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谣言四起
风水先生听到這裡摇了摇头,不過還是认真叮嘱一句:“既然這样,那你一定要尽快行动,這個小楼不能存留太长時間。”
陈队赶紧点头答应。
风水先生把周围看了一圈,并沒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最后来到了人像的面前。
他伸手在人像上面摸了一把,带着几分疑惑:“這死物怎么有体温?”
大厅保安赶紧上口解释:“這個人像每天下午都要晒一下午太阳,身上有些温度也很正常。”
风水先生听到這裡点点头:“沒想到這家伙的道行竟然如此深厚,在阳光下也能不惧怕,要是换到一般人,很有可能败在他的手裡。”
“不過還好是我遇到了這件事情。”
陈队赶紧开口询问:“不知道现在有沒有办法可以化解?”
“你說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沒办法化解,還会到這裡嗎?你们赶紧去给我一只黑色的狗,這只狗身上绝对不能有一丝杂毛。”风水先生提出他要的东西。
很快就有人从市场上面买回一只黑色的狗,陈队甚至给這只狗洗了一個澡,用吹风机把他身上的毛都吹干。
最后才把它交给风水先生的手上。
“今天晚上你们就好好的在宿舍裡面睡觉,不管听到什么东西,也绝对不要出来,明天早上鸡叫头遍的时候,你们再出来。”
风水先生语重心长說着這些事,并且一再强调我們必须牢记。
陈队自然是满口答应,随后就让我們各自回去休息。
第2天,鸡叫头遍。
我跟着莫丰来到大厅门口,发现陈队早在這裡等候多时。
陈看到我們赶紧招手:“哎……我已经在這裡等了一会儿,不知道风水先生到底怎么样。”
恍惚之间,我闻到一股极其浓厚的血腥味。
不关我,陈队也闻到从大厅裡面传出的血腥味,赶紧推门走进去。
风水先生跪在地上,正对着那個人像。
陈队松口气,走到风水先生身边,十分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风水先生,昨天晚上沒有发生什么,一切正常吧。”
风水先生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脖子上依旧出现一道巨大伤口,只剩下一点血肉连接脖子脑袋和身体。
嗡——
放在手袋中的手机响起。
我赶紧摸起手机,听到裡面传来快递站大姐的声音:“小伙子,你要我帮你调查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寄件人就是老城区94号谢道踪。”
我接听着电话,抬头看见陈队脸色凝重。
一周之内连续死了两個人,這是一件重案。
巡捕的人很快過来调查现场,最后把尸体收了回去。
但是這件事情却传开了,一时之间網上出现了很多段子。
還有人說公司是一個聚阴之地,在這裡是要一定要死人的。
有人說是因为這裡的领导之前得罪了,所以有人专门前来报复。
還有各种各样神神叨叨的传闻,甚至還有一些鬼怪爱好者专门来到公司探险。
除了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公司裡面也是人心惶惶。
但大部分司机都是拖儿带女,实在是不能随随便便辞职,只是彼此之间都要沉默很多。
陈队這段時間四处奔走,急得嘴上长了好几個水泡。
巡捕房也来了一些人,准备把人像带回去进行调查。
但是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办法,人像就算是长在了地上,不管他们怎么办,都沒办法把人像拿走。
快递站大姐的话依旧回荡在我的耳中,谢道踪竟然寄過来了這么一個人像,她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已经发生了這些事情,我再也不能相信谢道踪。
回到宿舍就准备把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扔掉,但是我发现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宿舍找了一通也沒有找到。
同时一股莫大的愤怒笼罩我。
亏我還把谢道踪当做最信任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跟她說,实在是沒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对我。
公交车站的事情越闹越大,我們一同成为舆论中的焦点。
许可可的电话也紧追其后:“梁凡,我看见網上的那些消息,你沒有什么事儿吧?”
“沒什么事,只是两個人想不开自杀,毕竟最近的生活压力很大。”我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许可可,担心会让她害怕。
许可可听到我的答复,在电话那边嗯了一声,随后又给开口:“公司给我派了一個去总部进修的机会,可能這段時間我都不能联系你。”
“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在宿舍裡面呆着,千万不要出去沾花惹草,一定要认真工作。”
许可可认认真真得叮嘱许久,最后才挂断电话。
我躺在床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发现自己再一次失眠了。
不過說起来也很正常,有谁在遇到這么多事情之后還能睡得着。
横竖睡不着,我干脆起身往外面走,准备去外面烧烤摊买两瓶白酒。
正所谓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也就什么事情不在乎。
提着两瓶小白带往公司走,路過大厅的时候我停下脚步,想到莫丰那天跟我說的话。
“……人像自己动了,嘴裡還叽裡咕噜說些听不懂的话……”
刚好一阵凉风从背后吹来,激出我浑身鸡皮疙瘩。
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住。
高中生和风水先生死相浮现眼前,我咽口唾沫,久久不敢转身看到底是什么拉着我。
又是一阵凉风刮過,树影摇曳,投下鬼魅一般的影子。
“小梁,看来你的胃口還真不错,這個节骨眼上的還能吃东西。”
陈队的身影从背后传来,我无端松了一口气。
“老丈人又在催彩礼,实在是有些睡不着。”我晃了晃手中的白酒,“想着喝醉了应该会好睡一些。”
陈队這段時間分外憔悴,眼眶已经深深凹陷下去。
他看着我手中的白酒,沉默之后开口:“我在办公室裡面有花生,要不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吃?”
我想拒绝可以嗎?
不過我還是跟着陈队来到了办公室。
陈队用手把桌上的灰尘全部擦掉,从抽屉裡偷出两把花生丢在桌子上,先往嘴裡喝了几口白酒。
“淦!沒想到我都要退休了,竟然遇到這种事情,還真是晦气的很!”
陈队整個人显得非常忧愁,喝口酒就要叹气好几声。
在他的地盘上死了人,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落在他的头上。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陈队既然在公司工作了這么久,那么对于7年前的车祸肯定是知道一二。
說不定也知道谢道踪。
“听說寄件人是谢道踪,陈队你对這個人熟悉嗎?”
“熟悉個屁!我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了這一個人。”陈队剥开两颗花生米喂进嘴中,“我這一辈子小心翼翼,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非常委屈,竟然会有這种无妄之灾。
看到他的样子不像說慌,我就打算从另外一個角度入手,毕竟现在要死的人可是我。
“陈队,要不然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我也剥了两個花生米,丢进嘴裡,“百因必有果,說不定是你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却不知道现在人家报复上来了。”
“呸。嘴裡给我放干净,我能得罪谁?”陈队虽然有些不满,又是几口白酒下肚,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一拍大腿,“如果這样說起来,我還真的是遇到了一件怪事儿。那已经是10多年前,快要20年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