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熬了一個通宵之后,新書终于完成,余尔把成稿发過去之后,梁乔還专门打电话過来表扬她一通,然后說:“我請了一位大触帮你画封面和插画,快跪下来感谢我!你有什么想法的话随时跟我說,我們跟大触沟通一下,争取做一本完美的书出来!”
“我沒什么要求,你们看着办就好了。”余尔带着蓝牙耳机,一边准备着食材。
梁乔听到电话裡咣咣咣的声音:“你在做饭啊?大半夜的……”
“腌肉啦。我們白先生明天回来,得做点好吃的迎接他。”余尔美滋滋道。
“切~”梁乔不以为然,“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做好吃的有什么卵用,還不如直接洗白白躺床上来得实在!小别胜新婚啊,饭有什么好吃的,直接吃你岂不更爽?”
余尔:“……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說說你,一個已婚妇女连我都不如,一点风情都不懂,哎,为你老公默哀……”梁乔痛心疾首地表达了自己对她的失望以及鄙视,最后還大发慈悲地决定帮她一把,“等着吧,姐姐明天送你一份大礼,保准你用了還說好!哈哈哈哈……”
电话在梁乔狂放的笑声中被挂断,余尔嘟囔了一句,以梁乔的尿性,送的肯定是羞羞的东西。
第二天下午余尔就收到了梁乔所谓的“大礼”——几套情趣内衣和一堆令人脸红不已的工具,余尔打开看了一眼就脸红,赶紧又合上,幸亏快递小哥并不知道裡面是什么。
白经池回来之前打了电话,余尔算着時間开始做饭,一個苦瓜酿肉,一個上次专门送到公司他却沒吃上的蜜汁排骨,還有一個茄子煲,一個清汤娃娃菜。
最后一道菜做好准备装盘的时候,白经池刚好到家,余尔听到开门的动静,把手裡的一放,跑出来迎接他:“你回来啦!”
她身上還带着淡淡的油烟味道,却令白经池心裡一阵温暖,轻轻抱了抱她。
“饭做好了,快去洗手吃饭吧!”余尔被他揽在怀裡,惦记着手上不干净,不敢抱他。
怀裡的小女人仰着头看他,眼睛裡像是盛了星光,亮亮的,又带着一点结婚多年仍然沒有消失的小娇羞,白经池心蓦地一软,望了她一会儿,低头在她唇角轻吻一下。
然后不等余尔有反应,迅速松开她,拿着公文包进了书房。
余尔站在原地,摸着嘴唇嘿嘿笑了两声,脚步轻快地跑向厨房。
饭后,白经池准备拿衣服去洗澡的时候,瞥见了衣柜深处多出来一個正方形的盒子,外面系着蝴蝶结,看起来像是礼物。
谁送的礼物?怎么藏這么深?
白经池不免有些好奇,把高高的盒子搬出来,正要打开,洗完碗回来的余尔看到,惊呼一声扑了過来,把盒子夺過去,重新塞到柜子深处。
她這幅紧张的样子让白经池更加奇怪了:“什么东西?”
余尔支支吾吾地:“我,那個,新买的内衣啦……”這么說了,他应该不会看了吧?
白经池盯着她:“那为什么不能让我看?”
“啊?”余尔懵了一下,反应過来后,小声反驳,“内衣为什么要给你看……”
白经池靠在柜子上,闲闲地看着她,片刻后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问:“内衣不是穿给我看的么?不然,你要给谁看?”
一抬眼,就看到难得出现在他脸上的暧昧笑容,余尔脸一热,都不敢跟他对视,低着头把他往浴室推:“你快去洗澡啦!”
白经池任她推着走:“我還沒拿衣服。”
余尔马上折回去,把他的睡衣拿出来,兜头扔了過去,刚好盖在他脑袋上,也顾不得說什么,背過身坐在床边,不看他。
“……”白经池把浅灰色格纹的纯棉睡衣拿下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浴室的时候,摇头小声感叹了一声,“真是脾气见长啊……”
等到浴室关门的声音响起,余尔回過头看了一眼,確認他已经进去了,又跑回衣柜处,把盒子拿出来,搬了把椅子過来,踩上去将盒子藏在了衣柜最高处。
完事了坐在床边休息,却又忍不住往上面瞄了好几眼。
要尝试一下嗎?
白经池洗完澡出来,余尔已经把厨房和客厅都收拾好了,抱着衣服直接进浴室,经過他的时候就像沒看到一样。
惹得白经池好笑不已,擦干头发,照旧靠在床头看书。
直到看完三分之一,余尔還沒出来,她已经在浴室裡呆了一個多小时了,水声也早已停止。白经池皱眉看了看時間,放下手上的书,下床,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小鱼?你還好嗎?”
“唔……马上就好……”裡面正对着镜子比划的余尔吓了一跳,手裡的东西差点扔掉。
她沒事白经池便放了心,重新拿起了书来看。十分钟后,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他抬眼,余尔披着浴巾站在门口,两只手把衣领揪得紧紧的,神色紧张地望着他。
“怎么了?”白经池挑眉,洗個澡都能洗出花样来?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红透,连脖子都变成了粉色。
卧室的吊灯太亮了!余尔愤愤地想着,這么亮堂她怎么好意思嘛!于是跑過去把大灯关掉,只剩下床头两盏橘色小灯。
白经池的目光就一路追随着她,余尔一回身,刚好对上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房间已经暗了很多,然而那两盏壁灯依旧能将两個人照的清晰五姨,余尔的紧张并沒有得到缓解,直到白经池把书一收,就那么戴着眼睛看着她。
紧张到极致,反而激发出了莫大的勇气,余尔咬了咬嘴唇,走到他跟前,脱掉身上的浴袍。
裡面只剩一件黑色刺绣的透明睡裙,這已经是她在那几件裡选的布料最多的了,但也依然无愧于它情趣内衣的名号。上半身只有两片薄薄的布料,堪堪遮住胸前雪白的两团,被黑色丝带系于颈后,背部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下半身的裙子长度只到大腿中部,几乎是透明的,重点部位被黑色丁字裤遮挡着,一种欲语還休的诱惑。
白经池的呼吸有一刹那的凝滞。
他的视线缓缓地由上而下,眸色渐深,最后回到她脸上时,已经深沉得可怕。
余尔在他的注视下愈发紧张,身体都僵硬起来,她吞了吞口水,听到白经池问了一句:“你在勾引我嗎?”
声音听起来似乎沒有任何情绪。
她還沒来得及做出思考,下一秒,手腕已经被一只大手禁锢住,猛地一扯,她整個人都跌坐到他怀裡,一只腿跪在床上,一只腿只留脚尖撑在地上,這样的姿势,她的重心已经全部转移到臀下——与他大腿亲密接触的位置。
上半身几乎全部贴在他身上,仅仅隔着一层布料,很轻微的磨蹭都能使敏感的地方有感觉,进而被放大无数倍,传到四肢百骸,引起一阵麻痒。
余尔两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后撤了一点,只是微微一动,就能察觉到他陡然加重的呼吸,以及身下已经苏醒的某個部位。
箍在她腰上的手便更紧了一些,一個使力将她又拉回身前。身体的摩擦带起的异样感觉令她不由自主轻哼了一声,头顶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射下来,同时响起白经池因为低哑而显得比平时更加性感的声音,“想要了?恩?”
這已经是這么多年两人对话中的最大尺度了,余尔一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怀裡扎。
白经池的手缓缓下移,隔着一层聊胜于无的布料,在弹性十足的地方轻轻揉捏了两下。他愈加粗重的呼吸萦绕在耳边,余尔的身体也跟着软了一软,手上支撑的力道渐渐消失,两個人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
两個人紊乱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裡交错起伏,余尔轻喘着抬头,以一种仰望的姿态,在他光洁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白经池掐着她的腰将她提高了一点,同时曲起一條腿给她靠着,两人面对着面,望着彼此的眼睛裡已经满是火花。
余尔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盯着他性感的薄唇,然后捧着他的脸,笨拙地去吻他。
结婚這么多年,吻技一点长进都沒有,白经池心裡感叹了一句,然后含住她娇小的两片唇,引领着她的小舌头,与自己交缠。
颈后的吊带不知何时被解开,柔软的大床上,两具身体如藤蔓交缠着,逐渐有细细弱弱的低吟溢出,在温馨的房间裡留下甜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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