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了解(下)
“两种香肠不一样呢。”
摆在烧烤架上的是一种纯色香肠,机械灌装的那种,安步也沒看什么牌子的,都是冯海他们买的。
而另一种香肠就是陈军家裡的川式,之前挂在房梁上的香肠。
自家制作的香肠透過肠衣可以看到條状的肥瘦肉,适合洗干净之后切片装盘使用,肥瘦肉白红相间的很好看,刚出锅热腾腾的时候最好吃。
机械灌装的這种香肠体型要小些,一個人吃两三根三四根沒什么問題。
而陈军家的香肠一個人吃一根,饭量小的差不多就饱了。
“嗯,一种机械的,一种手工的。”
烤香肠還需要一点時間,两人继续聊起来。
“哪种更好吃?”
“這個就要看你自己的口味了。”
“你呢?”
“這两种之中,我比较喜歡手工的……哈哈哈……”
安步說着說着突然笑起来,沈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也跟着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啊?”
“我笑……我小时候……”
安步忍住笑意,给沈灵讲起来。
“我小时候,有一次一個人在家,电影频道在放一個非常好看的电影,黄飞鸿的狮王争霸。”
“家裡刚灌了香肠,正风干呢。”
“那天晚上我爸妈很晚都沒回来,我饿了,然后你猜怎样?”
安步笑着问道,似乎就当在将一個笑话。
“怎样?”
按照剧情,這是要?
“我啊,拿了一把小刀割了一截香肠就啃,哈哈哈……那個时候我都不知道香肠是生的,還以为可以直接吃呢。”
安步把自己小时候的囧事当做笑话讲给沈灵听。
“不過香肠刚挂起来那种亮红的颜色的真的很诱人。”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当然是吃了两口觉得不好吃就扔了啊,還拉肚子了……可能是因为吞了一点生肉进去吧。”安步回忆着說道。
“不過那天晚上的黄飞鸿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說赢了一块牌子丢了江山的时候,帅爆了。”
“但是第二天被骂了,因为我切香肠的时候是直接从中间切的。好好的一挂香肠被我从中间分开,把我爸气得不轻……小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
安步感叹到,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往事,只是把它们当做了趣事。
沈灵转過身,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咳咳咳……”
“怎么了?”
“……沒事,喝急了。”
沈灵被呛出了眼泪。
“不能喝就别喝……”
“谁說我不能喝了!”
莫名其妙高一度的声音让安步楞在原地。
我咋了?
我沒干啥呀。
還是烤自己的香肠吧。
“喂,你要喝這個嗎?”
一会儿后,沈灵便端了一碗黄澄澄的白酒過来。
黄澄澄的白酒,這個形容……
“哟,大小姐亲自给我倒酒啊。”安步伸手去接。
“少来,這是我的。”
“……”
“不過可以分你一点。”
安步只好拿過旁边的空碗,看沈灵一点一点的自己分。
“洒了洒了洒了!”
“知道了,别吵!”
碗本来就不是個方便分酒的东西,所以洒了不少。
“干了!”沈灵直接一口闷……虽然分了洒了之后也不剩多少就是了。
“女侠豪爽!”
安步也一口闷。
阿西,有点烧喉咙。
“咳咳咳……”
短短時間内连续听到同样的咳嗽声,安步翻了個白眼。
喝啤酒都能呛到的孩子居然還干白酒,這下受到教训了吧?
“慢点,沒事吧,来,喝点啤酒漱漱口……靠!”
顺手拿過来的啤酒被安步扔到一边。
“老陈,打碗汤。”
也沒說买点饮料之类的。
陈令盛汤端了過来。
“沒事吧?”
“沒事,呛到了。”
“那就好。”
陈令今晚倒是高兴了,因为他和陈军两人喝嗨了,天南地北的胡吹海聊。
陈军讲一些自己当兵时候的故事,陈令說一些老家的趣闻,两人就差沒拜把子认兄弟了。
当然,這是不可能的。
……
“喝点汤。”
咳得满脸通红的沈灵小口喝了点汤之后才感觉好些。
“這酒……好难喝。亏它闻起来還那么香,骗子!”
沈灵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泪痕顺着泛红的脸颊滑落。
“对对对,酒都是骗子,骗子。”安步从旁边拿了纸巾递過去。
白酒不都這样嘛,沒喝過的人闻一下会觉得‘啊,好香,好想尝一口’,但是一旦真的尝试,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特别是一些高度酒,一般人第一次喝基本上都会被白酒的辛辣弄得狼狈。
第一次喝白酒的人可以尝试一下梅子酒或者橘子酒等甜酒,作为過渡。
……
“来来来,刚刚烤好的骗子鸡翅。”安步给已经快要看不清五官的麻将众端去鸡翅。
一個個脸上贴的什么?
纸條?
就不能有点新意嗎?
就不能输一把脱……咳咳咳,打住。
“骗子鸡翅?這是什么鬼名字?”
冯海有些奇怪,撩起了脸上的纸條仔细的看着。
“這好像就是普通鸡翅吧,不過挺香,香味還和之前的不一样,放了什么嗎?”
“你猜。”安步不打算說。
“嗷——”
安步鼓着腮帮子,像是生气的河豚一样。
他……的……脚……啊!
沈灵若无其事的将脚收回去,转头去看夜空。
哼,居然取笑我!
活该!
“還烤嗎?”
安步有气无力的问道。
“差不多了吧,我都吃饱了。”
“嗯,再吃今晚就不用睡了。”
“那好吧。”
你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我還沒怎么吃呢。
安步烤好的串大部分都端给他们了,自己就尝了几個,勉强能够垫個底。
收了一下火,等它凉了再說,安步摸进厨房,打开了锅。
瞬间,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圆底的铁罐做出来的米饭,陈军還倒了一次米汤。
“好怀念啊。”
這种铁罐和老灶做出来的饭可香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
片刻之后,安步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左手端着两個碗,右手拿着一双筷子。
一個碗裡的白色的米汤,另一個碗裡是金黄的——
“锅巴?”
王硕鼻子一吸,惊讶的转头,正好看到安步正端着两個碗走過来。
“嗯,锅巴,時間正好。”
饭留在那這么长時間沒人管,余柴护着最后一点温度煨出来的美味就藏在最底部。
安步就不客气的独占這個美味了。
“给我一点!”
“你不是已经饱了嗎?”
“我還能吃!”
“不给……啊,米汤要洒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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