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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意醍醐灌顶:“你是因为考上了,所以要把我甩了?你现在看不上我了?”
谢知麓:“别把我想得那么势利龌龊。這是方向不同,沒有高低之分。当初如果你肯听我的,一起考研,现在再考编,哪怕你考一個差一点的部门,现在大家起点一致方向一致,我又怎么会和你分手?可你非要找工作,還找個私企。现在的生存压力多大?将来几十年,两個人收入的稳定,买房买车,孩子的教育,社会地位,人际关系……這些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可是你……我說句不好听的,你连工作都不稳定,說不定哪天企业就倒闭了裁员了。我是個男人,我還要养我父母,将来要养家庭,以前恋爱沒想那么多,现在選擇终身伴侣,我必须考虑這些問題。如果不能彼此负责,注定走不长远,趁早撒手,才是明智選擇。”
李微意快要被气死了,尤其听到他提到“裁员”二字更是心中窝火。她吼道:“谢知麓你有病吧?我一個月8500工资,你一個刚毕业的公务员能有多少?你瞧不起我?”
谢知麓显然已经狠下了心,嘴角扯了扯,深吸一口气,說:“我看到過一句话: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当时我觉得是扯淡,现在才明白是身不由己。”到底是刚从大学走出来的人,他明明說得云淡
风轻,眼睛却已通红,放在桌上的手也在发抖。
李微意望着他眼裡的泪,突然间什么都說不出来了,狠,他可真狠啊,对她狠,对自己也狠。
“分吧。”她吐出两個字,提起包就走。旁边的服务员刚好上菜,露出诧异表情。
谢知麓端坐原地,一动不动。
餐厅裡的空调吹的明明是暖风,李微意却觉得寒冷彻骨。她走了几步,突然转身,从服务员手裡抢過一盘菜,直接砸在谢知麓脸上。
盘子哐当摔得粉碎,谢知麓跟一尊雕塑似的,脸上身上全是油和菜,红着眼,狼狈至极,直勾勾看着她。
全餐厅的人都看過来。
李微意大吼一声:“渣男都去死!”昂首阔步地走了。
李微意打了個车,一坐上去,眼泪就哗哗地掉。她肯定不能嚎啕大哭,可也哭得一抽一抽的。司机默不作声,只把纸巾盒放在她面前,李微意哭得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說:“谢……谢谢啊……”
含着泪到了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李微意直挺挺躺在床上,沒有眼泪,心裡空荡荡的。她回忆起与谢知麓的感情——大三大四,是真的很甜很甜,她把最真切的初恋给了他,现在回味,都是心肝震颤。可后来,的确如他所說,聚少离多,渐行渐远。现在的他与過去的他,恍如两個人。一個是记忆中的初恋,一個是刚刚心狠手辣的陌路人。
你說和现在這個他分手,李微意有多难受,也不至于。因为這几年,她实在太忙了,也太累了。当一個人所有精力几乎都被工作榨干,那么一個月才见面一次的爱情,只是点缀而已。
可她想着从前,想着這五年的稳定踏实和对未来的期待,還是想哭。她流着泪给自己狂点了一堆外卖。等外卖的时候,她又躺尸在床上,想着要不要给闺蜜打电话,可又觉得丢人,有什么可說的呢?谁都知道她有個优秀的男朋友,只等结束爱情长跑修成正果。现在她提都不想提他一個字。
第4章当胸一剑
却突然好想给姐姐打电话。
李微意有個亲姐姐,叫李晓意,大她五岁,从小到大,姐姐都是对她最好,最温柔体贴的人。李晓意沒有读大学,一直留在老家。
李微意看了一下時間,已经快十点了,姐姐還要照看4岁的外甥女,這個点說不定睡了。于是李微意先发短信:“姐,睡了嗎?”
姐姐一直沒有回复。
李微意郁闷地丢开手机,這时外卖来了,她胡乱吃了点,還觉得心头愤恨时,同事一個电话打過来:“李微意,你那部分报告核算完沒有?经理說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交给他。”
李微意一個鲤鱼打挺爬起来,语气淡定:“哦,我還在写,写完发你。”
她本来准备和谢知麓吃完饭后,回来加班,结果给忘了。再想到裁员的事,觉得心中燥乱,坐到桌前,开始埋头苦干。
好在前期工作做得扎实,虽然她心裡乱糟糟的,报告還算写得顺利。到了凌晨三点,总算做完。她把报告发给经理,精疲力竭,倒头就睡。
因此,当凌晨四点多,姐姐李晓意回复短信时,李微意完全不知道。
“微意,我下定决心了,不想再活得像狗一样。”
——
次日一早,闹铃响了三遍,李微意才挣扎起床,急匆匆赶去上班。一到上班時間,手机上几個工作群,都跳出许多條消息,包括本周简报、今日简报,還有同事们的闲聊。以至于姐姐那條短信,被挤到后头,李微意依然沒看到。
手机上最新一條短信,是主管周大姐刚发来的:“不太妙,要动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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