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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剑破乾坤风云变

作者:未知
卫初晴這個名字路人皆知了,可這個名字,知道它的人寥寥无几。 你会开心么?大小姐以脸相贴,痴痴的笑了…… 试剑台上的這场比试,可谓精彩刺激,前半场输赢未定,双方打得火星四起,刀剑交鸣声不绝于耳,可后半场,便有了高下之分。 “娘的,她還真难对付。”赤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好不容易从墙角爬了回去,与半死不活的李坏聚头:“這局有点悬了。” “都最后一场,要分输赢了,奶奶的,要是输了,老子也不甘心。” “可那又能怎么办?”两人见对面的颜语行调息回气,便踹了口气,拿捏着主意。 “王爷,接下去你說我們会跟着上面的哪一方较量?”李凡问道。 “我們這回可能赢不過。”淳于澈看着颜语行,思忖道:“她今日的实力远胜之前,难道之前她一直有所保留,让人轻敌……”這女孩的心思不简单。 颜语行昨夜不知是如何度過的,今日的脸色艳如桃花,显然遇着了称心如意的事。這人心情一好,威望也就高了,她的剑法也是比平日要精湛数倍,那身法已经超乎人的想象,招式繁复,变化之多,让人目不暇接。 但她的对手可沒心情欣赏她飘逸的剑法,灵动的身姿,此刻都快恨死這個女人了。 “简直是变态中的极品。”赤恶狠狠的骂道。 “我要被她的剑拍出内出血了。”李坏也仇视着颜语行,他還从未被哪個女人怎么爽快的痛捶過,觉得分外丢人。 太狼狈了,他好歹是位将军。 “我想她应该会跟那人赌气,哪知道還有心思来参赛,娘的,昨晚上她们到底說了做了什么?”赤百思不得其解。 “你在酒裡放了什么?”李坏听出他的意思,原来這小子设计是为了让对手离开华山。 那铁定是要给颜语行找不爽,让她触霉头赶紧滚蛋。 “哼!我不過是在酒裡放了让人說真话的药,那個瞿筱筱城府深喜歡藏心事,其实心裡也看不過這恶女的做法却又不說,我想她只要当着面把心裡话给說了,她们就得一拍两散,我們就少了個对手。” “可如今你不仅沒少一個对头,還多了一個,你不会买了假药弄巧成拙了罢?”李坏在知道赤是想使一出离间计的时候,略微不悦,觉得這事也挺不地道的,可是对着眼前的结果,他又好气又好笑:“你還不如什么都不做,你看人家都成了好姐妹,并肩作战,同进同出了。” “我也想不通,她们前日還势如水火,见面就动手,怎么就在一块了?這也太奇怪了。” “就說你买了假药。” “假药……不可能啊,我亲手放的……” “就沒有经過别人的手么?” “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酒是我亲手拿的,药是我亲手下的,這和了药的酒也是我亲手送上门的。不可能啊……” “难就是你买了假药。”李坏沒好气道:“告诉你不要贪便宜买垃圾货。” 赤在想自己的药是不是水货,对面的颜语行又亮剑了。他吓得立马溜到李坏身后,见他怂,李坏做得比他更怂。 “跑来跑去,這两個怂蛋。”颜语行杏眼圆瞪,打了半场也累了,况且心裡還记挂着某件事,只想快快打完了比赛,去解了私事,可打到最后,就觉得离着终点太远。 “不要心急。”瞿筱筱手裡握着一张弓,這是她的武器,也是她师门绝迹叫破苍穹。 破虏之箭,定国之弓,這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总之這一弓一箭的出世,让有心人暗中留意。 “之前她身受重伤,无法开弓拉弦。如今她伤势痊愈,便要露出真本事了。”周冠霖看着瞿筱筱,捋须道:“她师傅是個世外高人,隐世多年,在武学的造诣上必然远胜当年。” 静安师太也颇为认同:“這個姑娘英武過人,颇有巾帼之气。” 连张真人也难得肯定了静安师太的說法,那還有谁会有意见,白白芷看着底下的赤,暗自道:“你也自认倒霉罢,遇到了强手。” 只要不出意外,结果很显然会是颜语行這一方获胜,任由对手怎么隐身逃跑,還是得耗死在第一剑客的手裡。 “不好了,师傅。”周冠霖眉头一皱,看着前来禀报消息的华山弟子:“什么事?” 他的弟子惊惶道:“师傅,那把太阿剑,這回当真不见了。” “什么!”周冠霖惊怒交加,把桌板都要捶出一個洞:“此事究竟怎么個来龙去脉?你說清楚。” “是,是,掌门,我們一直在密室日夜守护着宝剑,可昨日下午听闻藏宝阁有人擅闯,便更是分外小心,不敢触一丝差池。可,可不知为何,方才弟子听到同门师兄的传唤,要带宝剑過来,可去拿剑的时候发觉那把剑竟然被人掉了包。” 华山弟子磕磕绊绊道,羞愧万分的低下头。 “岂有此理。這哪裡来的宵小几次三番的犯我华山,先是打伤我的爱徒,又来我藏宝阁捣乱,如今還真的夺走了阿泰剑。可恨!”周冠霖怒不可遏,哪還坐得住,立马离开了论剑大会,往自己的门派走去。 “這……”静安师太与张真人在一旁听了個明白,心裡对周掌门也报以同情,却不知该如何做?是過去安慰道友,還是坐场把這论剑大会主持下去。 “诶?這事越来越怪了?不是說剑早就被人在半道上给劫了么?连华山大弟子都不知所踪了。可现在又說真正的剑還在华山派,但好可惜又给人掉包了。”白白芷要为那個周掌门呜呼哀哉了:“他好倒霉,折了两個徒弟,還留不住宝贝。” 香雪很沉默。白白芷說了那么多,她一句话也沒搭理。 “诶?你也好奇怪,這事与我們也沒什么多大关系。你们柳家家大业大,是什么氏族,一把阿泰剑在柳家家主眼裡何足挂齿。可你這样子,好像也很在意那把剑。”白白芷疑惑道:“为什么一把破铁做的玩意,你们都那么在乎?” 這些江湖前辈,侠客高手都为了這把镇威之剑挤破脑袋,趋之若鹜。 “至于么?打来打去,就为了把破剑。”白白芷耸肩,毫不在意:“你们真是俗人,要是换做我,那把剑就算掉在我眼前,我也只会把它当成劈柴刀用了。” 香雪還是不說话,怀着满腹的心事跟着她走回了房间。 “你不理我,那我自個出去玩了。”白白芷看她不搭理自己,觉得很无趣,也不等她回神,回房间洗漱了下,喝了碗甜汤抱着布娃娃笑嘻嘻的跑出了房间。 香雪等她离开些功夫,深不见底的眸子露出了亮光,也离开了這裡。 “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白白芷欢蹦乱跳的在华山派的后堂玩耍,過了会,又跑到一处玉华池裡看乌龟。 她一個人玩了很久,天色快黑了,才有些疲累想要回去。她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只有一個人。 “你来找我了么?”白白芷猜想是香雪,暗笑:总算是放心不下我,赶来看我了。還算有良心。 她回头去看,眼裡多了分惊讶,甚为意外:“噫!原来是你啊!” “柳小姐,我們掌门传弟子前来告知你一声,他老人家要见你。”来人是周冠霖的弟子。 白白芷皱眉道:“他要见我。”不知道小孩子的第六感算不算得真,她预感到不妙。 “柳小姐,随我過去见一见,掌门,有什么话可以当面与他老人家說。” “好罢,你带路,我過去。”要是香雪在身边,那该多好。白白芷或许会少一分忐忑。 “该来的总是要来。” “姑娘,你說此事与我們可有干系?” “周冠霖城府深沉,在太阿剑上留了后手。此事与我所料不差,不過如今又传出剑被掉包的事,倒是有玄机了。” “姑娘,是如何以为?” “我有两個猜想。一是周冠霖又在耍把戏,掩人耳目,太阿剑仍旧在他手中。二是……”娉姈微笑道:“還有第三方,也想得到太阿剑,看来我們的对手還真不少。” “第三方,会是谁?” “如今我也猜不到,最近的怪事太多,华山鱼龙混杂,着实看不透這潭水又多深。” “那姑娘,我們接下去是寻找剑的下落么?” “太阿剑是必须要到手的,否则有人会不甘心,可我知道那人最想要做的事,可不仅仅是得道一把镇威之剑。”娉姈神色淡淡,走在华山最僻静的山道上,望着奇险的百丈峡,最后想到了某個人,变得很伤怀。 “那我們要如何去找寻剑的下落?”香雪還不到娉姈的膝盖,說话的语气老气横秋,仿佛已能独当一面,无需他人的扶助。 “還记得有人說過的一句话么?”娉姈自言自语道:“收尽天下之兵。” 香雪愕然,很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要怎么做?” “我会替那人做到,天下止戈,其实也不算好事啊。”娉姈凄凉的呵出一口凉气,忽而咯咯笑了起来,那样子仿佛是魔怔了,透着一纸的薄凉。 太阿剑被掉包,這已经是第二回听到這把剑丢失的消息了。江湖人原先是激愤,可這回倒是纷纷狐疑了起来,都对华山派的說辞抱有意见。 “狼来了的故事,听過沒有?” “当然听過。” “我估计,這事是這华山派自己搞鬼,先弄出太阿剑這個噱头把我們大伙引過来,再搞出一连串的乌龙,戏耍我們玩。你看赛场都结束了,剑又說不见了。” “倒也是。” “可之前不是說剑已经被人半路劫走了么?而且华山大弟子也生死未卜,华山掌门与天下的江湖侠士开這样的玩笑未免太幼稚。” “是啊,丢了就丢了,再丢一回,這也不想是說谎,他堂堂掌门也不会做這样无聊的事。” 华山脚下喧嚣一片,這些江湖的侠客们对华山派褒贬不一,他们都纳罕一件事:這华山掌门拿着太阿剑做噱头,到底怀了甚么动机? 之前为了宝剑大家不及细想,可如今宝剑丢失,论剑大会也结束了,他们的头脑便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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