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有人问我鸡鸡有多长 作者:未知 从去药店到回来的路上,林小河的嘴一刻也沒停過,越說越生气: “赶快打电话给多音字,叫他来处理!离個婚搞得鸡飞狗跳!” 付一默本来不怎么搭理她的,只她這样一說,便奇道: “你知道他们要离婚?” “老天爷,谁不知道!除了你,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好吧?他们闹好多次了,梁澄莹還打电话来,叫安森劝過华诤——亏她刚刚见到我,還不理我!” 人家那种情况,不是故意礼数不周的好吧?付一默追问道: “可是为什么一直沒离呢?” “废话!梁澄莹不想离嘛!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华诤不拿出点干货来,她能离嗎? 再說,华诤說,‘梁澄莹成天满世界乱飞,想离婚都找不到她的人啊!’。对了,我跟你說,华诤還跟安森說,梁澄莹說了——要‘拖死他’。” “還有這种事?她就直接這样說?不会吧?” 付一默被林小河說走了神——她一直对梁澄莹心存欠意,刚刚打架,也是有心让着她。因为即使华诤反复地跟她說過:他们婚姻失败,是自己造的孽。可付一默還是觉得他们离婚,多多少少,都是因为华诤心裡放不下她吧? 现在由林小河這個旁观者的嘴說出来,付一默的视角才被拉回到客观位置:問題真的是双方的啊! 丈夫心裡沒有妻子,可妻子心裡又有多少丈夫呢?一個是为了责任,为了逃避;另一個是为了侥幸、为了利益··· ···就是沒有为爱情、对找到‘对的人’。那些曾经爱得鬼哭狼嚎的婚姻,都常常以失败收场。何况华诤和梁澄莹,从一开始,就沒打算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华诤常說,他们结婚的时候太小了,他還不懂事——原来是說真的啊。 林小河理所当然道: “可不嗎?华诤亲口跟安森說的。连梁澄莹发的‘拖死你’這條信息,安森都看過呢。還有假?” 林小河边說边摇头咂嘴道: “唉,安森常跟我說‘夫妻過到這份上,還有什么意思?’。一默,安森平时跟我說,怕你多心,叫我不要跟你闲话华诤的家事。但是,唉,反正,你不在這几年,你那多音字当着我們的面儿,都哭過好几次。” 付一默道: “你說過了” “什么?” “‘华诤哭’這事儿,上次同学会的时候,你說過了。” 林小河道: “唉哟,說過就不可以再說了?還有我沒說過的呢——华诤最近心情才好起来,安森跟他打电话,他都是笑呵呵的。我跟安森說,你也天天以泪洗面。瞧,又要哭了。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付一默忙收住泪: “我沒有,沒有天天‘以泪洗面’。你不要乱說。” 林小河道: “是,你沒有。那眼泪都是我流的。那些为多音字流的泪,都是我流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沒有。之前安森他们医院那小王医生,人家看你一眼,就要追你,结果你为什么不给追?” 付一默道: “别再提這茬了,祥林嫂!他比我還小一岁好吧?再說,再說你知道我···” 林小河道: “好,就当這個小王医生你說得通。那你妈、你姨妈、你姐,天天在家给你推薦的那些大叔,人家有孩子、沒有压力的那种,你为会不去相?” “相亲很怪唉!” “哦,這样?” 林小河做恍然大悟状: “不相亲,你在家裡呆着,帅哥就砸下来了?不過不对,這個帅哥必须姓华名诤,是你的前男友才行对吧?否则就算有帅哥砸下来,你也得往外推!为了他,被人打得肿得像只猪头一样,都不怪——一点都不怪。你好正常哦。你是正常人!正常得要命。去相亲就‘怪’了?” 付一默這边任好友一路数落。那边梁澄莹和姚冰琳出去,梁澄莹沒给姚冰琳這個墙头草任何好脸色,两人不欢而散。 付一默的执行力惊人,只用了十来天,专门为华诤一個人服务的资产管理公司就开张了。 可惜這几日,她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给他干私活——成天都在外面,华诤见不着她。不過,沒关系,他一圈一圈吐出的丝,已经做成初具规模的茧,把她给裹起来了。现在大把借口给她打电话: “喂,付一默,你搞的那個公司不是开张了嗎?总得带我去看看嘛!” 付一默拿出镜子,看看被梁澄莹打過的伤,脸上的伤痕很淡了,应该看不出来,便道: “好,今天我约了大家开会,你来嘛。” 华诤便按女人說的地址,到他的资产管理公司去找她。 付一默用了他的一间写字楼作为资产管理公司的地址。這写字楼,是之前华诤爷爷在世的时候买的一块地,后来被房开商用写字楼置换的方式换了去。当年不值什么钱,一小块地换了有两個业权的整层楼。现在已经是寸金买不到一寸土的地段了。 华诤到楼上时,他的這层写字楼都是大部分空着的,只有一两家公司是租户。其他的场地都有人在施工。华诤逛了逛,最裡面有家還沒挂牌的公司,门半掩着,有灯光从裡面透出来。华诤走過去,敲敲门,便推开。除了付一默,裡面還坐着六個人。两女四男。付一默正举着小本子說着什么,见到华诤,便笑着站起来: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這是华先生,咱们公司的老板。” 付一默又向华诤介绍了几個人,又叫了站在她身边的一個叁十来岁的男人過来,道: “這是小王,华总,以后小王是你的私人助理。” 华诤瞟着付一默: “私人助理?” 付一默道: “对,专门负责你的一切生活。包括你的日程表、给你买衣服、给你排陪石头的時間、提醒你手术安排、给你跑腿··· 总之就是你的一切工作。他每天从早上七点半陪你陪到下午五点半,一個星期休一天,就是星期天。所以星期天你不要给他安排工作。” 小王笑道: “沒关系,不管是不是星期天,华总您随时可以叫我。” 华诤有些不习惯有人跟出跟入,但付一默的决定,他不会有异议,便笑道: “那辛苦了,小王。唉,我记得好像這整层楼是我們的,对吧?怎么只租用了两叁间办公室?其它的呢?在施什么工?” 付一默道: “其它的格局不合理,我們和租客正在這裡商量要重新装修一下,重新租。已经谈了几個租户了。” 众人道: “刚刚付小姐還說呢,這裡按之前的租法,太浪费了。要把每一個空间都利用起来。” 小王给华诤扶持一把椅子。华诤坐下,付一默道: “如果重新隔過,可以至少多租给叁四家公司,租金方面再谈一谈,至少会翻一翻。” 旁边一個女员工道; “华总在全世界的物业,我這几天也了解了。付小姐叫我們出差過去每個城市,帮华总重新弄過。我有信心,在我們重新整合划分以后,华先生這些租务方面的收入,会比去年翻两翻。” 付一默笑道: “咱们先别急着邀功。我怕吹大了,会兜不回来。” 华诤笑道: “我对我家付小姐有信心,对大家也有信心。有压力才有动力。你们打算具体怎么弄?” 谁是‘你家付小姐’?付一默笑道: “這個你就别操心了。你是老板,請我們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不让你操心的,不是嗎?你等着收钱就行了。” 华诤想,“你等着收钱就行了”——如果所有的员工都懂得跟老板說這句话,那估计天下就沒有“炒鱿鱼”這种事了。 众人也附和道: “我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华先生一点心都不操。” 大家說笑一阵。付一默又安排了一下工作,便对华诤道: “走了。” 走出写字楼,付一默上了华诤的车,才对他道: “我算過了,光是這层写字楼的租金,足够维持這家经纪公司的所有开销。其它的那些房子,我也叫他们重新给你弄一弄,保证比现在的收入要多得多。账的出入,我等下给你看,刚刚人多,不太方便。” 华诤道: “說什么呢?我還要查账?那我叫你来干嘛?” 付一默笑道: “信得過我就行。” 华诤不再接她的话: “去哪裡吃饭?唉,别想推哦!你肠胃不好,要按时吃饭,你知道的。” 到了餐厅,即使只有两個人,华诤還是要了個包间。 包间裡,有舒缓的音乐声,华诤坐下,面带微笑,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总是带着這种妖异的笑容,好像藏了什么阴谋在后面。付一默嗔道: “你在笑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华诤睁大眼,正色道: 沒有啊。瞎說什么?我什么时候瞒過你?我可是個老实人啊!那天在豆瓣上,有個人问我鸡鸡有多长,我都沒有多报一厘米啊!你說我多实诚! 我去做体检的时候,人家检查的医生都說,我的直肠特别直!——直人一個啊,我是! 付一默眼瞟服务员,人家小姑娘红着脸,拳头遮在嘴上挡着羞涩的笑容。 见女人不理他,华诤对自己造成的尴尬沒有丝毫愧疚,又笑着,闭上眼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