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灯泡忽闪,昏黄的灯光给安藤额前的碎发投下阴影,隐去了他眼中的阴鸷。
忧的房间裡安静异常,听不到任何响动。
他走到门边,注意到了放在那的塑料便当盒。裡面的东西几乎一口沒动,就被忧给丢掉了。
安藤似乎觉得碍事,用鞋尖扒拉到一旁,拿出钥匙,缓缓打开了她的房门。
桌上亮着台灯,忧的人却躺在床上,枕边還摊着一本厚厚的书。
明明還不到十点。
安藤有些惊讶她入睡之早,但這样的情况并沒有改变他的想法,他静静地合上她的房门,“咔”地一声,从裡面上了锁。
忧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
不過她并沒有睁眼,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睡姿,蜷得更紧了些。
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双眸紧闭,薄唇微张,皮肤又白得過分,衬得唇色愈发艳丽,给她清纯的五官添了几分欲望感。鸦羽似的长睫时不时颤动,睡得并不安稳,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安藤用指节勾了勾忧的睫毛,拇指抚上了她的唇角,眸色愈沉。
這是张任何正常男人都会为之心动的脸。
自己一开始也是被這张脸诱惑的。
他指尖沾了些水渍,便顺手抹在了忧柔软的唇瓣上。看着那抹艳色变得湿润而晶亮,安藤喉结微滚,俯身吻了下去。
睡着的忧沒办法回应他,他便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用力地吮住她的舌。
這個自私的女人明知道他每次都会支棱,還是会来跟他索吻。
“你不是喜歡這样嗎,嗯?”
他不怕她醒,他巴不得她赶紧睁眼,好知道自己在对她做什么。
活该她勾引他。
忧的喉咙裡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嘤咛。
安藤满意地勾了唇,解下自己颈上的领带,将她纤细的手腕拧過头顶,跟床头的横杆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要是她此刻醒来,肯定会吓得半死吧。
說不定還会像之前那样,威胁他要报警?
既然這样,那他肯定要做一些与之相称的事情,不然不是亏大了?
安藤慢條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神情冰冷得可怕。
他想要做完上次沒做完的事情。
可這样违背人体结构的姿势,依旧沒让忧醒過来。她只是像只搁浅的小鱼一般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弱不可闻,只有胸口在微微起伏。
藕粉色的吊带睡裙下,平日裡藏的严实的皑皑山峦,早已显露出诱人的形状。
安藤爱惨了她這幅样子。
可能他骨子裡就是個变太,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心裡那些龌龊想法对她付诸实际。
他毫不犹豫地俯身,扯开她的肩带,将牙齿狠狠地碾了下去,在那片洁白柔软的雪地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红色圆印。
這一次,安藤做得比以往都要過分,下嘴一点沒有留情,他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想要把她完完全全地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出乎意料的是,忧竟然毫无反应。
他皱着眉,用力咬住她的肩膀,又在雪白的坡地上留下数道指印,可平时怕疼到不行的满岛忧竟然還是一声不吭,任他为所欲为。
安藤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喂。”
他用力掐了一下忧的脸颊。
她什么反应都沒有。
安藤开始觉得不对劲,音量加大了几分,又伸手晃了晃她肩膀:“喂,忧!”
女人却丝毫沒有醒来的迹象。她像是被梦魇所困,紧紧蹙着眉,嘴裡不停着呢喃着什么,眼睛却始终沒法睁开。
“妈的,怎么睡這么死。”
安藤本想把她打醒,可对着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又怎么也下不去手。
疯狂的躁动逐渐冷静下来。
他挫败地抓了抓后颈,纠结了很久,還是解放了她的双手,還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呼吸均匀才松了口气。
可做完這個动作,他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這女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面对一动不动的满岛忧,他半点泄愤的想法都沒了,只想再去抽上一包烟。
安藤将自己的领带挂回肩上,随意地环视四周,忽然注意到她桌上有半杯沒喝完的水,旁边還有一板药片。
他好奇地拿来看了眼,发现竟然是安眠药。
杯壁還是温热的,裡面的水显然刚倒出来沒多久,她若是吃了药,现在刚好是药效最强的时候。
安藤這回是彻底沒了脾气。
他也不管她会不会醒,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颚:“搞什么,故意在這等着我?”
忧似乎终于有了知觉,轻轻哼了一声。
“……忠臣先生。”
男人的心被触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她是意识到他在旁边,還是梦到了他。不過如果是做梦,肯定不是什么好梦,毕竟他上次還想强迫她来着。
安藤伸手抹平了她眉间的褶皱,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這段感情裡,自己绝对是陷得更深的那個。
对忧来說,她的成绩、工作,甚至那几個女性朋友都比他重要,就算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她也不忘提醒他戴雨伞。
她无时无刻不是理智的,所以才会在他稍有越界的时候,迅速从他身边远离。
“要是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安藤的手指滑向她的颈。
指尖的触感极佳,像是在抚摸一块上好的绸缎,温热光滑的皮肤下,鲜红的动脉富有规律地缓慢跳动着。
他忍不住用了力。
忧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本能的求生欲迫使她无意识地去扯安藤的手,身体也不自觉地挣扎起来。
安藤本以为自己看到她這副无助、痛苦的样子会感觉到快意,实际上只有无穷无尽的空虚。
他恨极了她。
越是在她身边,他越觉得自己可悲。
她给他的爱,就像是有钱人家随手施舍给乞丐的面包。可对他来說,却是无穷无尽的汪洋中,仅此一块的小小木板。
安藤松开了手,木然地看着忧不断喘着粗气。
即便是大脑失去意识的状态,她的眼角還是生理性地溢出了泪水。
這让他的心脏酸胀发涩,像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地疼。
他舍不得。
就算是在刚才,他仍在担心她为什么吃不下饭,为什么会吃安眠药,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她会不会一直這样长睡不醒。
一段時間沒见,她好像真的比之前瘦了,黑眼圈也变得很深。
是因为害怕他嗎?
安藤眉头愈紧,伸手环住了无意识中挣扎的她,试图用這种方式让她平静下来。
“抱歉。”他摸了摸她头顶:“再也不会了。”
但忧的噩梦却异常之长,他只是抱了她一小会,就已经听见她說了好多好多。
为什么妈妈会丢下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为什么他们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她像是把所有受過的委屈和伤害都在梦裡重新经历了一遍,哭得撕心裂肺,也让安藤的胸口湿的一塌糊涂。
他从来不知道她心裡還藏着這么多事情。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他心上,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安藤终于心生悔意。
自己甚至還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执意想要从他身边离开,他是不是连一丁点挽留的资格都沒有?
“别哭了,求你。”
他不断地重复着“抱歉”,捧着她的脸,将她眼角的水痕一点一点地吻掉,将不停抽泣的脆弱女人紧紧揽入怀中。
什么占有欲,姓冲动都被他抛之脑后,他只想让她過得好好的,为此,他连命都可以给她。
過了很久很久,忧的噩梦才终于结束。
她的呼吸再次恢复了平缓,睡得天境而安稳,除了能从她微红的眼眶和睫毛上的水迹能看得出刚刚哭過,就像一只精致漂亮的瓷白娃娃。
安藤用拇指抹去了她脸上最后一丝泪痕,盯着她的唇看了许久,最后還是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個不带任何欲望的吻。
然后,他将那杯放在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又为她留了盏暖黄的小灯,静静地离开了房间,靠在楼梯口,给自己点了根烟。
内心的戾气早就无影无踪,只剩下浓重的苦涩。
這回,他是彻彻底底丢盔弃甲。
他愿意用他這條贱命来换她跟他在一起。
但如果她不愿再爱他,他会强迫自己学着将這段短暂的美好珍藏,绝不再纠缠不休。
指尖的香烟燃尽。
安藤最后再看了一眼忧的房门,转身走回了自己那件空旷冰冷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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