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被拆穿
簡恣連忙站起來,結果腿一下子抽筋了,連忙扶着桌子,許珉一個箭步衝過來,挎起簡恣的胳膊,拉着往牀邊走。
“快,快點,不能讓二少發現我們失職了!”許珉連拖帶拽地把簡恣往病牀上拉,完全不在乎簡恣的死活。
“慢點慢點,哎呦,老子的腿······”簡恣爲了穩住自己,不得已抱着許珉的肩膀,抽筋的腿疼得他齜牙咧嘴。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輕微的一聲咔噠,病房裏立刻安靜下來,餘昕吏剛把椅子放回原處,許珉和簡恣還維持着拖拖拉拉的姿勢。
“二少!”餘昕吏的話讓許珉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簡恣哎呦一聲跌倒在牀上,後腦勺撞地嗡嗡作響。
“二少!”許珉立刻轉身,恭恭敬敬道。
常負青淡淡嗯了一聲,目光落在牀上的簡恣身上,開口道:“你們出去吧。”
“是!”餘昕吏和許珉服從地離開了病房,臨關門前向簡恣投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簡恣揉着腦袋坐起來,看向常負青,笑盈盈道:“二少下午好啊。”
“和禿子他們玩得很開心?”常負青走到牀邊,捏起簡恣的下巴,迫使他揚起腦袋。
“還得謝謝二少叫他們來照顧我,我現在頭也不疼了,渾身都是力氣。”即使許珉剛纔那麼不講義氣,他也要爲兄弟兩肋插刀。
“我記得四子是發燒,不是腳受傷,怎麼就需要抱起來照顧呢?”常負青眯眼,眸子裏閃爍着寒光。
簡恣愣了愣,抱?他和禿子有抱在一起過嗎?沒有吧?分明是禿子單方面拖拽他好吧?
“想什麼?”常負青手上的力道加重,似笑非笑道,“有乖乖聽醫生的話嗎?”
簡恣下巴被捏地生疼,但依舊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討好說:“當然了,醫生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剛纔午飯還吃了白粥呢!”
下顎被掐住,嘴巴被迫張開,常負青俯身吻了上來,一通肆虐後才退出來,末了咬了一口簡恣的脣瓣,力道很大,脣瓣刺刺的疼。
“燒烤和啤酒的味道。”常負青彎脣。
簡恣心臟咯噔一下,被發現了,常負青這個變態,不去當間諜可惜了。
“吃了一點點。”簡恣乾笑,連忙轉移話題,“二少不用擔心,我現在燒退了,身體倍棒,下午就能出院了。”
“不用出院,”常負青脣角勾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他輕輕拍了拍簡恣的臉頰,說,“等會兒我會讓醫生安排你在韓益的病房,這幾天你負責照看韓益的安危,最近有人盯上他了。”
簡恣僵了一下,從喉嚨裏擠出乾澀的語句:“韓少爺,怎麼了?”
“他昨天下午遇襲受傷了,我正在查是誰做的,”常負青眸子裏閃過一絲寒意,看向簡恣,“這段時間他就交給你照顧了,你的能力我很放心。”
昨晚,那就是常負青衝進他的出租屋無緣無故發了一通神經的時候。
說完常負青扯了扯領帶,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坐到牀邊,低聲道:“往裏邊去點,我要睡一會兒。”
簡恣掀開被子坐起來,低着頭,說:“二少睡吧,我現在不困。”
“嘖,”常負青不悅地皺起眉頭,伸手抓住簡恣的手腕,“不行,和我一起睡。”
喉嚨像是被粘稠的液體堵塞,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眶也變得乾澀起來,簡恣偏過頭,低聲說:“我出去抽根菸再回來,二少先睡。”
常負青沉默了幾秒,忽然鬆開手,彎脣道:“行。”
“謝謝二少。”簡恣扯起嘴角,卻沒有再去看常負青,穿上鞋子,起身往外走。
一直走到拐角處的吸菸區,簡恣纔想起來,他沒有煙,也沒有打火機。
食指和拇指無意義的摩擦了一下,簡恣嘴角露出一絲類似苦笑的表情,轉瞬即逝,他擡頭盯着玻璃窗外看了一會兒,一隻黑色的鳥兒從枝丫一頭飛到另一頭,左右環顧,最後又展翅飛向灰濛濛的天空。
“在看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簡恣抿脣,警惕地看向旁邊。
是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輕醫生,他看到簡恣的臉時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簡恣頓了一下,收回視線,咧嘴笑道:“醫生記錯了吧,我們沒有見過。”
說完,他轉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那個醫生的聲音又從身後響起。
“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姓簡?”
簡恣沒有停頓,當做沒有聽見,拐個彎離開了這裏。
在確定那個醫生沒有追上來後,簡恣才停下腳步,放在袖口裏的手掌微微發顫,他的臉色蒼白,胸口上下起伏,一些不好的,想遺忘的記憶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不是去抽菸了?”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簡恣愣了一下,擡起頭,常負青穿着白色的窗戶襯衫,袖子捲起,露出一截健碩的胳膊,他側靠在牆壁上,眯眼看着他。
雙手忽然就停止了顫動,漂浮着的心臟緩緩落回原處,簡恣愣愣地看着常負青,開口:“二少怎麼出來了?”
常負青晃了晃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走過來,低頭打量着簡恣,道:“四子忘記帶這個了。”
原來常負青早知道他沒有帶煙,難怪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回來呢。
“謝謝二少啊。”簡恣露齒一笑,伸手要去拿煙盒,但被躲開了。
常負青手伸到簡恣的頭頂,眼含笑意,彎脣道:“四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簡恣雖然在心裏腹誹,臉上還是不忘記擺上討好的笑容,“二少想要四子做啥儘管說!”
“待會兒回病房給我······”常負青彎腰,嘴脣湊在簡恣的耳邊說了最後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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