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美人在年代文裡开挂了 第145节 作者:未知 理发师看到颜欢那表情就知道她有些接受不了那铁钳子烫发了,就忙给她介绍店裡最新的设备,另一边的两個电热帽,道:“那個烫发效果更好,還简单,就是药水的气味有些浓,時間也有些长……” 颜欢摆手,她鼻子敏感,一进這理发店就闻到了那浓浓的药水味,绝对是受不了长达几個小时坐在那裡涂着难闻的药水被個大电热帽烤,不過进都进来了,她就让理发师帮她修了修,剪到了齐肩,還吹了個八字留海才出的门。 理发师還想让她留個照,颜欢却是冲他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了。 理发师就十分遗憾地看着她离开了。 颜欢回了家阮兰兰看见她的新发型眼睛就是一亮。 她来了一個月,当然发现這裡大姑娘小媳妇可都不留她這样的两個大粗辫子了,虽然梅姨极力說她两粗辫子好看,干活也方便,她却是想去变一变了,看到颜欢的新发型,就缠着颜欢问了好一会儿,颜欢给她画了個地址,让她第二天自己去理发店看看。 阮兰兰說颜欢的新发型好看,梅姨瞅了瞅,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实在說不出不好看的话来……就還是觉得以前更好看。 霖霖看了一眼然后盯了好一会儿沒出声,低头玩玩具,玩了一会儿却又抬头再去看他妈。 颜欢:……這是個啥意思哦? 瑶瑶却是十分兴奋地从她的梳妆匣子裡拿出了一個珍珠发箍给她妈带上,說“好看,漂亮”,颜欢照了照镜子,虽然觉得有些夸张,但不得不說,女儿的眼光是真不错。 晚上赵成锡回来看到她的新造型愣了愣,颜欢笑眯眯地问他好不好看,赵成锡看了一会儿沒出声,那表情简直跟他儿子如出一辙。 等吃完饭洗完澡安顿完两孩子睡觉,颜欢缠着赵成锡问他那表情什么意思,赵成锡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很好看。” 只是有些不习惯。 等床上的时候,她在上面,情动之时他的手下意识穿過她的头发却发现抓了一個空,那不习惯的感觉更重了。 他重重搂了她,完事之后還是贴着她的耳边道:“還是养回来吧。” 颜欢侧头,感觉到他的手在摩挲着她的发尾,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嗔道:“可能過几天就习惯了。” 赵成锡不置可否。 但第二天周六,一家人在一起正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早上說出去一趟的阮兰兰回来了。 “兰姨!” 瑶瑶先大声叫了一声。 众人下意识往门口看過去,全体都有些呆住了,梅姨最夸张,她端了一盘子凉拌青瓜站在桌前,正准备放桌上,這一回头,手上一滑,盘子“叮当”一声就落到了桌上,她忙转過头收拾残局,還好离得近,只是一点汤汁泼到了桌上。 ……因为,阮兰兰烫了一头泡面头。 本来泡面头也沒什么,大街上挺多,但关键是,跟阮兰兰原先的那两條大粗辫子反差也太大了些。 颜欢一家人都在快速融入到他们的新生活中去。 而远在京市的乔军长乔振豫,在收到一纸调令之后,打了一個电话去了西州城公安局,问了问陆伽元那個案子的后续,這晚就回了家一趟,闵素华有些意外,当然更多是惊喜……這段時間乔振豫一直在军中,已经很长一段時間沒回来了。 闵素华忙问他有沒有吃饭,准备让保姆钱妈再多炒两個菜,乔军长却是摆了摆手,道:“我已经吃過了,不用再忙了……今天回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闵素华看他面色严肃……虽然他一向是严肃的,但這次总觉得又和平日的严肃不太一样,她的心就有些惴惴起来。 她勉强挤了一個笑容出来,问道:“是什么事啊?你這次回来专门說這個的?” “嗯,” 乔军长道,“之前部队内部调整,要调一批高级将领去花城军区。我申請了,调令已经下来。” 他将出任花城军区第二副司令员。 闵素华一愣。 她当然立即就想到,前不久,颜欢才跟着她爱人赵成锡去了深市。 那乔振豫他好好的申請去花城军区……想来跟颜欢去深市是有关系的吧,毕竟花城到深市,不過就是一個小时的车程。 她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儿子在這边部队肯定不是說调走就调走的,還有自己在教育局的工作……他们在京市已经生活了好些年,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都已经安稳了下来,她当然是万分不想离开京市的。 可是就算是這样,她還是很快就作出了决定,道:“那什么时候過去?我工作這边可能要安排一下……” “素华,” 乔振豫看了她一眼,也并沒有什么为难,直接道,“延安在這边,你工作也很稳定,這次,就不用跟我去那边了。” 第133章 给女儿的保障 “振豫!” 闵素华听到他的话惊叫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振豫,延安他已经大了,他在部队裡,并不需要我了,工作這边,在這边也是工作,在花城那边也是工作,其实工作久了也闷,還不如换换新环境……” “素华!” 乔振豫打断她,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记得我們当初结婚之前我跟你曾经說過的话吧?” 闵素华又是一震。 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跟她說,他知道他们母子的处境,他曾经在大安,也就是她前夫临终前,答应過他,会尽力照顾他们母子,结果却让他们母子在老家陷入险境……他需要一個婚姻的外壳,而他们母子也需要一個婚姻给他们稳定的生活,给延安一個前程,跟她說,如果她愿意,就领一個证,但這只是一個婚姻的外壳,他们之间的关系還是战友和战友的妻子的关系,不可能改变,如果将来她遇上合适的人,可以跟他說,两個人解除這個外壳。 后来她无数次想過他跟自己结婚的原因。 以为就是他說的那些。 ……一直到颜欢出现,她知道他心上人死的真正原因,才突然有些明白,他跟她领了那個证书,给了他们母子一個庇护,未尝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未能保护自己妻子女儿,以致她们惨死的自责和内疚的延伸, 只是,就算一开始是假的婚姻,但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以为不管是真是假,一辈子也就這样過下去了。 她从来沒想過跟他分开。 她喃喃道:“振豫,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总是想,我們年纪已经大了……” “素华,” 乔振豫再次打断她,慢慢道,“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恩树的妻子,延安是恩树的孩子,所以我尊重你,培养延安,你继续說下去,是对我对自己兄弟承诺的亵渎。另外,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妻子,她是因为我而死的,在死之前,受尽了人世间最难的磨难,她本来,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本来是一個很美好的人。 她笑起来眼睛裡像是带着星星。 “我曾经无数次跟她承诺過,会给她幸福,会保护她,但最后她却因为我受尽折磨而死,而我,更因为我的疏忽,让我和她的孩子,她用命换回来的孩子,从還沒出世,就处处受人责难,无数次陷入险境,十几年被人虐待……素华,你若当她是你的弟妹,就說不出我們继续一起生活下去的话。” 闵素华的面色一下子白了下去。 她的很多理由,很多感情,在他這一番话面前一下子变得格外苍白,甚至虚伪。 她甚至连原先差点掉出来的眼泪都无法再掉下来了。 她低下头,好一会儿,手才痉挛似的捏了捏,低声道:“好。” 乔振豫看着她,虽然也觉得這样对现在的她来說,有些残忍,但還是道:“還有,我已经递交了离婚申請,等批核下来,我会让人安排,直接领了离婚证书。” 闵素华大震。 她原只当是分开,却沒想到他竟然想要离婚。 “振豫!” 她抬起头来,惊惶道,“为什么要离婚?你這样的位置,离婚肯定会受人非议……” “我已经安排好了,” 乔振豫看着她道,“以前我可能会在意這些,不,不是在意受不受人非议,而是那個时候,我很难一直拒绝别人好意替我安排的婚事,所以需要一個婚姻,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你跟延安,更不需要了……不過這只是我给恩树和我妻子的一個交代,也是为了欢欢将来的保障……至于你想不想将离婚的事跟外人公开,我都会尊重你。” 闵素华张了张口。 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颜欢的确跟他曾经以为的那样死了,那他其实不在意有沒有她這個合法的妻子,但他的女儿還在,那她這個合法的妻子将来的权力就会太大,他在世时還好,他若過世,那她這個“未亡人”,将能继承他所有的东西,他一向清廉,沒有多少财产,即使有,她知道颜欢一向很能赚钱,又是大资本家赵家的外孙女,绝对不在乎那些财产……重点是等他去世之后,關於他身后所有事情的话语权……作为他的妻子,他的“未亡人”,她的权力太大了,因为外人并不知道他们婚姻的真相,而只要他们离了婚,只要有那一纸离婚证书在,他身后所有事情的话语权和遗物的处理权就都交给了颜欢,他唯一的女儿。 ……当然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他說,是为了欢欢将来的保障。 他连這一点都替她想到了。 至于他生前,她若不愿将两人离婚的事对外人公开,他也尊重她。 他仍然愿意给她一份体面在,只要不侵犯到他女儿在他死后的保障。 甚至他死后,只要她不会以他“未亡人”的身份做出什么,想必以他女儿的性格,也不会跟外人說他们离婚的事。 话都已经說到了這個地步。 闵素华還有什么脸說不离? 他给了她几十年的保障和体面,给了她儿子一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前程,现在即使离了婚,也愿意给她一個体面,给她儿子未来前程的保障。 只要求能保障他身后他唯一的女儿理所应当的权力,她有什么理由和资格拒绝? ……闵素华当然不知道,乔振豫在当年知道女儿還在生的时候沒有做出這個决定,而是在差不多两年多之后的今天突然做出這個决定,很大部分原因是受了陆伽元這事的影响。 因为陆伽元会写回忆录,他在世时,他相信闵素华不会做出什么。 但他若過世,他所有的遗物的处置权都会是闵素华,也可能会有人约她以他‘未亡人’的身份写回忆录,她会写些什么? 他不能指望她的良心去写這一段婚姻的真实情况,事实上,几乎不可能。 但他应诺過的是照顾他们母子,从来都不是把妻子真正的权力交给她。 他不能接受他死后,她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评价他跟兰萱的关系,去评价他和兰萱還有他女儿,還有他跟乔家的事。 ……去說什么兰萱只是他曾经的心上人,說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她才是陪伴他几十年的妻子。 一想到這,他心裡就像放在火炉上烧烤。 他在兰萱生前已经沒能够保护得了她,对女儿,已经在過去二十几年都沒能尽到一個父亲的责任,他不能让兰萱在死后還要受人非议,不能让女儿因为他受人非议,却因为闵素华是他的妻子而无计可施,他必须保护她们的声誉和所有作为他妻子和女儿的权力。 而他做出這個决定,出发点始于感情,但决定却是完全出于理性的考虑。 他說完這些,看到闵素华的反应,也知道她应该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就转身离开了。 沒有丝毫犹豫。 闵素华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忍不住眼泪“哗哗”流下来,先是无声,最后终于“呜咽”出声。 人总是贪心的。 得到了一些,总想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