息,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了会让自己泪崩。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不认识你。”在陆靳拿到那张医院证明之前,陆靳根本不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身后永远都跟着一个亦步亦趋的讨厌鬼,像是影子一样挥散不去,还总是像个圣母一样,凑上来发散他的柔光。这对于感情冷漠,家庭意识薄弱的反社会人来说,这类人相当的讨厌。
“你的彻底标记,我会带你洗干净的,一切费用我承担。”那手术就是简单粗暴地切除,让他不再受响,但会导致息素紊乱,注定会因为各种并发症短命早逝。陆靳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完全能证明他毫无责任感,只想赶快把这个麻烦鬼赶出自己的世界,就算把他害死也行。江栗是痴情,不是傻。
“你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吗”江栗问后撤退,生怕退晚了会被陆靳抓着手臂送进医院里整得半死。在江栗的质问声里,陆靳居然笑了出来,坦白道:“我一直都这么烂,是你瞎了眼。”江栗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留不住陆靳,他伸出手,这次他不大打算再苦苦维持他不值一文的自尊了,”钱我也要,孩子我会打掉的系统听见江栗也打算堕了肚子里的崽,马上出声警告:真一一生娃工具人。陆靳赶紧把钱全塞进了江栗手里,生怕给慢了江栗会后悔。他如卸重负般拧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脸上写满了“赶紧滚”三个字。只是江栗转身之时,撞见了个打扮上流优雅的中年男人,从电梯里出来,正好就停在了陆靳面前。陆靳低了头,毕恭毕敬地向中年男人唤道:“爸,您怎么来了”
“这是谁刚才还听见你们说把孩子堕了谁的”中年男人来的时间好巧不巧,正好就撞见了江栗的最后一句话。江栗抢在陆靳面前说:奉子结婚,这是江栗唯一能留住陆靳和孩子的手段,老一辈对亲生血脉向来看重,江栗就赌陆靳的父亲会留下他的孙儿。
“”陆靳想解释什么。中年男人瞥了一眼陆靳,一向孤高冷漠的陆靳,在他爸面前,乖得不敢多吱声。中年男人打量着江栗,捏住江栗的衣角,无礼地掀了起来,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隆起的小腹,明显是孕肚的幅度。中年男人把矛头指向了陆靳,“真是你的孩子”陆靳点头,一点多余的话都没说。片刻后,陆爸托起了江栗的手,领着他进了公寓的门,示意他坐下。陆靳跟在他爸身后进的门,他爸一转身,陆靳马上摆出一副听从指令的乖巧模样。
“为什么要堕了这可是陆家的大孙子,可不能堕。”陆靳的父亲笑着说,可眼里都是精锐的算计,字字句句在乎的都只是陆家的血脉。
“是啊!这可是你的孩子。”江栗马上附和了陆爸的话,希望能靠着孩子在陆靳身边混个位置。当中年男人背过身去的时候,陆靳马上揪起了江栗的衣领,在耳边压低了声音警告:江栗马上又加大了音量,震声大嚷:“直说吧,你想要几个崽一年抱俩,两年抱三行不行我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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