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末卷
李莫愁十分疑惑,心道想必那女人也是什么公主之类的吧,不然哪能這么大口气。不過蒙古的公主们也真奇怪,怎么一個個都是政客?
不過被這插曲一扰,她和龙熵也就沒了說旧事的心思,当日的承诺便一时搁置下来。
翌日便和林夙程英等人启程离开這裡,不過因为年关将至,李莫愁和龙熵打算回古墓去了。過年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她们一路走来,各個渡口和驿站都不断有远行客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
李莫愁想到古墓裡還有個年龄一大把的孙婆婆,一时愧疚的厉害,跟龙熵商量一下,遂决定還是先行回去。问了林夙,林夙不以为然的撇嘴道,沒关系,在沒有确保龙熵伤势痊愈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這是“医德”。
不過這么一提议,程英却是要回嘉兴去了。
于是她们在此分道扬镳。李莫愁和龙熵带着林夙一路朝陕北终南山奔去,程英独自一人往回赶。
眼见着已经进入隆冬的十二月,她们倒不曾歇脚,一路紧赶慢赶,水路陆路连着换,终于在一個月后赶回了古墓。這活死人墓与众不同的地方便在于它四季常青,因为地势原因,所以终南山可以說得上是“十裡不同季,百步一個区”。就是說,终南山自山顶至山脚,从向阳和背阳两面,全角度全方位的体现了一年四季的景色。遥远的山巅终年积雪,是永为酷寒之地,而下陷山凹裡的活死人墓,却因为盆地地形终年四季如春。不過位于终南山山腰向阳处的重阳宫,则是四季皆有。而今正是隆冬时节,大雪已经下了一次又一次,整個重阳宫被皑皑白雪覆盖,一望无际的壮阔宫殿宛如巨大的雪雕,洁净又壮观。
林夙对活死人墓仍旧是暖暖的春季感到很惊奇。她的藏梅山庄也不過是一個梅园,冬季时满园梅飘,倒是一片幽美之极的人间仙境。只是因为地处南方,所以少见大雪,故而建在孤山半山腰处。只不過是凭着地势和冰寒得以藏种各种梅,却少见梅尖落雪之景。過去也曾因为跟着师尊满世界跑,见過被做成收藏品的飘雪梅,不過那到底是死物,而今见到西安终南山上大雪覆盖下的傲雪寒梅,一时兴奋地不得了,直嚷嚷着要把藏梅山庄搬到這裡来。
李莫愁听她說的好笑不已,问她,“难不成你要和重阳宫抢地盘?”
林夙撇撇嘴,不屑道,“倘若我想,我便当真去抢,又待如何?”她口气十分大,惹得李莫愁侧目。
龙熵却听得十分认真,“你想要怎样抢?我倒是愿意和你的藏梅山庄做邻居,也好過成日让那些道士在附近走来走去。”
她们一路下山一路闲聊,李莫愁发现,只要回到古墓,龙熵就会心情好很多。连带她自己心头也涌上一种久违的亲切,就像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一样——也许,她早就已经不知不觉将這裡的一草一木融入骨子裡,铸就了李莫愁的性格与情怀。她固然兴奋,且因为龙熵的喜悦冒出了头,便更加欢欣起来。只是沒料到,三人中最欢庆的人竟是林夙。
不過下個山而已,按照李莫愁和龙熵的速度,最多半天時間就该到古墓了。她们有些思乡情切,同样的恨不得快点回到古墓,可是林夙却一路不断乱跑,总是被盛开在半山腰上的各式各样被白雪覆盖的花草树木迷住眼睛,使得李莫愁和龙熵也不得不停下来等着她。
這会儿還沒刚回来,說了要强抢重阳宫,還沒待回答龙熵的话,又是一声惊呼,不知道看到什么就跑了沒影儿。
李莫愁脸色有些黑,又有些哭笑不得,這林夙怎么像個孩子似的。她是无法理解从未见過大雪的林夙对這种奇壮雪景的好奇和欢喜之情。
于是和龙熵停在半山道上等着她。
沒過一会儿,竟然又飘起雪来,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下来,龙熵道,“咱们得快些下山了,不然等积雪覆盖了山路,再下山就危险了。而且,天色确实不早了……”
的确,极目望去,還能看到挂在西边天际的那一轮红日宛若一個火红的大火球,正摇摇欲坠的一步步往山裡藏。
這些日子過去,李莫愁的腿伤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连被封的两道大穴也被她在龙熵的指引下渐渐冲开,而今是一身轻松,丝毫不费力的运起内力御寒。龙熵也是身体被调养的好得差不多了,虽然林夙执意要等到她痊愈再下诊断,可龙熵自己运功调息也已经沒有大碍了。
“不知道林夙又跑到哪裡去了,”李莫愁叹息一声,“怎么像是从来沒有见過雪似的……”
林夙可不是从沒见過雪,新奇的不行。
她二人百无聊赖地等着,李莫愁握住龙熵冷冰冰的双手放在嘴边呵气,笑着问,“冻手嗎?”
龙熵笑笑,“還好。”她的身体一年四季都是這样冷冰冰的,本身就是至阴体质。
雪花纷纷落,李莫愁把龙熵抱进怀裡,“這個林夙,還不回来。”一低头,嘴唇擦過龙熵眉间,顿时动不了了。
万籁俱寂时,唯有纷扬的大雪簌簌而落。李莫愁呼出的白雾散在龙熵面前,和龙熵呼出的气息混在一起,這样的冰天雪地裡,竟突然暖热起来。她们不发一言对视着,气氛一时暧昧又热烈地撩人心绪。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两人就紧紧抱在了一起。
李莫愁亲吻着龙熵额头,从眉间落到鼻梁,再滑到脸颊,最后落到那粉嫩的唇上。一经含住,便一发不可收拾。
龙熵的唇有些凉,软嫩可口,李莫愁喜歡之极,舌尖挑逗时便轻易撬开她牙关,溜进龙熵口中挑起她的小舌纠缠起来。舌尖相抵,吮吸顶上,一时吞咽口水之声响起,李莫愁一手搂住龙熵的腰肢,一手揽住她玉颈,大拇指抚摸着龙熵耳根,不断摩挲着。掌心贴在龙熵领口内雪白的肌肤慢慢移动,爱抚她敏感的脖子,逐渐移到身前,揉捏摩挲龙熵精致的锁骨。
两人的呼吸声愈发重了些,大雪落在她们身上,慢慢融化开来,透過衣衫融入到肌肤上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冰寒,肌肤上都泛起冷冷的小疙瘩。可是不過片刻功夫,那寒冷便被两人如火的亲吻融化。她们忘情地亲吻着,身子也贴的越来越紧,李莫愁忍不住搂紧龙熵的纤腰,把她紧紧箍在自己身体裡,右手却摩挲着龙熵锁骨而下,隔着衣物便揉捏到了那凸起处。
按压揉捏,龙熵脸色愈发红了些,“嘤咛”一声喘息,让李莫愁心头大跳,脑子也开始混沌起来,含混不清地哑声喃喃,“熵儿……我……忍不住了……”右手忍不住挟住龙熵腰肢,渐渐抚摸着往下移……
漫天大雪越来越大,两人同样一身纤尘不染的洁白衣裳,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几乎要和那雪白的山景和大雪融为一体。
听到李莫愁這话,龙熵神智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心跳砰砰响,却忽然用力咬住了李莫愁的下唇,疼的李莫愁痛“嘶”一声,忙稍离了她。
“這是在哪儿!”龙熵声音略哑地一声责怪,却更显得像是娇嗔。
李莫愁咬唇,抱紧了她道,“咱们回去吧。”
“可是……”
“沒有可是!”李莫愁索性抱起了她,“回去再說!”
“莫愁!”龙熵连忙搂住她脖子,“沒有我們,林夙找不到下山去活死人墓的路。”
一句话逼得李莫愁懊恼不已地不得不停下来,却仍旧将龙熵整個人公主抱的抱在怀裡,委屈地蹭了蹭龙熵的脖子,“……好想你……”
那意思不言而喻。
龙熵脸颊红透了,声音低的不像话,“那也得等到回去再說……”
李莫愁险些内伤。
“放我下来。”
“不。”
李莫愁死死抱住她,埋头在龙熵颈窝裡呼嗅她的气息,那动作极为暧昧,呼吸又喷在龙熵肌肤上,激的龙熵身上一阵阵发麻。
“……莫愁……”龙熵略显无奈,又是娇嗔又是示弱地一声轻唤,让李莫愁心头愈发蠢蠢欲动,“不。熵儿,你别說话。我听到你的声音都恨不得把你吃了。”
她說得太直白,龙熵瞬间脸上发烫,几乎要滴出血来。
于是就只能那样被李莫愁抱着站在雪地裡等。
又過了好大一会儿,林夙人還沒到,便已经传来她开心的笑声,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扰了别人好事。难怪她一直不见踪迹,原来就是抱了個巨大的雪球来。那雪球上插着一株又一株被完全移植下来的花草,泥土撒的雪球土渍斑斑,她却還十分开心的像個宝贝一样抱在怀裡。
见李莫愁那样抱着龙熵,奇怪地道,“咦,你们這是干什么?很冷嗎?”她不解的皱眉,“为什么不运功御寒?一来還可以修习内力,二来還不冷啊!”
……
李莫愁暗自磨牙不语,龙熵见状,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抬头对林夙道,“咱们快些下山吧。再晚些,天色黑了,就看不到路了。尤其還下着雪,走山路很危险。”
作者有话要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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