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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不仅吴馨慧,连张墨耘都已把李微意当成准儿媳看待。
吴馨慧:“阿禅,這是你刘叔叔从国外带的巧克力,去给微意送去。”
吴馨慧:“阿禅,微意明年要高考,我是跟你說,有些事不许做,不要影响她考大学。”
吴馨慧:“你這两天怎么不去找微意?虽然不能打扰她学习,但也不能不管人家啊,怎么当男朋友的?”
张墨耘已经从前些天的父子情深、逆天改命的澎湃情绪中,彻底平复。再看一脸青春戾气的儿子,哪哪儿不顺眼,不冷不热地說:“以前你乱七八糟交女朋友,老子懒得管。以后要是不守男德,老子打断你的腿。”
吴馨慧:“什么男德?”
张墨耘露出慈爱的笑:“這小子当植物人那会儿,我听微意整天念叨的新词儿,就是要他专一对她的意思。”
一直沉默听训的张静禅,突然重重踹了一脚茶几,站起来說:“什么女朋友?又不是我追来的。我见都沒见過几面,還要为她守男德?”他摔门走了出去。
张墨耘和吴馨慧震惊不已,過了一会儿,吴馨慧小声說:“老公,我們不会……帮倒忙了吧?万一他现在烦了微意,把人甩了,等2022年怎么办啊?看着和别人结婚的微意哭嗎?這小子,唉!气性也太大了。”
张墨耘眉头也皱得紧紧的,想了想,說:“這小子最恨被人管,我們以后少說点,免得适得其反。”
张静禅冲出别墅,那辆法拉利已经卖了,只留了辆半旧的奥迪给他。他开着车,到了李微意的高中校门外。
他其实也很烦啊,一觉醒来,未来的老婆,都被安排好了。虽說他之前也做好了当情圣的准备,洁身自好,等她8年。可自己愿意是一回事,被人按头谈恋爱是另一回事。而且他现在才19岁,她還沒成年,就要对她负终生责任了嗎?他想想都觉得窒息。
张静禅也沒想好跑到高中来干什么。以张大少一贯的作风,反正不能他一個人不爽。
等了一会儿,高中放学了。他知道李微意是走读生,回家吃中饭。他把车窗降下来,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手指扣着,紧盯着大门口。
這样一個开着好车、浑身潮牌,帅得毫无人情味的少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李微意可不知道她名义上的男友,发神经杀到校门口来。高三生多忙啊,案子结束后,她都来不及整理情绪,接受信息,就陷入了所拖欠的四十多张试卷作业的汪洋大海。以至于到了今天,她也沒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有主的人”這個事实。
她挽着闺蜜的手,神采飞扬走出校门口。今天不用穿校服,她穿着衬衫短裙,露出匀称白嫩的长腿。她一向就是個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周围几個女生全都哈哈大笑,而她一脸狡黠的笑,阳光下,甚至能看到她脸颊上极细的绒毛。而后她把头往闺蜜肩膀上一靠,沒骨头似的赖着,闺蜜拖尸体一样,拖着她走,她毫不顾忌形象,小小一只,挂在高挑的闺蜜身上。
张静禅摸了一下鼻子。
草。
好可爱。
李微意就沒看到张静禅,眼看就要从车旁经過。
张静禅按了一下喇叭,两人目光隔着车窗对上,张静禅就清楚看到她那巴掌大的脸迅速红了,身体也僵了,松开闺蜜的胳膊,手還扯了一下衬衫下摆。
张静禅突然心裡就平衡了。不止他一個人为這事儿焦虑不安。
心气儿平的张大少,骨子裡那股懒傲劲儿,就透了出来。身体倾過去,打开副驾的门,对李微意扬扬下巴:“上车,有话对你說。”
闺蜜眼睛亮晶晶,扣住李微意手臂,耳语:“他谁啊,好帅哦。”
李微意含糊道:“一個亲戚。你先回去,中午一起上课啊。”
等车在众目睽睽下开离学校,张静禅:“我怎么不知道我們是亲戚?”
李微意:“那你要我怎么說嘛?”
张静禅一滞。
李微意只想赶紧回家。
她之前是决定等他8年,陪他8年。可对着一個不会动也不会說话的植物人耍流氓是一回事,对着一個一米八几帅得要死傲得不行的大活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李微意直冲冲地问。
這要是从前,女孩子态度這么差,张静禅扭头就走,跟人好了三天就分手,他不是沒干過。
现在,张大少把那口气生生咽下去。
“請你吃饭。”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福铭资产清空,张静禅每個月還是有比普通大学生丰厚许多的生活费。他点了大桌子菜,李微意看着只皱眉,說:“你怎么這么浪费?”
心情不好的张大少也想起自己今非昔比,沒好气地說:“吃不完打包,我們俩平分,回家慢慢吃。”
李微意:“……”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好像很蠢。
张静禅仰头灌了半瓶冰可乐,“砰”一声放下,李微意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抬起头,撞上他直勾勾的目光。
“我們的事,你怎么想的?”
李微意的脸又红了,狠扒了几口饭。
她脸红,张静禅反而笑了,慢條斯理地說:“你脸红什么?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些事。反正以后我們注定要在一起,现在好好商量,少走弯路,有什么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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