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丧葬行一 作者:未知 杜康正低头研究着手裡的手抄本,裡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常见的妖魔鬼怪,后半部分才是阴阳道法,不過杜康一开始就试了两种,结果手指头都快掰折了,那俩手印也沒做出来,只好放弃,老老实实从基础知识开始学习。 “這看起来像是個笔记本,是什么人记得呢,楚姐?不太可能,這字写的虽然娟秀,可风骨暗藏,隐隐有一股杀伐之气劲透纸背,应该是一個男人写的。”杜康把小册子拿在手裡翻来覆去端详着,觉得這小册子并不完整,似乎是从一本大书裡撕下来的一部分。 就在這么個功夫,微微推门走了過来,甩手把自己的急救箱甩给杜康,“给我提着,顺便把你那背包也背上,咱们出去一趟。” “嗯。”杜康接住急救箱抬头看向微微,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今天的微微穿了一身紧身黑色皮衣,把身段衬得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的珠穆朗玛和水蛇一样的小蛮腰,這种视觉冲击,让杜康赶紧用手捂住鼻子仰头。 “小胖,你看什么呢?還不快走,咱们今天有不少事要做的。”微微嗔怒地瞪了杜康一样,把好不容易才拉上的领口又向上扯了扯,率先走出门口。 从背影看着微微,黑色大波浪长发随着步伐轻微晃动,還有那…“我靠!不能看了,不能乱看,再看要贫血了。” 杜康一手抓着自己背包,另一只手提着微微的急救箱,紧紧跟着微微后面上车,微微一脚油门,车子向着市中心开去。 “楚姐,咱们是要去找谁啊?”杜康眼角不受自己控制地瞟着微微皮衣胸前,可两個人就這么一句话不說又显得太尴尬,好在杜康逗比属性,话痨技能满点,找個共同话题還不在话下。 “再世鲁班,這人相传是公输盘,嗯,也就是鲁班的后人,而且祖上還师从墨家学過技法,一代代传承下来,容两家之长,手法独树一帜、别具匠心,很多了不得的法器都是出自他们一脉的手笔。”微微单手握着方向盘,說起這個再世鲁班劲头十足。 “别看他不是嫡系只是旁支,可他的手段我是亲眼见過的,可以說鬼斧神工也不過分,前半生闯荡江湖攒下一份家业,也得了再世鲁班的偌大名头,不過现在嘛,机床、数控、3D打印,科技日新月异,他觉得岁月不饶人,江湖也不再是過去的江湖了,所以归隐林泉,现在算是金盆洗手了。” “哦,听你這话裡的意思,貌似這人也是個有故事的家伙。”杜康对于這种金盆洗手、归隐林泉的江湖人那是相当的感兴趣,沒办法,哪個男人沒過年少轻狂的时候,哪個男人心裡沒有個白衣长剑、纵横无敌的江湖梦呢? 车子在工院老校区,也就是现在的沧城市中心医院住院部后停下,因为再向前车子已经进不去了。 “就這儿?”杜康下车看了看两边,這裡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毕竟大一一年都是在這儿過得,你說附近哪家網吧最便宜,哪家的網管最好看,谁做的肉夹馍最正宗,谁家的火锅鸡最地道,那杜康可是如数家珍,闭着眼都能找過去。 “是啊。”微微点点头,带着杜康走进眼前一片老城区,也算是城中村。 柏油路面被太阳晒得冒热气,两边的电线杆子上贴着什么老军医专治、专治口吃结巴的小广告,周围的房子也都是平房,新旧都有,参差不齐,经常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老头老太太搬個小板凳坐在一起,一边晒着太阳摘菜,一边唠嗑,都是些张家长,李家短,三個蛤蟆五只眼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活气息比那些高层好多了。 “就是這裡了,进来吧。”微微站住扭头对杜康說道。 “就是這儿?”杜康抬头看着挂在门前的白纸花圈,還有一边歪歪扭扭的五個字“老夏丧葬行”招牌。 普普通通的一個门面,外面连装潢都沒有,就是一普通住户在堂屋开了扇门而已,也沒個窗户。 杜康从小就对這种地方很抗拒,也不知道是胆小,還是小时候看电影落下的阴影,总之就是觉得這裡阴气森森,那一個個的纸人說不定就有哪個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眼珠子突然动一下,或者露出個诡异的微笑。 微微看杜康站在门口就是不进来,又转身走出来问他,“怎么了?你觉得這裡有什么地方不对?” 杜康有点紧张外加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鼻尖,“楚姐,我…我不太习惯這裡,咱能不能换個地方?要不咱们去天然居吃一顿,我請。” 微微一双大眼咕噜噜转了下,手指托着下巴看着杜康,一副法官审视罪犯的派头,看的杜康浑身不自在。 “楚姐,你…你看我干什么?” “小胖,你老实說你是不是害怕啊?”微微露出個小恶魔一样的坏坏笑容,還沒等杜康反应過来,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杜康手腕,猛的向后退去。 微微的力气,杜康是领教過得,那根本就不是人,再加上出其不意,杜康被微微拽的一個趔趄,前冲两步,差点儿一头摔在地上,抬头再看,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丧葬行,微微正捂着小嘴乐的肚子疼,看杜康气呼呼地瞧着自己,也毫不客气地回瞪一眼,“怎么样?不服你打我啊,真是的,昨天晚上水尸、厉鬼都敢冲上去拼命,现在大白天不敢进丧葬行,說出去也不怕丢人。” 被微微一顿抢白,杜康抓抓后脑勺,觉得好像還真就是這么回事儿,這下一想通,顿时觉得整個人都轻松了,那种总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的感觉也沒了,干咳两声,拍了拍自己衣服,嘴硬說道,“谁說的,谁說我怕了,我那是要好好看看地形,我那…” 微微凑到杜康面前,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杜康,看的杜康一张老脸火辣辣的,自己說的话都编不下去了。 “咳咳,微微,是不是你這個小丫头又過来我這边捣蛋了?老王那個死鬼呢?上回跟我說…”一個低沉洪亮的男声从裡间屋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