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真是,脸大 作者:梦里雪飞 梦里雪飞:、、、、、、、、、 丞相府喜宴的第二日。 因着杜飘飘在朝闻院门口的闹腾,市井又传出了流言。 一开始,流言一致抨击仙逝的丞相夫人,说她善妒,做鬼了都还死死霸占着丞相夫人的位置不放。 为了佐证这个事实,有人又把曲如梅每次想要扶正,都会莫名其妙病倒的事,给翻了出来。 可这样的流言没传半日,就被人给怼了回去。 “你们瞎说什么呢!人家了空大师都说了,是曲如梅自己命格太轻,压不住丞相夫人这个位置,才会每次提起扶正就病倒的,别一天天鬼啊怪啊的张嘴就来,当心哪天真被那东西给盯上了,到时哭都没地儿哭。” 燕京最大的菜市场内。 几个妇人正在一边挑选蔬菜,一边神秘兮兮讨论丞相府的灵异事件,旁边就突然插进这么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众人吓了一跳忙回头,就见一个穿着浅灰衣衫,很明显是那家府邸的采买丫鬟,正弯腰拿起一把水灵灵的豇豆。 几个女人被这丫鬟说得心里毛毛的,可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丞相府当真没鬼?那为何大家都说杜大小姐,在清风院门口遇上了鬼打墙啊?” 此事。 又有一个管事模样的采买嬷嬷,带着几个粗使婆子走了过来。 她显然将这边的对话听了个真切,直接就在穿浅灰衣衫的采买丫鬟开口前插话道:“这有什么真不真的,我一个老姐妹就在丞相府当差,她可是亲耳听了空大师说的这话呢!丞相府要真有鬼啊!了空大师会没顺手帮忙超度?” 这话题一聊开,就又有几人凑了过来。 “可不是嘛!我可听说了,杜大小姐昨儿个一整天都在丞相府瞎转悠呢!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在别人家乱跑,还就她一个人撞鬼了,说出来也不怕丢人。” “真的啊!哪杜大小姐在转悠啥啊?” “这谁知道啊!毕竟姑娘大了,那心思……呵呵呵呵……” 这意味不明的话题一扯起来,整个菜市场,皆是暧昧的笑声。 菜市场的这一番言论,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各府后院。 杜飘飘被杜家老太君罚去了祠堂跪着。 杜夫人找到老太太院子里,哭诉女儿被人诋毁名节,要丞相府给个说法,却吃了好一顿挂落。 “飘飘之所以如此任性,你这个做娘的责任最大。” 老太太发髻全白,手指也时不时的微微发抖。 可那一双混浊的眸子,却依然犀利如刀:“昨日飘飘四处瞎晃时,但凡你长点心将人拘住,亦或是久不见人回来,你派个人去寻寻,她何至于被困住两个时辰出不来?” “老祖宗……飘飘她说……” “你闭嘴……她说什么你就信,你长脑子是摆设。” 老太君神色一凌,径直打断她的话。 这也是个蠢的,自己女儿在人家家里乱晃出了事。 她不说尽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还自作聪明去散播流言诋毁人家。 如今流言被人家引导反转,她还想要去找人家要说法,真是,脸大。 “既然你心疼你闺女,那便陪她一起跪祠堂,也让你那生锈的脑子好好想想,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丞相府。 朝闻院。 顾以沫和老太太坐在花厅里,也在闲谈外面转了风向的流言。 昨日顾以沫累乏了,便没有和韩昀璟回镇国公府。 而且昨日一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 她还有好多的话,没有和老太太说呢! 昨晚在自己的大床上,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床。 老太太也知道她累坏了,连早上的敬茶,她都不准人去打搅她。 这不等她洗漱完,外面的流言,都反转了呢! 老太太将今日的流言当成笑话讲完,便脸色一沉,问起了前日坤宁宫发生的事。 顾以沫将事情大慨的说了一下,老太太却听得脸色都变了。 “那思琦公主可真是……” 老太太憋了半天,才将难听的话给憋了回去。 这事儿……宫瞒死死的,就连她那好儿子,都没有给她透漏半个字。 只要一想到她大孙女……险些就吃一个大亏,她就胸口堵得难受。 “你帮他救回了他儿子的命,他有说要如何奖赏你吗?” “奶奶!救他儿子的是冯院使呢!” 顾以沫讪笑着一边给老太太轻扶胸口顺气,一边无辜地道。 “嗤……” 老太太白了装傻的大孙女一眼:“你在古墓得了那本外科密录,不出百日便给庄子上一难产妇人破了腹,且还母子均安,这事儿啊!我可是听房妈妈说了的。” 她戳了戳大孙女的额头:“你这丫头胆子也真是大,当年才刚能下床走动,便敢带着两个丫鬟去闯古墓,也不怕里面有什么毒物或者机关伤到你了。” “嘿嘿!奶奶您都知道了哈!” 顾以沫笑嘻嘻挤到老太太身边坐下:“奶奶您不知道,当时你大孙女可惨了,身上没有几两银子,可我这身子,还得每天参汤参茶的好生养着。 当时我在那座光秃秃的山脚下散步,亲眼看见几个盗墓贼从盗洞里进了古墓,然后又全须全尾的出来,我就想着进去看看,不说发财吧!能捡个漏也是好的。” 说着她摊了摊手,满是无奈地道:“结果我们三个半块银子没捡到,就我在角落里找到一本人家盗墓贼不要的古籍。” 实际上,那座古墓里毛都没有,那本所谓的外科密录,是她在镇子上,悄悄买了人家压箱底卖不出去的陈年旧纸。 再背着红杏绿箩和房妈妈,自己撰写的一本手札而已。 那座古墓被盗墓贼盯上,她是一早就发现了的。 而她的外科医术想要光明正大拿出来用,就必须得有依据才行。 所以在看到有人勘察那座古墓,她便开始准备了。 老太太将大孙女拥进怀里,满是沟壑的脸上,疼惜与愧疚交织:“都是奶奶的错,奶奶不该一病就是大半年……” “瞎说。” 顾以沫在老人臂弯里抬起头,满脸不赞同的打断道:“奶奶比以沫还病得还久呢!以沫只病了小半年,奶奶可是病了大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