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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宠妻狂魔?

作者:未知
付一默這個女人——公事大過天!明明跟她說今晚要去参加年会,她還是坚持要把手上的广告方案做完,才去买衣服! 华诤只得开车到她去购物的那個商场楼下等她。华诤正在车上玩手机,听得有人敲车窗。华诤忙按了下车门的解锁键。一個穿着黄色改装旗袍及地、白色披肩的女人上了车。 她的酥胸高度超過腰厚。這身丝制旗袍装把她巨乳蜂腰的婀娜身材全勾勒出来了。 女人一上车,车厢裡就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芳香。她不洒香水的——這是洗发水、化妆品的香味。大味若淡。华诤不喜歡香水的艳俗。相反,越是這种无心插柳的、淡淡的香味,越能打翻男人的意志。 对她的情欲,像被击碎的水晶,一粒、一粒……星星闪闪,漂浮在车厢裡。快要抵挡不住的华诤,只能靠說话,来分散注意力: “你這個女人!叫我怎么說你!叫你戴手镯,你就真只戴了一对手镯!项链之类的,不戴一條嗎?” 付一默笑道: “唉哟,我的项链都是银的,便宜货。哪裡好意思戴?你說,要我专门为一次派对去买贵的那种项链,我又觉得沒必要罗!” 华诤苦笑道: “你跟我在一起,谁敢說你戴便宜货!唉,你不是有條项链在我這儿嗎?我今天正好带来了,你将就戴一戴吧?” 啊?怎么她有一條项链在他那裡嗎? 当男人伸手从后座椅上拿過那條钻石项链时,付一默才想起来: “哇,這條项链,你不会一直保留着吧?” 唉哟,最烦被人看穿自己的视若珍宝啦!华诤凶道: “什么叫‘一直保留着’!那是钱买的唉!我总不能扔了吧?别啰嗦了,快戴起啦!” 付一默便接過项链来圈在脖子上扣好。又从包包裡掏出粉盒,打开裡面的镜子,拧开口红··· 华诤惊喜道: “擦口红?不是我們付工的风格哦!” 女人笑道: “你不是說‘正式场合,不能太随便’嗎?唉,麻烦死了!旗袍都买了,总得买支口红来配吧?kinda get the ball rolling。今天不擦,就白买了。” 女人一边說,一边张着嘴,对着镜子描起口红来。 她的小嘴打开,看得到裡面调皮湿润的香舌头,小嘴张成這個圆弧,华诤好想用身上的某件硬器,能把這美丽的圆弧再撑大点。那鲜明的红色,如裡能在他的阳物上留下一烙、一烙樱桃形的唇痕,那绝对是生为男人的至高享受。 付一默用余光瞟了瞟男人滚动的喉结,翻白眼道: “看路!好好开车!别色眯眯的!” 男人奔放出笑容,把脸扭回来正对马路。 年会的晚宴会,付一默和华诤一起走进灯光璀璨、装饰奢华的酒店包厅时,经過各個饭桌,坐着的人们,波浪一样站起来和华诤打招呼。 這些穿着节日的盛装的医生和经理人们,他们都来自名校、人均背着几個高等学历、拿着几十上百万的年薪、出去都是独挡一面的人中龙凤··· 但是他们每個人见到华诤,都表达着谦恭的微笑和礼貌的祝福。每個人都起立欠身喊着“小华总好”、“小华总来了?”、“小华总新年快乐”···有种“春风得意马啼急”,“山顶千门次第开”的尊显。 难怪华诤肯去买平民的西装。付一默现在才有零距离的体会:身边的這個男人,他就是穿一身破烂出现在這些精英们面前——也会被解读为‘引领时尚’吧? 别人,是‘先敬罗衣后敬人’、是‘衣服穿人’;而他,是‘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他能做到‘人穿衣服’。连站在华诤的旁边的付一默,好像都突然被他照耀成核心人物了。 金钱和权力,给人带来的虚荣和浮躁竟比罂粟還魅惑。夫声色权势滋味之于人,心不待学而乐之,体不待象而安之。 诸葛亮說“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到底要怎样静水流深的人格,才能对這一切的风流繁华和骄奢荣贵,淡然处之啊?! 付一默觉得自己配不上這绚烂的聚焦,踟蹰着要不要落后他两步、回归到自己无关紧要的地位。 华诤感到旁边的女人有点怯场,便把她的小手拉在自己的手心裡捏了捏。歪头在她耳边柔声道: “沒事,宝贝,跟着我。自家地盘!” 這是重逢以后,他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叫她“宝贝”。可付一默并不想纠正他。因为她确实有点蜀犬吠日、吴牛喘月之惧。只有身边的男人,给她這强劲又坚实的呵护,才能让她稍稍心安。 除了关洲分院,在华氏,几乎沒有人见過小华总的太太、只知道小华总结婚早,于是小华总旁边這位女人的身分,在她和华诤一起跨入大厅时,就被大家误认了的。 华诤时不时会停下来,跟在座的某位分院经理介绍付一默。当人们要称呼付一默时,华诤总抢先一步道: “叫付小姐就好了。” 员工们,便对她投来只有女主人才能享受的相对敬重的笑容。這让付一默觉得:他是故意在混淆她的身份。 之前她和他一起出去,但凡有人叫她“华太太”,他都会立即岔开话题——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次以后,付一默才反应過来:他绕弯說话的原因,好像是不想让她向别人說明他们的关系吧? 而今天他似乎改变了策略:不会再让别人把“华太太”叁個叫出口。在华氏的员工们管她叫“华太太”之前,就被他一句“叫付小姐就好了”截了和。如此一来,人家就会以为:哦,原来老板娘,喜歡人家管她叫“付小姐”、不喜歡在称谓裡被冠夫姓。 這個男人的心计让她百口莫辩——因为既然沒有任何人管她叫“华太太”,她也就当然不能跟人家說明“我不是他太太”。于是,她只能生生吃下這個被人误会的哑巴亏。 付一默越想越觉得不划算,挣脱他的牵制。正当她对自己的脱险之易感到反常时,男人突然把五指插入她右手指缝间。女人越甩,他就拉得越紧。 付一默看到周围几個坐着的人,朝他们投来玩味的笑容——是厚,他们两個這点小动作,映入客观的镜头裡,算不算是一個宠妻狂魔在秀恩爱甜蜜、伉俪情深呢? 如果是在陌生的地方,即使跟他翻脸,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可這是华氏的地盘,非要跟他甩脸色——那他作为老板和男人的面子,就挂不住了。 唉,除了采取绥靖、姑息养奸,她還能怎么办呢? 坐在宴厅最裡面,华家的人都很意外地看到,华诤居然和穿着一個明黄色旗袍的女人一起出现在宴会大厅——而且還手拉着手!!! 這简直是华氏星晨移位、再造二天的景象。 岳思思注意到付一默手上戴的金手镯,便对母亲道: “Mom, check out her wrists!” 华珮的目光便溜到那对手镯上。她把這对手镯送给华诤时,明明說“是给侄媳妇”的。 华诤和梁澄莹从结婚到离婚,华珮都沒见梁澄莹戴過這对饰品。华珮只是以为,梁澄莹不喜歡戴。原来——她不是不喜歡戴,而是她根本就沒收到過這对“给侄媳妇”的礼物! 现在华诤牵着的這個女孩,公然戴着這对标志性的珠宝出现在华氏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庆典上。 哦——华珮明白了——她的侄子、這個大厅裡新晋的君王,是在无声地向全华氏宣布:這個商业帝国,今天,迎来了他们真正的椒房之主。 华珮道: “大嫂,這個女孩儿,是不是诞诞为她——” 岑兰点点头道: “就是!就是为她吃安眠药的那個!” 岑兰的话,把华璎都說惊诧了: “嫂子,你不說她——” 岑兰摆手摇头道: “管不了!管不了啦!我也分清主次了:他才是這個家的当家人。我們都是他的陪衬。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得罪不起了!只要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我也就沒别的盼了。” 华瑞军道: “我和你们嫂子都商量了:只要诞诞喜歡就好。我看诞诞,不把這個小付娶进门,他這辈子是不会罢休的。既然我們都冒不起這個险,還能怎么样呢?由得他吧。” 华璎道: “哥,嫂子,你们想通就好了!什么是男人的自由?女人,就是男人的自由。诞诞要真能娶到他喜歡的女孩子,那他才是真的获得自由了。” 岳乡乡笑道: “liberty! 我小姨眼裡,只有liberty!” 岑兰叮嘱道: “别怪我沒提醒你们:這個小付可不是小梁。這個小付,很能干、很帮得了诞诞的手,你们别小看她年轻,她可是個狠角色!這回诞诞把她弄回来,只怕我都能退休享享清福了。唉,华氏,将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了。 将来,咱们在座各位手上的分红,只怕都要由她来决定了。我說句最难听的话在你们心裡放着:以后咱们,都要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了。所以,等会人家過来,你们都注意态度。” 众人齐声道: “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女人一直歪在旁边和小姑姑聊天,正眼沒看他。华诤知道自己今晚做得有点嚣张了。 晚宴结束后,华诤要送她回家。付一默道: “我打了網约车。” 华璎道: “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坐網约车不安全,還是让诞诞送回去吧。” 华璎說完,又朝岑兰递了眼色。岑兰便道: “小付,让华诤送你回去。把網约车推了?” 岑兰在商场上,好像练就了皇太后的气场。她的话,付一默到真有点怵,只得默许了。 上了车,女人的脸色就黑了。华诤赔笑道: “唉,宝——付工,說個脑筋急转弯给你猜啊。老王今天上班的时候,嘴巴红红的,他同事问他,'老王,你今天擦口红了?'。你猜老王怎么解释?” 女人只管低头看手机。 华诤便笑道: “老王說'沒擦口红。是我媳妇大姨妈来了'。” 付一默憋了一会,還是忍不住笑了: “臭流氓,是在說我今天擦口红嗎?” 见她转笑,华诤自己扇自己几小嘴巴,喊冤道: “沒有沒有,绝对沒那個意思!!哎呀,瞧我這张嘴!說话怎么這么不合时宜?该打该打!” 付一默拦他道: “别打了,好好开车!” 车子在她家楼下转悠着找停车位。女人道: “就像平时那样,放我在路口就行了。這么晚了,停什么车?” 华诤不言语,只盯着挡风玻璃看路。 付一默便又道: “跟你說话,听到沒有?” 华诤泊好车,道: “开车不能說话。”——什么时候兴的新规矩? 付一默见他在解安全带,便道: “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啊?我也要睡觉了。” “不晚,我想上去‘喝咖啡’。” 付一默瞪他一眼: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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