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狐之助碰瓷的第二十八天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决定趁着明天长谷部当近侍领他去万屋逛一圈。虽然我沒有什么陪伴人的经验,但我有钱,可以带着他尽情买买买。這笔钱当然不能去找博多走公账,都是我這段時間积攒来的私房钱。
长谷部对万屋不见得有多少兴趣,能与我独处已经让他快乐到想摇尾巴了,就算我花了不少時間给本丸的其他刀剑捎东西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毕竟对比产生美,和他竞争本丸第一主控的巴形薙刀就沒有這待遇。
我:其实我上次带他出来办事的时候也去万屋了来着……总之长谷部开心就好。
带长谷部出来买东西完全沒有参考价值,他的双眼完全被对审神者的忠诚蒙蔽了,不管我拿什么东西询问他的意见,他都只会說“只要是主人挑的都是最好的”,跟带复读机出门沒有区别。
不過這個样子我也觉得非常可爱,有种铲屎官看自家小狗卖萌的既视感。
啊,我好像沒忍住又开始狗塑压切长谷部了,這也沒有办法,安全感极度缺失的长谷部需要大量的肢体接触来证明审神者对他的需要,但我对亲密接触其实非常排斥,握手几乎是我的极限了。
但是对狗狗就沒有关系了,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怎么会有人不喜歡狗狗呢。只有狗塑长谷部我才能毫不排斥地对他做出摸头、搓脸和拥抱的举动。
我完全沒有掩饰自己的狗塑行为,但压切长谷部显然对此并不在意,甚至想要多来一点。
长谷部:什么,只要当主人的狗就可以得到主人很多的宠爱和贴贴?!請毫不怜惜的狗塑我吧!我就說巴形薙刀不可能比我更讨主人喜歡!
正常的压切长谷部当然不会破廉耻到這种程度,但我們本丸的压切长谷部不太正常,所以我們就這么达成了一致。
我拿起一個黑白相间的蝴蝶结和一個黑底镶金边的蝴蝶结,不自觉地又开始夹起来:“长谷部觉得哪個蝴蝶结更适合退的小老虎呀?”那只不太聪明的小老虎又把蝴蝶结弄丢了,临行前退請求我捎带一個回去,還上供了自己的零花钱。
我哪儿能要小短刀的钱,這么点小钱我的腰包完全负担得起。
长谷部果然還是那套主人喜歡哪個哪個就好的說辞,我也沒指望得到有用的建议,只是单纯觉得逗长谷部非常有意思。
旁边有個染黄毛的路人审神者一直在悄悄注视着這边的情况,应该是被我和长谷部之间的主宠、啊呸,主刀情深感动到了吧。
但是我一连转战了四家店铺都能发现這個黄毛在偷偷看我,這下傻子都知道這小子肯定不对劲了,但這裡可是在万屋,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对我做什么?
出于谨慎,我還是装作拿出终端看大众推薦的样子,实则悄悄给小非发消息反映了這個情况。
虽然发生了一点奇怪的小插曲,但不影响我铁了心要给长谷部买点什么,问他他又总說沒什么想要的,還得我自己拿主意。
我最开始只是想给长谷部买点装饰品,总之是些可以让长谷部随身带着的东西,這样他焦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拿出我送的东西浅浅代餐一下,同时想起我們一起快乐逛万屋的美好回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神突然就黏在了左边柜台上的choker上,沒想到万屋连這种东西都有卖的,我一时沒想起来受众是哪位刀剑男士。样式琳琅满目,有涩涩的、镶嵌了一圈铆钉的款式,也有简约素美的纯色系,我相中的那條黑色choker下挂着金色的小太阳装饰,在柜台的打光下闪闪发光。
也沒有說审神者不可以戴吧……真的有点好看诶。
长谷部注意到我的目光后顺势看去,随即不知道联想了什么突然涨红了一张帅脸。
长谷部:“如果、如果是您的命令,我长谷部一定会誓死完成的!”
誓死完成什么啊!别给我自顾自燃起来了你這家伙!
原本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给自己买一條,沒想到长谷部居然也好這一口。我示意长谷部稍微弯点腰,结果他刷的一下来了個单膝跪地,如果不是我迅速察觉到不对拽了下他的头发,现在应该是双膝跪地。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周围的审神者已经在用异样的眼神看過来了啊,好像我們两個在公共场合玩了什么不得了的play一样。
我让长谷部弯腰本来是为了方便我帮他戴choker,這么一来我們之间形成了新的高度差,变成了我得弯腰。但是在养宠人眼中狗狗偶尔犯点小错也非常可爱,我能怎么办呢,還不是叹着气在长谷部闪闪发光的眼神中将choker贴上他修长的脖颈。
最后束紧choker的那一下我无意中碰到了长谷部的喉结,能感觉到长谷部似乎做了個吞咽的动作,但還是乖乖的仰着脸任我动作,整得我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怪起来了。
面对這种沒遇到過的情况我下意识的選擇了逃避,啪地给了长谷部的后背一巴掌示意他站起来:“很好,非常精神!不愧是我的刀剑!”
长谷部的肤色挺白的,事实上刀剑男士大部分都很白,虽然也有那么几個黑的很突出……总之,长谷部和黑色choker意外的很搭,甚至有种說不出来的色气。尤其是那個小太阳挂饰会随着喉结微微晃动,让我控制不住地联想到狗狗佩戴项圈的样子。
如果是项圈的话這條choker好像有点太细了……
我在众目睽睽下迅速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长谷部完全沒有预料到我的行动,惊慌失措地凑過来又不敢直接上手摸我的脸:“怎么了,审神者大人?”
我:“突然有只蚊子,被我打死了。”
這明显是句假话,万屋不可能有蚊子,但我這么說长谷部就這么信,让我更加唾弃自己刚刚居然狗塑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清醒一点,小明!长谷部可是一把铁骨铮铮的打刀啊!就算非常犬系你也不要真的把他当成狗了!
我带着长谷部匆匆结完账就准备离开回本丸了,沒想到刚走到沒什么人的地方就被尾随我半天的黄毛叫住:“這位审神者,我這裡有好东西了解一下?”
我:?
這挤眉弄眼、你懂我懂的表情和左顾右盼的猥琐行径,让我不禁想起在现世听說過的卖片哥,据說他们就是這么悄咪咪地在无人处拦下观察到的同道中人,把衣服一敞开,哗!各种国家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不是,能出现在這裡說明大家都是守护歷史的审神者,到這儿都摆脱不掉卖片哥的如影随形嗎?居然還有点小激动,长這么大我還沒亲身经历過呢!
在我嫌弃与好奇混杂的目光下,黄毛嚯地敞开衣服,露出了琳琅满目的……票子?
不是哥们儿,长谷部如果不是被我按住了手刀都要拔出来了,结果你就是個卖票的?搞得我都有点失望了,我都准备好向小非举报让她過来扫黄了,就当我支持她送個业绩了。
“我观察你很久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咱们就敞亮点說,”黄毛对我嘿嘿一笑,“你的這振压切长谷部被训得很好嘛,你难道不想让他变得更符合心意一些嗎?”
长谷部警觉地挡在了我面前。
“看你我有缘,這张拍卖会的门票就送给你了,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后悔的。”黄毛說完還轻蔑地看了一眼长谷部,明目张胆地对我蛐蛐我的刀:“别的還好,就是沒礼貌這点你得再管教一下,不然带出去容易给你丢脸啊。”
不是,我家长谷部就是现在直接把你揍成猪头我都只会在边上鼓掌叫好,這位精神小伙是哪儿来的脸替我张罗起来?不過這么一搞更加实锤了這黄毛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背后水很深的样子。
我沒有当场撕破脸,而是笑眯眯地薅了把长谷部的头发稍作安抚,挡在他面前接過了黄毛递来的门票:“先不說拍卖会我去不去,我不喜歡别人对我的东西指手画脚。”
黄毛:“我也就是随口這么一說,门票上有详细信息,如果你想来一定要带好门票,沒有這個找不到入口。”
我高冷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带着长谷部回到本丸后转头就夺命连环call叫来了小非,让她帮我看看這是什么东西。
小非:“啊?這不是我最近在调查的黑市拍卖会嗎?我們還沒找到混进去的门路呢,你是怎么拿到门票的?”
我:???
小非拿過来仔细看了看,肯定道:“沒错,参加拍卖会的受众是那些有改造、虐待、控制刀剑爱好的失格审神者,我试图伪装渣审骗到门票,但是好像被识破了。”
我想起了黄毛见到我是怎么說的,“我观察你很久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我(震撼):啊?我成渣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