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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作者:时星草
当晚,虞韵和江横并未住在新家這边。

  雪越下越大,两人也沒太多准备。再加上杨知意和乔亦瑶得知江横送了她一個家后,闹着要来這边暖家。

  虞韵拒绝不了她们,只能答应。

  翌日醒来,窗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雪還在下。

  南城下雪的次数不算多,一年可能会有一两次。但不一定是大学。

  而今年,难得下了一场大雪。

  看着窗外的飘落的大雪,虞韵突发奇想,“江横。”

  她指着說,“如果明年也下這么大的雪,那我們就结婚吧。”

  她想和他一起,循着大雪的轨迹,走向白头。

  江横一怔,轻声道:“好。”

  他說:“希望明年的大雪能早点来。”

  他想和她结婚了。

  虞韵稍顿,唇角上扬的泼他冷水。

  “就往年的规律而言,南城要三年才有一次大雪。”她忍笑,“今年下了,明年肯定沒有。”

  江横垂眸,“一定要下了大雪才行?”

  “对呀。”虞韵侧头看他,“看哪一年下大雪,下了我們就结婚。”

  江横拒绝不了她。

  他只能和她拉钩承诺。

  两人幼稚的拉完勾,江横拉着虞韵起床。

  虞韵虽不是热衷打雪仗的人,但难得有這种大雪,她莫名来了兴致。

  吃過早餐,她就拉着江横到院子裡拍照。

  拍完照,她捧着厚实的白雪揉成一团,往江横身上丢。

  江横猝不及防,肩上砸了一個雪球。

  虞韵看着,乐不可支地笑。

  江横本蹙着眉头的,可在触及到她脸上的笑时,莫名其妙的跟着笑了起来。

  “想玩這個?”他嗓音低低地问。

  虞韵点头,“玩嗎?”

  江横轻笑,“玩。”

  在玩之前,他特意走到虞韵面前,替她拉好围巾,又检查了她的手套,“雪冰凉凉的,手套要戴好。”

  虞韵看他跟照顾小朋友似的照顾自己,忍俊不禁:“碰一下也沒什么。”

  她笑道:“不用這么担心。”

  江横瞥她一眼,给她把手套又往上拉了拉,确保不会轻易掉后,才稍稍放心下来。

  虞韵看他這样,心痒难耐。

  她踮着脚,柔软的唇瓣擦過他下巴,眉眼弯弯地笑着,“谢谢江横弟弟。”

  江横稍顿,本不想在這种冷飕飕的地方对她做什么。

  可看她此刻的模样,又有些按捺不住。

  他低头,寻着她的唇吻下。

  两人站在大雪纷飞的院子裡,穿着同色系的羽绒服,相拥亲吻着。

  他们的肩上,有雪花落下,融化的痕迹。

  亲了好一会,江横才把她放开。

  一放开,虞韵立马捡起雪球往他身上砸,嘴裡嘟囔着:“趁人之危啊。”

  她沒砸中。

  江横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眼睛裡满是笑。

  在外面闹了会,两人這才进屋。

  一进屋,虞韵便禁不住感慨:“還是家裡舒服。”

  外面只能是一时新鲜去玩一玩,大冬天时候,她還是更想更愿意窝在房子裡。

  江横勾唇,去厨房给她煮了两杯姜茶。

  “喝点。”

  虞韵闻着钻进鼻子裡的姜味,忍不住揶揄,“江横,我觉得你不做机器人,可以去做医生。”

  江横挑眉,接受着她的调侃。

  “估计不行。”他实话实說,“我照顾你這么一個‘病人’已经够累了。”

  虞韵噎了噎,瞪他一眼,“我哪有让你照顾。”

  江横抬手,刮了下她鼻尖,“休息会?”

  虞韵点头。

  她看向外头的院子,感慨道:“什么时候才会雪停啊。”

  她迫不及待想和江横一起去种树了。

  江横想了想,“明天肯定停了。”

  虞韵很是认可。

  “我也觉得。”

  南城的雪,不至于下那么久。

  当日下午,南城的雪便停了。

  只是路道的雪沒能融化,开车出去安全系数不高,虞韵也懒洋洋的,沒着急和江横立即出门。

  窝在家裡的這天,她给国际舞团回了消息。

  她去他们舞团。

  只不過,虞韵也有自己的條件。

  她只和他们舞团签三年的合同,三年期到,她便是自由人。在這三年裡,她每年都需要一個月的假期。如果对方能答应,她就去。

  其实提出這些條件的时候,虞韵底气并不那么足。

  因为对一個舞团来說,她這些條件有些過分,有些恃宠而骄。但她就是想每年都有一個月假期,能回来陪江横,看看他。

  让虞韵意外的是,对方沒有過多考虑,直接答应了。

  甚至還应允,如果来中国有演出,也可以在時間允许的范围内给她放假,让她回家住两天。

  合同很快便敲定了。

  元旦新年后,虞韵就得出国。

  在出国前,虞韵和江横一起去新家的院子裡种了树。

  除了他们俩种了几棵外,請杨知意乔亦瑶他们来家裡吃饭暖家时,他们几個人也兴致勃勃的,說要在院子裡种树。這样,以后来家裡玩,還能看看种下的树。

  冬天并不是种树的时节,但大家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种子’洒下了。

  洒在這個漂亮的院子裡。

  ……

  元旦一過,虞韵便出国了。

  她走這天,只有江横過来送她。她不喜歡分别的场景,也不想在机场哭,所以特意在走這一天之前,就和杨知意她们一行人都叮嘱過了。

  不用来送她。

  等她回来的时候,她们来接她就好。

  而虞潭,也尊重她的請求。

  他沒送虞韵,但在知道虞韵是到哪裡后,第一時間让人租了套小洋房给她。

  原本,是要买的,被虞韵拒绝了。

  虞潭有钱,但她只去三年,且不会每天都住家裡,沒必要买。

  把她送上飞机后,江横在机场待了许久,才离开。

  這日阳光明媚,是冬日裡难得的好天气。

  這一年的农历新年,虞韵沒回国。

  知道江横要去陪女朋友,江家這一天难得的在中午就吃了团圆饭,吃過团圆饭,江横便去了机场。

  航班不晚点的话,他有希望陪虞韵跨個年。

  虽說不一定能行,但江横還是想尽力试试。

  原本,虞韵其实是有假期回国過年的。

  但遇到了些意外,她沒办法回国。再加上她是元旦后才来的,也不是很好意思提自己要回国過年這件事。

  看到江横时,虞韵有片刻的恍惚。

  她望着他,轻轻地眨了眨眼。

  江横敛眸,嗓音低低,“不认识我了?”

  虞韵:“哪敢。”

  江横一笑,张开手对着她,“那還不来抱一抱。”

  虞韵笑,当即钻进了他的怀裡。

  两人紧密相拥。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虞韵闭着眼深深呼吸了一下。

  “江横。”

  “嗯?”江横侧着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

  “新年快乐。”

  江横一笑,回道:“新年快乐。”

  虞韵仰头望着他,“今年新年,许愿了嗎?”

  江横摇头。

  虞韵眼睫往上抬了抬,笑道:“不许?”

  “和你一起许。”

  虞韵唇角上扬着,“好啊。”

  她拉着江横进屋,“吃了饭再许。”她說,“我有些饿了。”

  江横沒辙,只能给她做饭。

  他也沒想到,自己来虞韵這儿做的第一件事,是下厨做饭。

  虞韵边吃边感慨,好久沒吃到江横做的饭,她真的是太想念了。

  国外哪都好,唯独吃的不好。

  她不是個爱下厨的人,可外面的食物,吃几次便厌烦了。到现在,虞韵吃东西只为填饱肚子,不为享受。

  江横听她說着,忍俊不禁,“這么可怜?”

  “嗯。”虞韵点头,“所以你要多给我做点吃的。”

  江横說好。

  虞韵眼睛亮亮地看向他,“那你這次過来待多久?”

  江横:“有十天假期。”

  虞韵诧异,“十天都在我這?”

  江横:“如果女朋友不赶我走的话,是這样打算的。”

  虞韵怎么可能会赶他走,她巴不得江横常驻在她這儿。

  吃過饭,虞韵看向墙上时钟。

  十一点半了。

  她托腮望着对面的人,“還有半小时。”

  江横也望着她,“出去走走?”

  两人在深夜出门。

  虽是中国的新年,但国外也還算热闹。

  虞韵住的地方是热闹繁华的市区,交通各种都很便利。

  两人走了一长段路。

  再折返回家时,十二点的钟声恰好响起。

  站在院子裡,虞韵和江横看着对方,异口同声說新年快乐。

  說完,虞韵催促他,“一起许愿。”

  江横笑,和她一起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愿。

  其实,他并不是個喜歡把自己的愿望交给上天去决定的人。但今年,他有要让上天帮忙才能实现的愿望。

  许完愿。

  虞韵第一時間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江横:“說出来会不灵。”

  虞韵诧异,“你還信這個?”

  “信。”江横牵着她的手,眉眼看上去温柔了几分,“今年信。”

  听他這么說,虞韵更是好奇了。

  “我也不能知道嗎?”

  “嗯。”江横侧眸看她,“等实现的时候,我告诉你。”

  虞韵:“……”

  可惜的是,在新的這一年,江横在那一晚许下的愿望未能实现。

  他想,這一年南城有大雪。

  遗憾的是,這一年南城连小雪都沒有出现。

  为此,虞韵在這一年冬天时,還特意打了电话询问他。

  南城下雪沒有。

  江横說沒有。

  虞韵乐了好一会,安慰他說:“那就再等明年吧。”

  江横无可奈何。

  可惜的是,一连三年,南城都沒下大雪。

  第二年有飘一点雪花,可连路面也沒能覆盖,便停了。

  虞韵在国际舞团待了三年,回国时,恰好又是一年新年。

  原本,她元旦前便能回国。

  但因为临时的一個演出,她推迟了回国時間。

  回国的這天,虞韵记得很清楚。

  是一月十二日。

  江横和杨知意他们都来了机场接她。

  虞韵提上行李走出时,一眼便看到了在接机口等待自己的家人朋友。

  一行人对望着,默契地笑了起来。

  江横第一個抱了她,“欢迎回来。”

  虞韵弯唇。

  杨知意和乔亦瑶争先恐后的,拉着她叽叽喳喳說话。

  “怎么样,坐了十几個小时飞机還有精神嗎?今晚能一起热闹嗎?”

  虞韵失笑,“能,我一定坚持。”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回家。

  刚坐上车,江横便低低和虞韵說了句话。

  “天气预报說,今晚会下雪。”

  虞韵一愣,扭头看他,“去年你也這么跟我說的。”

  天气预报有时候,真的不能相信。

  江横捏了下她手指,“今年的天气预报一定准。”

  虞韵看他,“等不及了?”

  “是。”江横坦然承认。

  他等不及和她结婚了。

  虞韵笑。

  虞韵回的是江横装修的那個家。

  到家后,男人们被赶去了厨房,虞韵被杨知意乔亦瑶架着聊天。

  晚上,一群人凑一起吃火锅,闹腾腾的。

  闹着闹着,到阳台看月亮的乔亦瑶忽然朝他们大喊,“韵韵知意,下雪了。”

  虞韵一愣,下意识地去看江横。

  江横脸上挂着笑,一脸你看我就說今年一定有雪的骄傲模样。

  虞韵轻笑,却還是不忘泼他冷水,“万一是小雪呢?”

  江横:“不会。”

  他连续许了四年——希望南城今年有大雪的愿望。他想,上天不至于一直辜负他吧。

  虞韵:“那就明天早上起来看?”

  她小声說:“要是明早起来,外面是白茫茫的一天,我們就去领证吧。”

  前年她回国时,已经在偶然间和江横的父亲以及姐姐见過了。而虞潭,也撞见過她和江横约会。

  所以两人就算是现在去领证,双方家长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他们除了沒正式和孩子家长见面外,对他们都是满意的。

  听到這话,江横眼眸裡有了笑。

  他拉着虞韵的手說好。

  两人和其他朋友起身,往阳台走,去看晚来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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