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余尔的父母是自由恋爱,却在生下余尔沒多久之后,迅速离婚了。官方理由是性格不合,余尔却在小叔和爸爸某次争吵时,无意中得知,当初她妈妈坚持离婚,是因为爸爸重男轻女不喜歡她。至于为什么妈妈为了她离婚,却沒有带走她,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反正沒有爸爸妈妈,她還有爷爷和小叔,哪怕他们现在一個已经不在了,一個杳无音信,她還有白经池——全天下最帅最好的老公。
她别无所求。
余延钊因为過劳中风好几年了,一直躺在疗养院裡,余尔很少去看他。从小就沒被他正眼看過,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她能做到不恨不怨已经很不错了。
那天陈嫂特意嘱咐她有空去看看爸爸,余尔闲着沒事,到疗养院走了一趟。医生說他情况越来越不好,余尔心裡并沒太大感觉,她甚至很不孝地想着,与其這样躺着活受罪,倒不如早点解脱。
這天刚好是周末,余初峤不用上学,余尔进病房的时候,寇茵刚好不在,余初峤一個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玩拼图。
“姐姐!”虽然爸爸妈妈跟余尔关系都不好,余初峤却很喜歡跟這個姐姐玩儿,小时候每次见她都要抱抱,现在长大了一点,不好意思撒娇,只是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拿苹果给她吃。
余尔从包裡摸出来巧克力塞到他上衣的小口袋裡:“嘘……不要给你妈妈看到。”
寇茵不允许他吃太多甜食,余初峤严肃地点点头,用手捂了捂口袋。
余尔陪他玩了一会儿拼图,寇茵很快回来,她一进门,余初峤就立刻捂住了口袋,表情紧张得一眼就能看出来。
余尔:“……”
寇茵马上就走過去要去掰他的手,余初峤打着滚扑进余尔怀裡:“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余尔哭笑不得地搂住他,寇茵无奈,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跟寇茵聊了几句,余尔就离开了,等她出了门,寇茵便收了脸上虚伪的笑容,朝余初峤伸出手:“峤峤,過来。”
余初峤不疑有他,乖乖過去给妈妈抱,刚走到妈妈腿边,口袋裡的巧克力就被抢走了。寇茵看了两眼,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把着急要去捡的儿子拉回来,严厉道:“妈妈有沒有跟你說過吃這個会长蛀牙?”
“有……”余初峤伤心地看着垃圾桶,那是姐姐给他的……
寇茵又說:“以后不许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余初峤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冬天快到了,余尔打算给白经池打一件毛衣。她以前学過這個,還给爷爷打過围巾和帽子呢。结婚之后也给白经池打過一套,但是他這样的男人,出门要形象,在家用不上,所以从来沒戴過。
东挑西选的,最后买了两大包毛线,枣红色的打围巾和帽子,姜黄色的那包,她打算打两件情侣毛衣,嘻嘻。
买完毛线出门,又在商场逛了一会儿,下楼准备离开的时候,居然碰到了意想不到的故人。
一時間心情转了几转,往事上头的怨怼和难堪,以及大仇得报的快意和纠结,各种情绪轮番交替,却在看到手裡毛线时瞬间又释然了,最后化为一声轻描淡写的招呼。
“封淼淼,好巧啊。”
封淼淼的状态看起来挺正常的,似乎丝毫沒有收到那件事的影响。发现這点之后,余尔又有点堵心,同样的事情,她痛苦了那么久,为什么换了封淼淼就一点事都沒有?
封淼淼看到她心情也挺复杂的,非常努力地克制着,才按捺住了自己的恨意。关衡答应過她,一定会帮她查到幕后主使并且帮她报仇的,她不急,她還要等着报复回去呢。
只是因为太過用力压制自己的表情,脸部的肌肉都快要抽搐,笑容僵硬得都有些畸形了:“好巧,你一個人嗎?”
“你不也一個人嗎?”几乎沒過脑子就顶回去了一句,到底是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余尔也懒得再装,“我還要回家做饭,改天再聊。”
說完就径自离开了。
封淼淼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满目恨意。
“淼淼?”同行的女伴去洗手间回来,跑過来挽着她的手臂,好奇地问:“你认识余小姐啊?”
“恩。”封淼淼扯了扯嘴角,“老同学。”
“高中同学嗎?听說她高中毕业之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沒上大学也沒出国,消失了一段時間才回来,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女伴自顾自說着,“不過他们家的情况是真心复杂,你知道嗎,余氏那么大個集团,现在是個外人在管呢,就是余尔她老公,這男人也是真有本事,居然能哄得余家把公司交给他……”
“是嗎。”从听到高中两個字开始,封淼淼的脸色就不太好,女伴忙着八卦,也沒注意到。
最近余尔沉迷于跟兔子玩,家务做的都不是很勤快了,白经池下班回家的时候,她连饭都沒做,躺在沙发上,盖着小熊毛毯,搂着白球球睡得正香。
白经池无奈,自己动手,用砂锅煮了香菇蔬菜粥,又做了几样简单的小菜,這才喊她起来吃饭。结果余尔醒過来第一句话就是:“哎呀,球球還沒吃饭呢!”
他也沒吃饭呢,白经池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对于睡過头沒做晚饭這件事,余尔還是有点小内疚的,吃完饭很自觉地去刷完收拾厨房。不過白经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又看到她在跟白球球玩,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查什么。
把她拎去洗澡,白经池去了书房,今天的工作有点多,他带了很多文件回来,還沒看。又工作了快一個小时,只剩下几份文件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抬头,鼻梁上還架着金边眼镜。
余尔揪着浴袍的领口,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进来,关上了门。
“怎么了?”白经池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问道。
余尔沒說话,径直走過来,绕過办公桌,来到他跟前,跟他对视了两眼,脸先红了。白经池眉梢一挑,刚想說话,她忽然一矮身蹲下来,两手扶着他的膝盖,将他两條腿掰开。
作为一個思想和功能都很正常的男人,白经池瞬间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也不由自主起了点反应。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闹。”
声音比平时更沉了几分。
原本還犹豫不决的余尔瞬间不知道哪裡来了一股勇气,猛地挣开他的手,飞快地将他的休闲家居裤连同黑色平角裤一起扯下来,埋头含住。
白经池当即闷哼一声,手抬起来,放到她头上,顿了顿,却沒推开她。
……
最后被白经池抱着离开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时,余尔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身上红红紫紫,一片一片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被放进放好热水的浴缸时,她习惯性地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羞得捂住了脸,然后恼怒地在白经池胸口捶了一拳:“你看你弄的!”
那一下软绵绵的哪有什么力气,白经池笑着握住她白皙的小拳头,轻轻印下一吻,“這不是你想要的么?”一副调笑的口吻。
余尔又羞又恼,推了他一把,转過身背对他,還未来得及逃远一点,就被一只大手拦在腰间,轻轻一带,将她捞进了怀裡。
“跑什么,恩?”白经池从后面抱着她,含住她小巧泛红的耳垂。
“唔……”余尔抱住他结实的手臂,已经软成一滩。
……
再次从浴室出来时,余尔已经彻底昏睡過去。
白经池用浴巾裹着将她擦干,塞进被窝裡。关灯时发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亮着,拿起来看了看,是個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响铃10次,应该是真的有事。
点开之后发现,一個月内通话记录5次,最近的一次就在上周,白经池眉头微皱,默默把這個号码记了下来。
准备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忽然心裡一动,翻了翻,点了浏览器,一打开頁面就是——【让老公欲罢不能的七個技巧】
“……”
白经池哭笑不得,怪不得她今天突然开了窍,原来是看了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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