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日常7(楼月绝)
似乎是刚洗過澡,精心打扮過来的。
连头发的香气都很浓郁。
楼月绝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你知道上一世我爸死的时候,我几岁嗎?”
她不忍蹙眉:“十二岁。”
【因为那個时候,我還会做梦梦见他,梦见他孤零零地站在墓地前发呆。】
楼月绝垂下眼睫:“你去世后,父亲一直郁郁寡欢,跟从前大不相同,他在一场枪战中去世,组织裡所有人都来分他這杯羹,是我一個人撑起来的。”
她愕然:“从前从沒听你說過。”
“因为我不喜歡那段回忆。”楼月绝目光似危机四伏的黑夜,语气也是冷的。
“那段時間,我父亲去世,微生家的人也接连意外去世,甚至连赢尘也死了,我身边能依赖的人都不见了。”
“我一点一点稳住我的位置,不敢有一丝懈怠,在所有人都盯着我的财产和我的势力下,活到了三十岁。”
“所以姐姐……”
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把她拉到面前:“我经历了這么多,在你眼裡,我依旧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嗎?”
他的眼神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我甚至初中跳级,成为了你的同班同学,跟你一起上课那么多年,你怎么還把我当成小朋友呢?在你眼裡,我這辈子就永远是個小孩子,不会成为男人了是嗎?”
乔楚楚内疚抿唇:“对不起啊月绝,我一直都在意你以前的年纪,忘了你都经历過什么事情,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楼月绝一愣,眉眼舒展起来,弯了弯嘴角:“姐姐好乖,一說就听。”
他這样一笑,冷硬的容貌像冰雪消融:“当然你也别怪我凶,我爸拿我当孩子也就算了,毕竟他是我爸,但我不希望你還拿我当孩子。”
他将她困在车玻璃与她之间:“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這话暗藏了些许画外音。
乔楚楚沒听出来,无措地被他怼在角落,认真得像是在写检讨:“我明白你吃了很多苦,我要是還拿你当個孩子,就是对你吃的苦不认同,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楼月绝挑起剑眉,笑意加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就知道姐姐最善解人意,最听话了。”
乔楚楚:“……?”
【我怎么感觉喊我姐姐的人沒一個好东西呢?】
【不对,不能這么說,怀绫有时候還是很乖的,他刚才還学說话给我听呢,想想就感动。】
楼月绝唰地沉了脸,危险地盯着她。
空气裡隐隐漫起嫉妒的味道。
乔楚楚回過神,注意到他阴沉的面容,尴尬得脚趾抓地:“你听见了是吧?”
【可恶,我怎么才能克制我的心声啊!】
楼月绝却是头一歪:“听见什么?”
他深邃眼眸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過:“我什么都沒听见,你說心声了嗎?”
乔楚楚惊讶:“啊,說了点,但不重要。”
“是嗎?”楼月绝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那就好。”
他们一同来到餐厅。
楼月绝定了個包厢,只有他们两個人。
他妥帖地切着餐盘裡的牛排:“這裡只有我們两個人,姐姐就不用管什么餐厅礼仪了。”
他把切好的牛排与她交换:“吃這個吧,你今天也累了。”
乔楚楚感激地接過,刚想吃,楼月绝阴森的声音响起:“我這样对姐姐,姐姐应该不会感动吧?”
乔楚楚:“……”
她的牛排卡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隐忍地放下刀叉:“你還說你沒听见我心声,你這不是听见了嗎?”
楼月绝慢條斯理地切开食物,故意地将其切得粉碎:“我選擇性想不听来着,可实在是太刺耳了。”
他锐利的目光对上她,寒芒乍现:“姐姐比起我更喜歡怀绫是嗎?”
乔楚楚食欲全无:“怎么這么說啊,大家都一样的啊。”
楼月绝装也不装了,瞬间沉了脸:“那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還要想着微生怀绫,還說你感动了。”
乔楚楚一個头两個大:“因为他不会說话,但是他学了說话,這种心思让人感动不是嗎?”
楼月绝不假思索:“那改天我被炸弹把耳朵震聋了,我也可以学說话。”
乔楚楚:“?”
她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說什么呢!”
楼月绝低头看了眼桌下。
被桌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暗空间内,乔楚楚干净的白色运动鞋狠狠在他的皮鞋上碾了碾。
小白鞋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兔子,用力在他纤尘不染的皮鞋上宣泄情绪。
踩的一点也不疼。
他视线上移,挪到乔楚楚脸上。
乔楚楚眉心紧锁,小脸也沉着:“别說那种不吉利的话!呸出去!”
楼月绝歪了歪头,笑得玩味:“你還信這個?”
她皱眉:“信!快点呸出去。”
“好吧。”楼月绝清了清嗓子:“呸呸呸。”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听到你這么說,我很高兴,因为你会在意我說的话吉利不吉利,既然這样,我就不介意刚才你說過什么了。”
楼月绝說完,脸却是一沉:“但你下次注意,我脾气不好,你再說一句,我就去跟他打架。”
乔楚楚:“……?”
這算哪门子的威胁啊?
吃完饭后,她与楼月绝一同坐车,来到商场门口。
她好奇:“你想买东西?”
楼月绝语气高深:“是你要买东西。”
乔楚楚:“?我?”
楼月绝走下车,给她打开车门:“进去吧,裡面有熟人等你。”
喜歡啊!被我逼黑化的反派们能读我心請大家收藏:啊!被我逼黑化的反派们能读我心书海阁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