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墙之隔
孩子满月,府中沒有任何的庆祝活动,只是卫大人送来了红鸡蛋,還给婴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锁。
满月了還是沒有名字,沒上玉牒,朱嬷嬷抱着世子难受了一会儿,便听得冷潇道:“把龟蛋抱過来,我给他抹点红。”
“龟蛋?”未嬷嬷怔了一下。
“他的名字!”乌龟王八蛋的儿子,自然就是龟蛋。
她可不承认這孩子是她的。
朱嬷嬷哭笑不得,“世子怎能叫這個名字?”
“什么世子?沒封下来,就不是世子,以后叫他龟蛋。”冷潇抱了孩子,手指蘸了一点红墨,在龟蛋的眉心处点了一下,满月的小龟蛋便手舞足蹈起来,冲冷潇笑着。
冷潇也笑了,心裡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這小乌龟王八蛋還长得蛮可爱的。
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
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南宫翼天看了一眼。
冷潇冷笑,真是凉薄得很,足足一個月,对自己的亲儿子就瞧這么一眼。
到了亥时左右,清公主回来了,那声音从正厅裡传過来,阿翼阿翼地叫着,說不出的甜腻欢喜。冷潇懒得听這让人想吐的声音,关了门睡觉。
徐奶娘和朱嬷嬷陪着小龟蛋睡左侧的小房间,与冷潇的房间是相通的,只是以帘子隔开。
冷潇躺在床上,沒睡着,穿越過来一個月了,還沒习惯這裡的生活,枯燥,乏味,且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過。不想卷入权力的斗争,就意味着要离开這裡。
但是,要走也不容易,她沒有求生技能,這裡的医馆也不收女大夫,纵然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也无用。她不得不继续在這裡煎熬下去。
“啪!”隔壁忽然传来了巨响,仿佛是什么被推倒了一般,随即是清公主哭着喊了一声、“阿翼,你别這样。”“滚开!”是那带着狂怒的急躁声音,依旧如同负伤的野兽,声音裡也听得出席卷着剧痛。
“王爷,王爷,快放下剑,万万不能啊。”卫大人哭了起来。
“滚,都给本王滚!”南宫翼天狂怒地叫着,仿佛是不堪忍受,又阵阵的桌子椅子掀翻的声音。
冷潇拉被子蒙過头,捂住耳朵,吵死了。
“阿翼,你不能這样啊,砍断了双腿,你就真的再站不起来了。”清公主哭得很伤心。
南宫翼天咆哮,“本王宁可断了双腿,也不想再忍受着剧痛。”
隔壁间,龟蛋被吓得哇哇大哭,冷潇掀开被子,穿鞋下地,从医药系统裡取出止痛注射针和强效止痛透皮贴,拉门大步走了出去。
斩月居正厅裡,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部倒在地上,卫大人和侍卫从南宫翼天的身后使劲抱着他,清公主夺走了剑,哭得十分伤心。
南宫翼天的双手在流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锦衣上,头发凌乱,更先桀骜疯狂,全身颤抖着,像是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看到冷潇的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杀意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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