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是個老实孩子,从不惹事,真的!
“走开啦,你撒娇的样子好恶心,为父有点受不鸟。”
刘老爷按着脑门将刘奈推开,嫌弃的眼神中有种难掩的激动,但是仍旧介于场合维持小声交流。
刘奈也恢复理智,知道這不是大声聊天的地方,此时此地是真的想找個好地方爷俩儿喝两盅,只可惜,還得帮万玉容站岗。
“爹,你……修炼了?”
刘老爷看了看自己再瞧瞧刘奈,翻了個白眼,“你這大半年难道都在复习功课嗎?怎么修为還沒有为父高,白瞎了你的资质。”說着探头往屋舍裡看,“倒要看看你做了什么文章,难道走大儒之路還能比修炼有前途?”
刘奈讪笑,他虽然不知道刘老爷是怎么修炼的,但以刘老爷那平庸的资质,却能够在大半年后超過自己,肯定是下了死命啊。嗯,其实也确实是跟刘奈不专心有关,既然认定了九遁玄门不靠谱,那怎么可能将更多的時間用在修炼那土系功法上呢?
“您老是不知道啊,那九遁玄门完不靠谱啊,我這也是沒辙,否则也不用眼巴巴的跟平民百姓们来争這秀才的位置了。”
刘老爷的表情由戏弄渐渐化作严肃,接着又变成感慨,回头叹道:“是我這做爹的不好,竟然沒有想到吾儿還有這等志向文采。早知道我平时就不让你胡来了,直接走科举之路多好,何须這般周折。”
刘奈耸耸肩,知道刘老爷也是为那《陋室铭》《爱莲說》所震撼,但這事真的不好解释。他前世是個理科学生,因为学习還算不错,所以名言名篇倒是背下来不少,但是這些东西用一点少一点,肯定不能跟文科的学生比。鬼知道之后的乡试会试会有什么样的古怪题目,如果运气不好跟他所背的那些东西不贴靠,那到时候可就瞎了。
“当时是情势所逼,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对了,您這是拜入了什么门派?好像气质有点变化啊。”刘奈后退一步,上下打量发现刘老爷的气质好像在往诡异那方面走。
刘老爷张开双手转了一圈,神神叨叨的笑道:“你猜?”
刘奈眼角跳了跳,自然的就想到了邪道魔门,邪道魔门就想到了扼道山,“嘶!你這……该不会走那种打不過就加入他们的路子吧?话說我刚刚還想說看爹的门派够不够强,我好也加入呢,你這完不给机会啊!”
刘老爷撇撇嘴,“为父化名刘不思,现在是扼道山的外门弟子,不過已经跟一個高手搭上了线,以后前途无量啊!”
“我看是前途无亮吧,那是邪派啊,很危险的!你可听說過一句话?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刘老爷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咋的?你還想除魔卫道呗!”
“不敢!”刘奈揉了揉后脑勺,想哭,這爱的巴掌還是原来的味道,“只是……扼道山真的很危险啊。”
刘老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個极乐老人,是你干掉的?”
“你怎么知道?”
“否则你觉得我是怎么找到這来的!”
……
院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府衙正殿,三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修士正对一位老者行礼,而那老者正是之前帮助刘奈录名的老秀才。只是现在的他,一身气度非同小可,甚至远远超過了刘奈所知的骸头陀与极乐老人。
“我不知道你们琉璃仙宗的人到底来這做什么,但此时无数学子正在院试,不得打扰。”
老秀才声音淡淡却自有一股威严,令身前数位琉璃仙宗修士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当先一女子跨步而出,虽不见惊艳的容颜,却自有出尘气质,笑道:“晚辈陆宛见過大学士,大学士息怒,我等来此只是为了寻人,绝不会干擾院试。”
“但愿如此。”老秀才气势一收重新化作人畜无害的模样,缓缓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好吧,人家都端茶送客了,這些琉璃仙宗的修士自然沒脸再留。
出得府衙,陆宛身后两位修士表情就开始不忿了,“师姐,這大学士到底什么来头,好似对我琉璃仙宗不满的样子。”
陆宛身形一顿回头望了一眼静寂的府衙,悠悠道:“也不算是有什么不满吧,只是我們来的不是时候,院试的参加者虽然多是平民,可却是儒家选拔弟子的基础。我們确实不该在這個时候现身。”
“若非收到了求救信号,鬼才愿意跑這一趟。”又一名弟子抱怨道。
陆宛摇摇头,伸手下压,“你们小声点,对于這种人需要保持最基本的尊敬。”說着顿了一下接着道:“大学士屈忧,乃是人仙级别的高手,也同时是齐国太子太傅,說起来跟我們琉璃仙宗的关系是不错的。你们应该庆幸,這一次来的是他,如果是其它大儒前来,怕是沒這么容易放我們离开,非软禁到院试结束不可。”
那名弟子闻言突然乐了,“原来只是個人仙啊,這黄品金丹才晋级人仙,這什么屈忧也不怎么样嘛!”
陆宛秀眉紧锁,回头盯着两人,发现两人眼中都有一种高傲,不禁气道:“史东林,费勉,你二人回山之后自去刑殿领风火鞭刑一次!”
两人一愣,眼中多了一丝恐惧,接着急道:“师姐息怒,我等不知所犯何事?”
陆宛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修行界不是琉璃仙宗的光明殿,這裡沒有什么规矩也并不美好,你们连金丹圆满都不是,竟然敢在外辱骂人仙级高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是我以前太過放纵你们了嗎?”
史东林委屈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可是,那大学士仅仅是黄品金丹晋级的人仙修士,我們两個都是黄品金丹,师姐更是已经晋级了玄品金丹,未来成就必然超過那屈忧的。”费勉在后面也跟着点头,显然并不服气。
陆宛无奈,继续道:“修行界看得是结果不是你有多少潜力,咱们琉璃仙宗的天选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你看這么多年有晋级仙位的嗎?无论是藏拙還是累积基础,那一步并不容易跨越。何况大儒之道与我們的修炼方式不同,斗法方式也不一样,其强大的爆发力即使是我师傅也要礼让三分,哪裡是你们能够诟病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了,但从那表情看,陆宛就知道這一番告诫是白费了,叹了口气又道:“算了,完成任务要紧,那法宝波动随着時間的流逝已经很淡了,你们先去附近查看一下吧。”
费勉接道:“师姐,那波动明显就指向院试中人,我們在外围也沒法找到什么啊!”
陆宛摇头,“屈大学士的面子必须给,何况那波动虽然很淡,可仍能维持個一两天,倒也不急,你们现在周围布下阵法,之后等院试结束我們暗中排查,总能找得出来。”
“是!”
……
“基本情况就是這样了。”
刘奈将自己杀死极乐老人和最后如何处理的手段都說了出来,關於奈何桥的石头那事他自然沒說,而刘老爷也沒有问,嗯,孩子总有自己的嘛。
父子俩相互交流了一下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对方真是浪的飞起!
“为父回了一趟家,仅仅一眼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毕竟除了你,别人也不会在原本你的屋子裡睡觉休息了。”
刘奈讪讪的将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摘下来,“這就是从骸头陀那拿来的,那货性格相当恶劣,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血炼成了這玩意儿,若非是我去,這东西也就是個废物。”
刘老爷伸手将血玉扳指接過,血炼之物他当然用不了,但却也有种恍然之感,“這么說,那骸头陀确实是琉璃仙宗的卧底。只是发现必死之后为了不让扼道山再得到白骨舍利,所以才布下血炼之阵甚至還留了陷阱,這样既毁了白骨舍利還能搭上一名扼道山的高手。哼,够狠!”
“对,而且還挺记仇呢,那血炼之阵的开启還用我的血呢!”刘奈撇撇嘴,很是不屑。琉璃仙宗的卧底?那算是正派吧,可那行事也沒什么正派的底线。
刘老爷好笑的摇摇头,“因你而死,不找你找谁?你這孩子做的還算不错,只是仍旧缺乏经验,可知道仙门中追索敌人的手段非常多。你虽然将极乐老人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可却忘记遮掩自己的气息了。”
刘奈无辜的抿了抿嘴,“這九遁玄门沒教過這些啊!”
刘老爷闻言也是无语,“算了,一会儿为父教你如何洗去身上的气息。說起来为父也是进了扼道山之后才知道九遁玄门有多差,不過這也并不是太出乎为父预料。当初为父就沒太将你修炼当回事,你的性格就决定了你闲不住。所以为父让你妹妹入了莲花坞,自己也进入了扼道山,就是为了以后庇护于你。”
刘奈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這個……扎心啦,你是亲爹嗎?”不過想想以后被妹妹庇护的场景,嘿,莫名的带感。
刘老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妹妹比你稳重努力的多,且你說說這才多久,你就开始出来惹事了!”
“我沒有!”
“那刚刚为什么跟万玉容换衣服?”
“我說惹事的是万玉容,我只是被牵连了,你信嗎?”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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