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死未卜的痛苦
“离开了?”我們异口同声地惊问道。
“是呀!大约是半年前走的”对方继续回忆道。
“怎么,你会不知道?”同学盯着梁希松问。
梁希松无辜地点点头。
“她为什么要离开呀?学业還沒结束呢!”我焦急地问。
“唉!”同学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同情地望着梁希松,“她姐姐应该是在半年前去世了吧?”
梁希松漠然地点点头。
同学继续道:“她說過,姐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失去她!在刚刚处理完姐姐的后事返回的那段時間裡,她几乎是变了個人,一向活泼开朗的她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整天魂不附体的样子。我們都替她担心,轮流守在她的身边安慰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会做出傻事来,在我們眼裡,她可是一個极为出色的女孩子呀!”
說到這裡,同学顿了顿,眼裡升腾起一丝伤感:“万一她有個三长两短,不是太可惜了嗎?還好,经過一段時間的情绪低落以后,她的精神状态突然之间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观。說她突然,是因为我們总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影响到了她,否则的话,不会变化這么快,也不会那样明显。不過她既然恢复了,我們也沒在意,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宣布要放弃学业,我們都觉得怪可惜的。当时她在忙一個课题,就要成功了。于是我們纷纷劝她,她实验室裡的教授在得知她的决定后就亲自来宿舍裡找她,苦苦地挽留她。当时她也沒表态,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离开了,看来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她为什么要离开?”梁希松自言自语道。
“是呀,具体原因我們谁也沒问出来,不過我們猜测,按她当时的表现,一定是有什么事……”
“她去了哪儿?”我迫不及待地打断同学的话。
“我們也不知道,在后来的同学会上,我們也相互打听過她的下落,但大家都不知道,她临走时沒有给任何人留下联系方式。后来听大使馆的一位熟人讲,說她可能返回国内了!”
“回国了?”我和梁希松同时惊问道。
“应该是在国内,這次我回来還想打听一下她的下落呢。她的导师還让我特地给她捎個信,說她的团队正在等着她,随时欢迎她回去。”
然后同学将重点转向了梁希松,道:“我們听說她在国内应该只有你這一個亲人了,我還以为能在你這儿找到她呢。怎么,她从沒有和你联系過嗎?”
梁希松摇摇头:“自从她处理完她姐姐的后事走了以后,就再沒与我联系過,我還一直以为她在国外学习呢!”
我們同时陷入了疑惑之中。
同学似乎有所发现,率先开口:“最起码她应该在這所城市裡呀。她应该是无处可去的,奇怪了,她竟然沒与你联系過?”
梁希松除了摇头還是摇头。
我們共同沉默了好一阵子,实在一筹莫展。我和梁希松在谢過同学,并交代她有了何小溪的下落务必互相通告一声之后便告辞了。
梁希松心事重重地开着车,一言不发,看来当有什么事发生时他更喜歡沉默,而我则更倾向于打破沉默。于是,我在心裡总结了一下通過与同学谈话得出来的几個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問題,并一一罗列出来:
小溪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学业?
她是不是返回了国内?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們?
她是不是在這座城市裡?
然后我告诉梁希松,如果這几個問題有了答案,一切便一目了然了。就這样,我喋喋不休地說着,梁希松始终一言不发,直盯着前面的路。我知道他一定在心裡不停地骂我废话连篇,但我实在无法安静下来,我不知道何小溪现在到底在哪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终于,我无法忍受了,唉声叹气、一脸愁容地倒在车座裡。
“不要這样垂头丧气的!”梁希松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小溪一定還活着!”
“啊?”他的话吓了我一跳,尽管担心,我還不至于将小溪与死亡挂起钩来。不過经他這么一說,我心裡的不祥预感突然间更重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凭感觉呗!你应该知道,我的感觉从沒有错過!”他的自信感染了我,我将目光转向车外,夜幕降临了,城市用流萤似的灯火装点着每個角落,让黑暗无藏身之地。看来,城市应该和人一样,其实是很惧怕黑暗的。看着人行道上匆匆赶路的红男绿女们,我多么希望会不经意地看到何小溪的身影啊。可是奇迹一直都沒有出现。
“你确定她沒事嗎?”我和梁希松似乎成了两個同病相怜的伤员,对方的话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希望再次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答复,哪怕是欺骗也好。
“嗯!应该是!”梁希松表情复杂。
“那我們下一步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对梁希松产生了依赖。
不過梁希松并沒有给我足够的依靠,而是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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