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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裡间卧室,就像是给自己的某种仪式。李微意坐着不动,望着卧室方向,随手拿起他的腕表,捏在手裡一会儿才放下。
直至淋浴的声音响起,李微意迅速起身,把每個抽屉都拉开看了看,结果根本就沒有东西。她只好离开這间卧室,回到原来的房间,反锁,觉得還不够,又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柜子推過去抵着门。
而后她懊恼地在床边坐下,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张静禅和张凤鸣两人七拐八拐,艰难地绕开所有警察岗哨,从老旧的居民区和狭窄小路穿行,终于在快10点时,开到城市边缘、江边的一所小学门口。
张凤鸣把车停在阴暗的角落,熄火下车。张静禅抬头望去,小学面积不大,看起来十分老旧,裡头黑灯瞎火,影影绰绰几栋楼房。门口的传达室亮着灯。
两人沿着小学边的围墙,路越走越暗,旁边长满荒草,逐渐走向河边,却又拐了個弯,原来還有條十分隐蔽的小路,藏在路边的田地裡。
田地的另一侧,就一面足有四五层楼高的悬崖,下面就是河滩。
两人从田地中穿過,沿着土路绕到另一侧,原来這一面是学校背后,有两個黑衣男子守在土路尽头,从远处根本看不见他们。见到张凤鸣和许异,两人一点
头。
张静禅注意到,土坡上裸露出许多岩石,他们经過的左手边,有一個天然的岩洞,裡头点了盏煤油灯,還有两個手下坐在裡头打牌。张静禅于是明白了,這确实是個大隐隐于市的藏匿地点。
经過岩洞,是一小段台阶,就进了一座破旧的二层小楼,挂着“体育馆”的牌子。
张静禅跟着张凤鸣走进去。
說是体育馆,不過百十来個平方,還有一半堆着器材。老旧的橡胶地面上,丢着几床被子。中间放着张方桌,两個人相对而坐,正在喝啤酒吃宵夜。从窗户望出去,還能看到对面一栋教学楼上,高高挂着的属于上世纪80、90的老旧的大挂钟。
听到脚步声,那两人抬头,程川的神色還是那么谨慎。刘盈看着张凤鸣身旁的张静禅,也就是“许异”,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那天张静禅刚穿越来,刘盈和弟弟通气后,什么都顾不上,想要抓他,结果被他跑了。因为当时追击发生在办公楼外,等程川和张凤鸣跑出来时,张静禅早沒影了。刘盈只含糊道:“刚才有可疑的人在偷窥,沒逮到,许异去追了。”
后来,许异遥控指挥众人。互换的事,只有刘盈知道。
张凤鸣拉了把椅子坐下,张静禅神态极自然地坐在他对面,对另外两人說:“人接回来了,今晚安安心心走。”
张凤鸣和程川都点头,這几天憋屈死他们了,好在每年许异都教他们转移部分财产到国外,现在他们只想快点出去過逍遥日子。
刘盈冷冷地望着张静禅,忽然笑了,說:“阿澜,你跟我過来,有重要的话跟你說。”
张静禅神色淡淡,甚至還拈起一颗花生米剥了,說:“就在這儿說吧,都不是外人。”
张凤鸣和程川对视一眼。
刘盈扬声:“老三老四!我弟酒喝多了,把他带到隔壁去,我给他醒酒!”
之前在岩洞裡喝酒的两個手下跑进来,张静禅抓起一個酒杯摔地上,但他就像许异,即使发怒,嗓音也是不急不缓:“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们俩的面說?怕你和人偷偷做的那些事,被他们知道?”
刘盈顿时懵了。
张凤鸣:“慢着!”回头对两個手下說
:“你们先出去,姐弟俩吵嘴。”
张静禅說:“让他们离远点。”他递给张凤鸣一個眼色,张凤鸣顿时懂了,下面的內容不能让外人听到,下令:“离远点。”
刘盈反应過来,刚要阻止手下离开,就听到张静禅說:“3個亿,整整3個亿!一点口风沒露,连我都瞒着。你和那個叫王明的,到底是什么关系?把我們当猴耍?”
张凤鸣和程川飞快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裡的震惊。程川开口:“许异,什么3個亿,你說清楚。”
张静禅朝刘盈抬抬下巴:“那要问她。”
当然要问她。因为丁沉墨今早已收到消息,异地警方控制了王明,因为他们用于买期货的3000万来自福铭,巨额收益自然也不合法。经過警方对王明的刑讯,確認這笔投资的存在,张凤鸣和程川均不知情,是许异和刘盈的私下操作。
刘盈彻底慌了,沒想到這人這么颠倒黑白,突然捅出這件事,還都推到她一個人身上。可是她能說什么,說明明是我們姐弟俩一起做的?還是說你不是许异,你是张静禅?张凤鸣和程川只会觉得她失心疯。
她這么一语塞,落在张凤鸣二人眼裡,更加坐实了张静禅的话。真的有他们都不知道的3個亿,否则平时关系最好的两姐弟,怎么可能翻脸?那可是3個亿。
刘盈刚想一口否认是误会,结果张静禅先开口了:“我這几天东躲西藏,但我在警方那裡也有人,否则躲不了這么久,今晚也不可能接你回来。”他看了眼张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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