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住院
我赶紧后退,伸手捂住鼻子。
這味道還真是太臭了,眼泪都给我熏出来。
站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再次走进去。
进去的一瞬间,我愣在原地。
整個房间裡面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鱼!
但是這群鱼并不是养在水缸裡,而是腐烂发臭,十分随意得丢在一些木桶裡。
在靠窗的位置有一個单人床,床上放着一個小书桌。
我突然有些佩服陈队,在這样的房间裡竟然能睡這么久。
房间裡的味道实在是過于浓郁,沒一会儿我就熏得眼睛睁不开。
找到打火机,我转身回到了档案室,按照陈队的示意找到了那個竹简。
說起来是竹简,但它的材料看起来不像是竹子,而像是玉石,放在手中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一丝微凉的触感。
上面写着一個稀奇古怪的字。
就算我是读過大学的人,但对這個奇怪符号不是很清楚。
我拿打火机,即将点燃竹简的时候,突然停下手。
陈队从一开始就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么我到底能不能够相信他?
老村长家的那张照片,還有他之前跟我說,除了他所有的人全部死在了那個妖怪洞裡。
而且他這么急吼吼想让我把這個东西烧掉,难道這其中有一些說不出的东西?
讲到這裡,我把打火机收回口袋。
這個竹简很有可能成为一個突破口。
我随便找了一些东西点燃,然后给陈队发去微信:“东西已经烧了,你什么时候過来接我。”
最后发過去一個正在燃烧中的照片,和一個烧完的照片。
陈队這次倒是沒有给我回信,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他的到来,猜想他大概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這家伙嘴裡就沒有一個可信的。”
又等了他一個小时,我最终放弃了他来救我出去的希望。
大门已经被锁了。
我能出去的唯一方法只有跳窗。
于是我在整個2楼裡面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跳出去的地方。
窗户的外面有一棵大树,而且跟窗户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而這窗户的下面则是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是落在那堆东西上,不死也会重伤。
估算了一下窗户和大树之间的距离,我把竹简揣进怀裡,鼓足勇气向前一跳。
……
事实证明。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武林高手一样。
我受伤了,住进了医院。
是莫丰接到我的电话,把我送去医院。
我并沒有抱到大树上,而是直接落了下来,被一块钢筋扎中小腿。
幸好,沒有查到什么重要地方,只有好好休养一段時間,我還是能跟往常一样继续开车。
我知道陈队很快就回来对我进行慰问,我把竹简塞进枕套中。
陈队第一時間代表公司来看我。
病房中還有其他人。
陈队先是公事公办问我,過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小梁,那东西你确定烧了?”
“我不都把照片发给你了嗎?”
陈队嘿嘿一笑,伸手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平时果然沒有白疼你,关键时刻還是你管用。”
“最近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工资继续给你开,然后我再额外给你1000块钱。”
陈队像是终于了解了一件心事,离开的时候嘴裡哼着歌谣,請顺手把我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整理一下。
不知道怎么,我发现他在整理衣服的时候,還专门摸了下口袋。
看来這個老江湖并不相信我,或者是他只是非常小心。
陈队离开沒多久,魏华荣提着一串香蕉過来看我。
对于他的出现,我感觉十分意外
他拿了一根香蕉递给我,眯了眯眼睛:“听說你是掏鸟蛋摔得,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样?”
我接過递给我的香蕉,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并不打算回答他。
魏华荣這個人实在是太奇怪了,让我不得不对他有些防备。
他见我不愿意搭理他,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情绪,而是直接站起来在病房裡面走来走去。
随后他突然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跟陈队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不過……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那個老家伙会一直帮着你嗎?”
“小心哪天被别人卖了還不知道。”
再說最后几個字的时候,他刻意拉长语调。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愤怒。
魏华荣這家伙简直就像一块臭狗屎,只要沾上了他就别想甩掉。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如此刻意接近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直觉告诉我,這家伙不安好心。
好歹我也是上過大学的人,自然有的是法子智取魏华荣。
我冲他勾了勾小指头,看他凑近我之后压低声音:“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能就跟陈队喝酒去。只要把他灌醉了,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消息都可以。”
“只不過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行,毕竟上次生日会你都沒有把握机会。”
魏华荣脸色瞬间变了,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想来他最近這段時間是绝对不会来烦我,我感到了一阵轻松。
我受伤的這件事情并沒有告诉家裡人,毕竟我家距离這裡有好几個小时的车程,而我在這個城市裡也沒有多少朋友。
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能自食其力。
大部分的事情我都能自己一個人轻松搞定,但是上厕所這件事就需要有人帮忙。
毕竟我只有一條腿能动,而且我又不是叶问,不能摆出单脚蹲下的姿势。
但是因为病房裡的厕所实在是過于紧张,所以我每次上厕所都会去走廊上的公共厕所。
我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往厕所裡面走去。
不知道是谁在厕所门口洒了水,我一脚踩上去,就摔了個四脚朝天。
后脑勺重重的摔在地上,我顿时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缓過来。
“大哥哥,怎么走路這么不小心。”
顺着声音望過去,我看到了一個长相乖巧的小男孩,抱着一個足球站在旁边。
他歪着脑袋看着我,压根沒有上前帮忙的行为。
我只能一点一点摸着墙站起来。
這個动作如果放在平时那简直就是分分钟搞定,但放在现在,還真的是让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小男孩就站在一边看着我,等我站起来之后,說也沒說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這年头的孩子怎么這么不会乐于助人。”我摇摇头。
虽說我這体重他也扶不起,但他也可以去帮我叫個人。
上完厕所,我回去的时候小心翼翼,避免了有水渍的地方。
第2天。
我還在睡梦中却被一声哭天抢地的哭声吵醒。
揉了揉眼,我看见邻床的家属提着买好的早餐回来,還顺便给我带了一份。
谢過对方,我拿起早饭吃得正香甜,就听见他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哎……這件事情還真是作孽,這么年轻的一個孩子怎么就想不开。”
听到這裡我感觉些许疑惑,咽下口中的包子开口:“什么事?”
他指了指对面的病房,冲着我一脸神秘开口:“对面病房有個男孩,因为父母吵架,他一时想不开在厕所自杀,自杀的时候手裡還抱着一個足球。昨天医生护士们也对他进行抢救,但他還是在12点的时候死了。”
“哎……年纪轻轻的一個孩子,怎么就想不开走了這條路。”
听到這句话,我瞬间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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