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给我书
我拿着工资单去财务室领工资,看這上面单薄的几個数字,還有财务递给我一個宝宝的信封,都让我的心情再次沉重下来。
因为上個月接连不断的請假,我的工资已经少了一大截。
這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存够彩礼,我才能把心爱的女朋友娶回去。
但在思考這件問題之前,我要解决4路公交车的問題。
拿着信封转身回去,走到一半就被陈队叫住。
他拿着保温杯,站在办公室门口冲着我笑:“小梁,来办公室一趟。”
我来到了办公室,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陈队抓起一把瓜子放我面前,然后又拿了一根香烟递给我:“小梁,你可要老实告诉我一件事,刘先生她真的在水库边的村子嗎?”
我点了点头,随后就摇了摇头:“反正我离开的时候她就在那裡,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谢道踪這個人,总是有一些神神叨叨的,再說我也不是那個女人肚子裡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她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刘队沉默,直到把手中的香烟吸到過滤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得抬头看向我:“沒想到這個女人到现在還是這么多花花肠子,你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中了她的美人计。”
陈队說的這句话,显然是沒有考虑我跟她之间的年纪差距。
谢道踪這個人的却长得非常好看,但她跟我的年龄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我怎么可能会中了她的美人计。
但话题已经扯开了,我吐了一口烟雾看向陈队:“陈队,难不成以前你中過她的美人计?”
陈队闻言脸上突然出现红晕,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又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难不成我還真說中了,這两個人果然有一腿,后来又因为什么事情分手,才让他们两個人变成了如今的仇人。
“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想起来還跟发生在昨天一样。”陈队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的开口,“当年我們几個人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她则是我們所有人心目中的初恋情人模样,她這個女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神神叨叨的。”
“不管我們去了什么地方,她都会去那些地方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嘴裡也经常会說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后来我发现她竟然对尸体感到兴趣。”
陈队說完這句话浑身一哆嗦,来到窗户边,把窗户大大的打开,整個人站在阳光下面。
“最开始我們只是觉得是她的一個癖好,以为能把她的這個癖好纠正過来。沒想到,我們一起进了那個洞子。因为我不把那本书交给她,她就打算对我动手,如果不是我多长了一個心眼儿,现在恐怕坟头草都有好几米。”
陈队一边說一边摇头,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怀恋過去的样子。
我等了许久,也沒有听他說下一句,吸完了手上的香烟准备出去,才走到门口,他又开口了:“之前我让你烧的那本书有沒有烧完?”
我停下脚步,点头:“照片都已经给你看過,为什么你還不相信我?”
想了想,我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难道那本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本非常邪门的书,叫《黄河禁术》,总之非常的邪门,一般人最好不要碰。就算碰了也最好用一些东西把它给压住。不知道我为什么睡在那一堆死鱼中间,我的鼻子又沒出什么問題。”
陈队又絮絮叨叨得說了一些东西,挥挥手让我离开。
我回到宿舍,把那本竹简翻出来。
這個东西還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
谢道聪說它是《阴阳卷》,许可可說它是小黄书,陈队說它是《黄河禁术》,会不会再蹦出一個人,跑過来跟我說這本书其实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想了想,我打开竹简发现上面全是奇奇怪怪的符号,我根本就看不懂。
每一個符号看起来有点像小纂,但认真辨认又发现一個字都不认。
看来看去也看不懂這竹简,我把它捡起来,重新藏在原来的地方。
沒有人会发现,我把這本竹简藏在莫丰的臭鞋裡。
正好這一切,我正在思索接下来应该去干什么。
房门被人敲开,一個同事从外面走进来:“梁凡,你小子到底在房间裡面干什么?我敲了半天的门都不答应我。”
我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并且揉了揉眼睛:“我刚才在睡觉,有什么事嗎?”
“上次的那個高人過来找你,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你要是再不過去,我觉得他可能就要骂娘。”
谢道聪因为上次处理人像的事情,已经在我們公司出了名,大部分的司机都认识他。
我听到這句话,也沒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走出去。
走出去的路上,我還在想着谢道聪這個老瞎子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不過介于他之前的找我到后果,我隐约猜出他這次過来找我也沒有什么好事情。
谢道聪拿着拐杖在门口等了许久,见到我之后走上来,二话不說先是冷哼一下:“你這個小子是不是把我們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我让你把那本竹简交给我。”
如果刚才沒有跟陈队的一番对话,我可能二话不說就把那本竹简交给他。
但是现在我却产生了一些迟疑,只不過是一個竹简,却突然多了三個名字。
而且,我意识到我对谢道聪可以說是一无所知。
想到這裡,我冲着他摇了摇头:“上次我女朋友過来宿舍找我,看到那本书就拿過去玩了。而且她现在也不在,你想要這本书,只有等她回来才能交给你了。”
谢道聪闻言,气得想举起手中的拐杖打我:“那是本什么书,我也跟你說過,怎么能随随便便拿给你女朋友去玩?”
我耸耸肩膀做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现在你跟我說這句话也沒有任何办法呀,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女朋友。”
木已成舟。
谢道聪十分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但他的大部分脸都被墨镜挡住了,我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的怨恨。
他长长的叹一口气:“你女朋友回来之后,让她赶紧把东西拿過来。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她拿来在手裡也不行。”
說完這句话,他转身准备离开。
我看见他拿着拐杖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上前一步:“老谢,在你们圈子裡面有一個秃子?”
我本来想把对方形容的更加形象一些,但是发现陈队跟我說的也只有秃子两個字。
這年头想找一個秃子,实在是過于简单,但是要找我想要的那個秃子就有些麻烦。
谢道聪听到這句话,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我露出一個笑意:“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听到了什么话?”
我伸手抓了抓脑袋:“我从陈队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你到底认不认识一個秃子?”
谢道聪点头,我脸上的笑容還沒来得及展开,就被他下一句话给打败,“我的确在圈子裡面认识一個秃子,但是现在不能带你過去。”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回来,记得第一時間把书交给我,你拿着那個东西沒有什么用。”
他說完這句话,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意识到這個家伙是在威胁我。
果然,我以为我跟着這個老瞎子已经算得上出生入死的朋友,沒想到他還是在一些方面瞒着我。
而我也对他的背景,对他的能力也一无所知,从认识他到现在,一直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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