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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作者:时星草
半分钟后,千语别墅区某屋子裡爆出尖叫声。

  杨知意看着手机裡的照片,惊呼:“卧槽!!這就是江横?”

  “……”

  虞韵看她震惊模样,瞥了眼杨郁发来的那张照片。

  是一张他懒懒散散坐在宿舍裡玩魔方被拍到的照片。

  虞韵大概能想象出那個画面,他应该是在漫不经心玩魔方,然后室友喊他,他抬眼,照片定格。

  他整张脸露了出来,角度其实沒选好,却一如既往地让人挑不出缺点。

  江横這长相,說是顶级建模脸也不为過。

  也难怪杨知意反应這么大。

  她瞅着将照片放大看了又看的杨知意,稍稍有点儿嫌弃,“你還沒看够?”

  “……”

  杨知意瞥她,“吃醋啦?”

  虞韵微笑,“我早上吃了豆浆。”

  “豆浆是用来喝的。”杨知意纠正她。

  虞韵无语。

  杨知意靠在她肩膀上笑,“江横這长得比你跟我們形容的好看多了。”

  她乜向虞韵,“我再问你一遍,真舍得?”

  虞韵看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杨知意沉默片刻,戳着照片裡的江横感慨,“唉,要不是姐姐不和闺蜜抢肉吃,弟弟你哪還有活路。”

  虞韵被她的话呛住。

  “你差不多得了。”她把杨知意从沙发上拉起来,“晚上吃什么?”

  杨知意撇嘴,依依不舍放下手机,“都行,点外卖?”

  今天還是周末,虞韵那一周上班五天的阿姨周末固定休息在家带孙子。

  虞韵想了想,“我下厨。”

  “?”

  杨知意眨眨眼,扭头看向窗外:“今天下雨啦?”

  虞韵懒得理她,起身往厨房走,“吃什么菜?”

  “糖醋排骨,鲜百合炒肉!”

  “……”

  另一边,把江横照片发给杨知意后,杨郁等了好一会,都沒能等到她的回复。

  他思忖了会,和吴右讨论,“你說我姐是看到江横照片激动地往我們学校跑了呢,還是她觉得江横其实长得不那么好看,不想点评回我?”

  這個問題,吴右沒办法违心回答。

  “我觉得应该是前者。”

  闻言,杨郁挠了挠眉毛,看向斜对面岿然不动看书的人,“江横,你觉得是哪個可能?”

  江横耳朵动了动,瞥向一侧放置的手机。

  他盯着看了半晌,正要收回目光,手机铃声率先响起。

  “喂。”他声音低冽,像风。

  快递员沒想到电话這么快被接通,愣了愣說:“你好,是江横嗎?有個你的快递到你们宿舍楼下了,你方不方便下来取?”

  江横皱眉:“什么快递?”

  快递员:“不清楚,一個箱子装着。”

  江横怔了下,忽而想到昨晚虞韵离开时說的话,他喉结轻滚,缓声道:“我现在下来。”

  ……

  江横拿着快递上楼时,恰好和从图书馆看书回来的另一室友郭来碰上。

  郭来看了眼他手裡的箱子,略微诧异,“横哥你终于網购了?”

  他们宿舍四人,从大一入校至今,只有江横一個人从不網购。

  用他的话說,沒必要也不需要。

  江横:“沒有。”

  郭来哦了声,正想问是什么,先注意到他抿成直线的唇角。

  他顿了顿,比另外两個更有眼力劲地克制住了好奇心。

  回到宿舍,江横把不大不小的纸箱子放在桌上。

  吴右恰好上完洗手间出来,看到他拿了快递回来不拆,好奇道:“横哥這是什么?”

  江横沒搭腔,他打开宿舍衣柜,从裡拿了件衣服套上,换鞋准备出门。

  杨郁诧然,“你要出去?”

  江横嗯了声,提着刚拿回来的快递离开。

  看宿舍门关上,吴右茫然:“他怎么拿個快递回来心情就不好了?”

  杨郁哪知道那么多,他瞎猜,“說不定和女生一样,每個月总有那么几天烦躁期。”

  郭来听着两人胡說八道,内心有了别的猜测。他估摸着是江横那颗少男心被人扎破了。

  江横并不知道室友们会对他多云转雪的心情展开探讨。

  他在学校外有一套空置公寓,以前住的比较频繁。但和虞韵在周末约后,他到這儿住的時間就减少了很多。

  不過因为有阿姨固定打扫的缘故,依旧干净。

  进屋后,江横将箱子随意放在桌上。

  他在沙发上坐下,低头随性玩手机,却总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箱子那处。

  屋内過于安静,江横随手将电视机打开,让陌生人声音充盈头脑。

  他连头也沒抬,更沒注意到电视裡播的是什么。直至陌生女生钻入耳朵,他才掀起眼皮看過去。

  电视裡放的是当下很火的真人秀互动综艺。

  江横扫了眼,恰好扫到有点印象的名字,苏笑笑。

  昨晚玩游戏时,吴右還特意强调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虞韵’和‘苏笑笑’這個题目让大家說相关词语,因为他觉得她们俩长得真的很像,笑起来时都有大梨涡。

  念及此,江横多看了电视上的女人一眼。

  半晌,他得出一個结论——吴右该去看眼科了。

  蓦地,耳侧响起女人和主持人的对话。

  “吵架后有沒有给男朋友打過电话挽留?”她笑了笑,“有的。两個人吵架,总有一個人要先低头,我不想错過這段我們之间的缘分。”

  她顿了顿,笑得很甜蜜,“不過我低头的次数少,一般是男朋友会先忍不住找我。”

  主持人深表认可,“确实如此,其实情侣吵架很常见,有时候我們稍微低低头,很有可能可以挽回一段岌岌可危的感情。”

  “……”

  江横看着,等两人一问一答胡扯结束,面无表情拿起遥控关了电视。

  之后半個月,虞韵和江横再无对方消息。

  她收到寄出快递反饋過来的信息,显示当日傍晚江横就已签收。

  他沒和她說,虞韵也沒问。

  星期五下雨,虞韵起来后驱车去了趟南城郊区环境宜人的疗养院。

  這儿地理位置好,不少老人都在這边休养。

  “虞小姐。”护工和她亲切打招呼,“又来看你奶奶了。”

  虞韵微微笑,“她最近乖嗎?”

  “很乖。”护工笑道:“就是总念叨着你。”

  虞韵一怔,轻声道:“那我以后来的频繁点。”

  她奶奶有老年痴呆症,几年前就被送来這边做疗养。

  以前虞韵忙,一個月也难得挤出一天時間過来看她。现在换了個轻松点的工作,基本半月一次。

  去看過奶奶,陪她玩了一会后,虞韵照旧去找医生了解她近期状况。

  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经過一楼走廊躲雨的大堂时,虞韵看到了屋檐下穿着米色风衣,搭配條纹上衣和黑裤的人。

  天气渐渐转凉,恰好是风衣季节。

  虞韵脚步一滞,抬眸缓慢地将落在他脸颊的视线往下挪,停在他那和自己同款的风衣上。

  察觉到她目光,正跟人打电话的江横侧眸看了她一眼。

  淅淅沥沥雨声下,雨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地面砸,渐出水花。

  他拨开雨帘,看到藏在雨后的人。

  无声对视半晌,江横敷衍地挂断对方电话。

  他收起手机,在虞韵出声前先发制人,“我還有东西落在你那。”

  “?”

  猝不及防,虞韵一下沒跟上他思维。

  她怔愣片刻,倏地反应過来,“什么?”

  江横:“好像是一件衣服。”

  “……好像?”虞韵目光直直看向他。

  江横神色淡然地接受她的审视,不紧不慢点了下头。

  “哦。”虞韵倒是沒什么印象,“那我回去找到寄给你。”

  江横:“我不喜歡收快递。”

  “……”

  虞韵噎住,明显沒想到他会孩子气地說這么一句。

  她眼神一顿,看他。

  江横垂睫,鸦羽似的眼睫毛好似沾了水珠,格外浓密漆黑。

  他紧盯着虞韵,缓声低语:“你晚上要沒事的话,我過去拿。”

  虞韵思忖几秒,轻点了点头。

  “可以。”

  她指了指,“我這边结束了跟你說。”

  江横嗯了声。

  虞韵沒和他多聊,甚至沒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這。

  她抬脚离开,再次回到奶奶休息的房间。

  看她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江横收回视线。

  刚收回,一侧传来江娴的声音,“横横,在看什么?”

  江横回神,眼眸微闪:“沒什么。”

  他侧头,“姐,待会我不和你一起回去。”

  江娴随口问:“還有别的事?”

  “嗯。”

  看他不愿說的模样,江娴也沒多问,“那我把司机留给你?這边不好打车。”

  “不用。”江横淡淡:“我刚遇到個朋友,我和她一起走。”

  闻言,江娴眉梢微扬,打量他看了几眼,笑了:“行。”

  “……”

  疗养院门口。

  虞韵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等自己的人。

  米色风衣衬得江横身形更为颀长,气质绝尘,有种說不出的帅气。

  走动间,他那双大长腿瞩目。

  虞韵借着倾盆而下的大雨,透過朦胧雨雾,细细打量他半晌,踩下刹车。

  江横沒带伞,在虞韵将车缓慢停下时,便阔步走了過来,沒让她多等。

  上了车,虞韵示意,“那儿有干毛巾。”

  江横应声,找到毛巾随意擦了擦肩上水痕,嗓音低低道:“谢谢。”

  虞韵挑眉,沒搭腔。

  从疗养院回她住的地方,开车要将近两小时。

  下雨天要的時間,就更久了。

  虞韵刚载上江横不過十分钟,她爸就给她打了电话。

  虞韵也沒避开江横,直接点下中控上显示的接听。

  一接通,虞潭的声音传到两人耳内。

  “韵韵,你今天去看奶奶了?”

  虞韵双手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您不是都知道?”

  虞潭尴尬一笑,“奶奶情况怎么样?”

  “挺好。”虞韵非常言简意赅。

  虞潭嗯了声,“那就好。我過段時間也去看看她。”

  “你看她可以。”前面有红灯,虞韵慢吞吞踩下刹车,声线变得清冷,“但那個人不行。”

  虞潭皱了下眉:“谁?”

  虞韵皮笑肉不笑,神色漠然,“您說呢?”

  虞潭明白過来她在說什么,低声道:“我问问她。”

  虞韵应声。

  和她說了两句,虞潭道:“晚上要不要回家吃個饭?我今天正好在家。”

  听到這话,虞韵瞥了眼从上车后就一直在低头看手机的人,淡声拒绝,“下次陪您吃。”

  虞潭也不勉强,叮嘱她几句开车注意安全,挂了电话。

  顷刻间,车内只有虞韵随手点开的舒缓音乐声流淌。

  她沒說话,江横也沒开口。

  過了好一会,江横出声:“我今天和我姐去那看长辈。”

  虞韵一怔,礼尚往来,“我奶奶住在那。”

  江横微顿,“她在那住了多久?”

  “好些年了。”虞韵笑了笑,“现在让她离开,她還不习惯。”

  虞韵转行当舞蹈老师后,想過要将她奶奶接到身边照顾。奈何老人不愿意,疗养院那边各种條件也更适合她休养,她也渐渐歇了這個心思。

  江横了然,“之前沒听你提過。”

  闻言,虞韵抽空看了他一眼。

  江横接收到她這一眼暗藏的深意,大抵是說——之前我們什么关系,到了說這种事地步嗎?

  江横无言,悻悻转头看窗外。

  车内再次回归宁静,但氛围较之几分钟前,好了很多。

  虞韵载着江横到家门口时,一眼便看到停在那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车。

  她抿了抿唇角,侧头丢下一句,“你在车裡等我。”

  沒等江横提醒她带伞,她已经推开车门往前面的车走。

  江横看她抬手敲了敲对方车窗,神色微冷。

  蓦地,那辆车下来一個人和她年龄相仿的女性。她手裡提着一個保温壶,递给虞韵。

  虞韵沒接,唇角抿成一條直线,生人勿近模样。

  ……

  两人交谈几句,对方驱车离开,虞韵折返上车。

  她怒火還在,关车门时不小心用了重力。

  等她反应過来车裡還有人时,江横把他用過的那條毛巾递给她,“介意嗎?”

  “……”

  虞韵伸手接過,随意擦了擦头上和衣服上的水渍,又還给他。

  “你說我介不介意?”

  她将话還回去当下,莫名觉得這话有些熟悉。

  很显然,江横也想到了她想到的事。

  虞韵沉默。

  倏地,耳畔有江横低沉的笑声。

  他声音一直很戳虞韵,特别是在床上时候。

  为了维护自己形象,虞韵扭头瞪他,“笑什么?”

  江横看她故意生气的模样,觉得她整個人比刚刚更鲜活了一些。

  他翘了下唇,眉目舒展地望着她,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有所消融。

  江横意有所指:“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嗎?”

  這神情,和以前两人事后他跟虞韵不着调說话时一模一样。

  虞韵斜他一眼,故意說他不爱听的话,“江横弟弟,你想多了。”

  江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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