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美人在年代文裡开挂了 第45节 作者:未知 他家裡为什么要住进来這么個东西? 赵兰珍却是不管他们的叫嚷和面色,交代完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個月,颜红安只要对上赵成锡的那张黑脸,那叫一個乖巧,每天真是硬着头皮读书复习做题,每天晚上更是兢兢业业地去知青互助学习小组……因为但凡他不认真,颜欢就要過来“陪他”一起复习,那赵成锡看着他的眼神就能凶得掉出刀子来…… 所以为了让颜欢离他远点,他绝对保证时时刻刻都在认真,在知青互助学习小组也找了個搭档,绝对的离颜欢远远的。 颜欢:…… 她跟赵成锡道:“要是二哥他真能考上大学,那绝对是你的功劳。” 赵成锡冷哼了声。 第43章 招牌 不過不管是点灯熬夜還是鸡飞狗跳,一個多月的時間都過得很快,這十年后的第一次高考总算是在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中考完了。 颜红安可算是度過了人生一浩劫。 他顶着黑眼圈考完,从考场出来差点哭出来。 颜欢见他這样子還以为他考得不好。 她瞅着他的大黑眼圈,想到他這一個多月的煎熬,心裡也不免对他起了同情。 這沒办法,不得不說,這世上有些人善于读书,拿书当精神食粮,但有些人头脑灵活,干别的都特利落,就是一看到书脑袋就发晕,头脑就发胀,這都是沒办法的事。 她安慰他,道:“二哥,你這一個月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大姨那裡我会帮你跟她說的,你已经尽力了。结果怎么样,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颜红安扫了她一眼,道:“放心,别什么眼看人低。我考得很好,我只是被我自己感动了而已,想不到我颜红安也有在考场上横扫四方的一天。” 颜欢:……??? 晚上的时候三個人一起吃饭,赵成锡第一次对颜红安露出了還不错的面色,還特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面上是恭喜他脱离苦海……实质大概是终于可以送走這东西了。 颜红安不懂深层次的意思,差点又感动地哭出来。 加上考场发挥不错,他一时激动,就多喝了几杯,终于有些醉了。 他握着酒杯就跟赵成锡道:“妹夫,我可总算知道欢欢她为啥就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就她那鬼精鬼精的性子,又仗着长得好看,多看人几眼就能要了人命,除了你,谁還能吃得住她?我敬一杯,谢谢你收了她。” 颜欢:??? 颜红安,我可真不该同情你! 赵成锡看一眼颜欢,跟颜红安碰了碰酒杯。 他觉着,這小子的确不是沒有可取之处。 喝到最后,颜红安痛哭流涕,拳头砸着桌子道:“以后再不用過這苦逼的生活了,妹子,我明儿就走,对着你那一屋子的书,简直是让人做噩梦!” 颜欢:……至于嗎?! 赵成锡却更满意了! 在高考完的這一天,赵成锡和颜红安這两人的关系终于在颜红安的痛哭中上了一個新的台阶。 高考一完,填完志愿,颜欢就暂时把高考這事扔一边去了。 她开始处理裁缝的事情。 在准备高考這段時間,原先她对外說的是暂时不接单的,但后来很多人跑来找她,說可以等她高考后再做,后面她便又接了一些单。 她一边开始整理這些积压的订单,一边翻了翻之前找她,說想跟她学徒的名单。 她拿着名单,从各人的性格家庭等多方面出发,认真选了三個人,问她们愿不愿意,愿意的话,就這几個月每天過来跟她干活。 反正都要走了,她现在是给农场培养人才,再不怕被人举报剥削什么的。 過来的這几人,依她们各自的基础,让她们帮忙裁剪,车衣,做不同的东西。 然后根据她们的短板和想要学的內容,每天抽出一定時間指导她们。 她不收她们学徒费,還管饭。 但她们也给她免費做工。 三個人都是勤勉努力好学的人,知道颜欢要走了,学得认真,干得卖了。 她们干劲十足,颜欢也很高兴。 這三個学徒其中之一就有一個是农场老裁缝的小孙女米月红。 米月红听颜欢說愿意教她,简直是喜得见牙不见眼。 她有裁缝基础,干活又好又利落。 颜欢教她的则是画图,人体结构,怎么裁剪出细节处显人美感的设计出来。 這都是颜欢自己摸索出来的。 米月红经常被颜欢一点拨,如醍醐灌顶。 她十分感激颜欢的不藏私。 可是米老裁缝知道了孙女竟然去了颜欢那裡学手艺,简直是暴跳如雷。 他曾经亲口說過颜欢“只会投机取巧,做些哗众取宠的东西,沒有底子”,這话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可是整個农场的人都知道。 可现在他自己的嫡亲孙女却跑去跟颜欢学手艺,這是什么意思?不是拿了他的脸面往地上踩嗎? 米月红以前一向是乖巧且尊重自己爷爷的。 但這回她却是认真道:“爷爷,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是咱们做裁缝的,也各有所长,您這些年做劳动服做得好,像河下村那边的周奶奶,她绣活做得好,還有一些其他人,有的旗袍做得好,有的大衣做得板实,都各有各的厉害。” “我知道爷爷手艺扎实,這個就是小颜师傅也一直称赞的,可也不妨碍小颜师傅她有自己的本事。她是从大城市来的,家裡還有电视,见得多,知道外面的人时兴什么式样的,爷爷你可能不喜歡,可年轻人喜歡啊,我跟她学学,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小颜师傅很快就是要去读大学的人了,她肯教我,是她不藏私,我学了,以后我就多一点本事,我不学,她就会教其他人,那咱们农场可就有好多裁缝了,虽然爷爷你常說,学了你的手艺,就够我吃一辈子的了,但要是农场有了很多有小颜师傅那样受年轻人欢迎的裁缝,老的人会走,這些年轻人年纪会变大,将来我還去哪裡吃饭呢?” 米老裁缝原還固执想着怎么也要训一训孙女,让她以后再不去颜欢那裡的,可听了孙女這番话,怒火竟也慢慢平息了。 他冷哼了声,道:“她這是人要走,還要在农场掀点风浪!” 米老裁缝世代家传裁缝手艺,是這一带专门吃這口饭的人。 這门手艺从来不传外人,就是老米家,也是传儿不传女,女儿只教点基本的,会做点简单的针线活就成了,什么裁衣,做各种旗袍马褂大衣新嫁衣,那都是不传的。 這一代米老裁缝儿子早逝,儿媳改嫁,就留下小孙女米月红一点骨血,米老裁缝這才把一身手艺传给了孙女。 他实在见不得颜欢這样,会一点手艺满农场的收徒,這样,這手艺還稀罕嗎? 她人要走了,不怕砸自己饭碗,但却要砸别人的饭碗! 米老裁缝气哼哼的,但却不反对孙女去颜欢那边偷师了。 颜欢可不知道米老裁缝的這一番哼哼。 她忙着处理离开前的最后一批订单。 虽然還沒收到录取通知书,她還是不再接新单了。 ……原先她也考虑過,她收了徒弟,虽然自己人在西州城,但也還可以继续接单,自己周末裁剪,让徒弟帮忙车衣,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些本来就是模糊的边界,容易被人盯上举报,還是先放着以后再說。 另一边她在考虑另一件事。 關於自己招牌的事。 之前做手袋和衣服的时候,在手袋的一角或者衣服的标签上她总会在上面习惯性地车上一对或者一只小棕熊。 手袋重在一开始的设计還有版型,其实别人拿粗棉麻自己动手缝一個很多会点针线活的都能干。 所以沒什么意外的,等农场好多人都有了這個手袋之后,姑娘媳妇们自己做的也都混杂在了其中。 這也沒什么,但偏偏有些人仿做這個手袋的时候,還在相同的角落也缝上這么一只小熊。 ……虽然多数生硬了很多,并不如颜欢的那么活灵活现,還有颜欢车的棕熊是用特殊染料染制過的线,别人是仿也仿不過来的。 但這事却给了颜欢一個启发。 她在琢磨了一段時間后,就找了归主任和熊场长。 她跟他们提议,想依托着农场,开一個小缝纫厂,一开始可以专门做手袋钱包生意,就像农场的特色食品一年四季都会应季供应外面的各個单位百货公司供销社一样,他们也可以做一些手袋钱包,看看供销社百货公司他们有沒有兴趣。 “那不就是一個布袋厂?” 熊场长问道,“這么做還不如农场搞個服装厂,咱们不愁客户,想搞就搞。” 农场跟各地很多部门都有交易,要是搞個服装厂做些劳动服学生运动服什么的,肯定是不愁找客户的。 而且他们农场還种植棉花,直接生产原料都有了。 布袋厂……颜欢嘴角抽了抽。 她道:“场长您要开服装厂子,我可管不着,最多您要是有什么章程,我能给你点建议,不過跟我這個小缝纫厂却完全是两回事。我這個小缝纫厂其实就是個小手工作坊,我要走了,但不舍得咱们农场,也不舍得之前一直做得事情,所以才想出来這么個东西的。主要其实跟我之前做的差不多,只不過变成了以农场的名义开的,然后多招上几個人,专门就做手袋,挎包和钱包。” 熊场长听了颜欢這话面色却是慢慢严肃起来。 他道:“小颜,你這是想假借农场的名义开资本主义作坊?!” 一旁的归主任面色也有些凝重。 颜欢:…… 她忙举手,道:“熊场长,您想哪裡去了!我這個就是给农场开的!” 她說着就把之前早已准备好的一份计划书递给了熊场长,道:“我這個手工作坊所有利润都会上交给农场的,您要是觉得我劳心劳力,给我挂一個头衔,开一份工资就行了。但我跟您保证,這手工作坊只要是在我的管理之下,所有事情我都会操心,绝不劳动场长您的……我這么做,就是不舍得之前做了這么久的事情,和自己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招牌。哦,对了,” 颜欢看着听她說到這裡神色终于缓過来的熊场长和归主任,笑眯眯道,“就是有一件事,我這個棕棕熊,就是之前我衣服和手袋上的标签,我想跟场长您签一份文件,就是這個标签是我所创,授权农场的這個作坊使用這样。” 熊场长摸了摸下巴,道:“你這個要求倒是独特。” “嗯,场长您可能沒注意,但归主任可能知道,就是我那個棕棕熊,外面好多人跟着我仿作那個手袋,也喜歡跟着我绣朵熊上去,但质量真的参差不齐,看得我心裡难受,所以我就希望把這個招牌继续做下去,但有一点场长我可跟您說好,将来您要是想扩大裁缝厂也好,還是真开個服装厂也好,沒经過我同意的,可不能用我這個棕棕熊招牌,您随便弄個其他的,白熊棕狐的都行,不能是我這個。” 颜欢认真道,“我在授权书也标明這個。” 熊场长笑眯眯摇了摇头,道:“你也真小气,跟护犊子似的。” 归主任在一旁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