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挡了一灾
如果不是担心会造成什么意外,我肯定会把闹鬼的事情都告诉他。
但是看到他這么傻乎乎的样子,我也只好放弃這個念头。
聚会结束之后,陈队安排大家一起去KTV裡面唱歌。
我对這些情况根本就不敢兴趣,說了几句话就回到了宿舍。
洗澡的时候,我還是忍不住拿下了脖子上面的吊坠,发现弥勒佛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不清,而他的大肚子和身上的衣服也变成模糊一片。
這個吊坠已经开始钙化,甚至還在慢慢的变成粉末落下。
吊坠的变化让我心裡压了块大石头,第2天天不亮就敢去了老城区94号。
這一次总算让我见到谢道踪。
她穿着一件十分艳红的衣服,加上她皮肤特别的白,当像一個耀眼的太阳。
谢道踪看到我,十分亲切走上前挽住我的胳膊:“小崽,今天怎么想到来找姐姐,走,跟我去家裡坐坐。”
我跟着她来到了家裡,還沒有做完,就把那天公交车失灵的事情告知给她。
谢道踪沉默许久,才說了一句:“原来是因为這样……”
我一愣。
她笑眯眯的抬头看着我:“因为你早出发了十分钟,跟对方选定的時間不相符合,但对方已经选好時間,時間一到,你還是会带着公交车一起冲进水库。”
“這次沒有什么事,大概是因为他们察觉公交车上的人不多。”
听到這句话,我浑身激起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因为早出发了10分钟,說不定现在我就变成了一具泡在水裡的尸体。
“姐姐,你有沒有办法可以拯救我?”
谢道踪沉默,又搬出那一個画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符号的木板,拿着一支笔放在上面,嘴裡叽叽咕咕的說了好半天,最后才抬头看向我:“之前给你的那個吊坠怎么样呢?”
我赶紧把吊坠从脖子上取下递過去。
谢道踪看着变得模糊一片弥勒佛的脸,又再次叹口气:“小崽,我给你這個吊坠,就是让他帮你挡灾。如今他也沒办法继续帮你挡了。”
听到這句话,我如同听到了死刑一般,坐在凳子上面好一会儿才开口:“姐姐,你可……你可一定要想办法。”
谢道踪点头,随后又摇头,好半天从桌子底下拿了红色的布條交给我,上面還有清晰可见的爪印。
“你把這個东西绑在谢道聪的家裡。”
“你被那群水鬼当做替身,但他确实是在7年前的火灾中,二者水火不容,說不定彼此消耗之后能为你挡下這次灾难。”
谢道踪說完這话就赶紧把我送走。
我来到谢道聪的房门前,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发现其中沒有什么声音,想必对方应该不在家裡。
上次這個老瞎子可是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這次我也非常害怕再次见到他。
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听到裡面沒有任何声音传来,我赶紧把手上的红布传在门把手上,做完這一切之后转身离开。
等我回到公司正好撞见从KTV裡面回来陈队等人,他们每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走路东摇西晃。
沒走几步他们又来到烧烤摊,点了好些吃的。
莫丰眼尖瞧见我,站起来对我打招呼,肥硕的肚子上上下下掂量:“凡哥,沒想到大晚上你還沒睡,赶紧過来,跟着我們一起吃东西!”
今天也算折腾了一晚上,之前在大排档,我因为有心事也沒有怎么吃东西,现在正好有些饿了,就跟他们坐在一起。
除了公司裡面的同事,還有几個比较眼生的人。
莫丰端着一杯啤酒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开口:“凡哥,這几個人都是送快递的,沒想到公司老总這么晚了,也派人给我們送了一尊人像。”
莫丰已经跟公司裡的大部分人都打上一片,开口闭口就是哥。
我坐在旁边吃烧烤,喝啤酒,却感到有一股诡异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顺着视线望過去,我看见脑袋上面缠着绷带的魏华荣,一边喝酒一边恶狠狠瞪我,好像他嘴裡咀嚼的东西都是我的血肉一样。
沒過多久,魏华荣一拍桌子站起:“我去上個厕所。”
我們這群公交车司机,平时遇到尿急,都随便找棵树解决。
我們所有人都喝饱吃足,還沒有看到魏华荣回来。
陈队乐呵呵开口:“魏华荣這小子,說不定是酒量不行回去睡觉了,我們也各自回去吧。”
来到公司大厅门口,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背对着在我們跪着,在他的面前则是一座人像雕塑。
陈队被這個人影吓了一跳,嘴裡骂骂咧咧:“你這個混小子站在门口干嘛,要是把我吓出個好歹,看你怎么办?”
他一边吃着一边走上前拍拍对方的肩膀,打算让对方清醒過来。
只不過,這一拍就出了些事情。
那個跪着的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借着不是非常明亮的大厅灯光。,我們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老长口子。
脑袋和脖子只靠一点皮肉连接,而对方的脸正是魏华荣。
“魏华荣!”
好几個同志一起惊呼,当即吓得脸色惨白。
莫丰看着身量庞大,其实也是一個胆小如鼠的家伙,当即抱着我的胳膊:“凡哥,你說這怎么办。”
怎么办?我又不是警察问我也沒辙。
“淦!你们這群混球干嘛突然叫我名字,害得我拉屎拉到一半夹断。”魏华荣从公司大门口走进,一边走一边系皮带。
竟然有两個魏华荣?!
站在大厅裡的人一下子被吓傻,惊出一身冷汗。
“我的妈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救命!”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最后還是陈队這個老江湖镇定下来,先是看到两眼魏华荣的脚底,最后再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指了一下跪在人像前的人:“魏华荣,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看。”
魏华荣顺着陈队的眼神看過去,脸色变得苍白一片:“我……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這件事情很快迎来巡捕,巡捕把我們几個人聚集在一起,纷纷询问一遍。
随后又把尸体带走。
巡捕在调查之后很快有结果。
那個和魏华荣长得差不多的人,是巨乡村的一個学生,因为早恋被老师发现,想不就自杀。
公司那些当了父亲的同事听到這個消息,聚在一起辱骂老师,沒過多久,這件事情就平息下来。
魏华荣是被吓得最重的那個人,接受警察询问之后就发起高烧,躺在病房裡。
陈队现在真是忙得焦头烂额,好几次我开完班回来,看见他還在办公室抽烟。
又到领工资的时候,我去财务室领了工资往回走,沒走几步就被叫住:“梁凡,你先過来跟你說個事儿。”
陈队嘴上叼着一根香烟,脸色憔悴:“你找几個人,把大厅裡的那個人像丢了。公司那边已经给了情况,這個人像并不是公司的老总送给我們的。”
“那這個人像到底是谁送的?”
“谁知道呢?老板人在美国,刚下飞机,听到這個事情也纳闷。算了算了,還是先把那個人像丢了,如果继续放在公司裡面,還会让大家人心惶惶。”
听到這句话,我也不便再說什么,招呼了几個人就去搬人像。
莫丰既然不会放過這個跟同事拉近距离的好机会,美滋滋的站在我旁边,跟着我一起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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