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终于求婚成功了(剧终) 作者:未知 “什么什么?” 安森道: “什么清宫手术?华子,你的孩子——你是說,你和一默的孩子嗎?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河,华子在說什么啊?” “栽赃!” 林小河正色道: “绝对的栽赃!谁跟你說的?你在說什么?我都听不懂啊!” “好!好定力啊!” 华诤点头道: “安森,你這媳妇,是改写歷史的人物啊!人家嫁给你,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林小河,這事,钱韵锋亲口說到我耳朵裡装着的。连付一默都承认了。你還想抵赖?!” 林小河恨恨道: “就知道钱韵锋留不得!留了活口,后患无穷啊!古龙說‘只有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果然···” 安森急插入话来: “小河,华子說的是真的?你真带一默去做清宫手术了?当年,一默是为這個,才和华子分的手?可是,這也說不通啊?這個,和分手有什么关系?” 林小河摆手道: “你就别打岔了!华诤,安森什么都不知道,你留他一條命吧,啊?看在孩子份上?孩子不能一生下来,就沒爹啊!” 华诤笑道: “别贫了!快把我想辙啦!一默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的求婚啦?” 林小河喝口水道: “求婚就求婚呗!有什么难处?” 华诤道: “她不是不答应嗎?” “不答应,就择日择时,再求!一哭二闹叁上吊不会嗎?” 华诤苦笑道: “都求了无数次了啊。這女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牙关紧、脖子硬,怎么样也松口、不点头。我要不是走投无路,我能来麻烦安太太您的大驾嗎?” 安森听了好友的诉苦,沉吟一下,道: “华子,我觉得你有点太急——那什么?” 林小河帮他說完道: “急功近利” 安森道: “对,就這词儿!你太急功近利了。你要冷静一点,退一步,想一想,一默,她的需求在哪。满足她的需求,她就会听你的了。” 华诤深以为然,道: “对,哥们儿,有道理!” 林小河对他们這种自以为是的直男思维,表示不敢苟同,摇头道: “切~~啥‘道理’啊?别跟那儿自我陶醉了!对付付一默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個。” 俩男人异口同声道: “什么?” 林小河喝口饮料道: “就拿她喜歡的人威胁她就行了。”(安太太,好狠啊!) 华诤追问道: “那付一默喜歡的人是谁?” 林小河看华诤的眼神,满是惊疑: “你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谁?” 华诤试探道: “她爸妈?他们不会配合我演‘苦肉计’吧?就算老人家肯,我怎么张嘴啊?对叔叔阿姨,我只能巴结奉承挣表现不是?再說,那也太绕了吧?一默主意大着呢,未必听——” “你可拉倒吧!” 林小河实在听不下去,忙止住他再冒傻气: “难怪你求那么多次婚,都求不成功!付一默!她最喜歡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還‘叔叔阿姨’?——我要是一默,非得被你气死!老公,有空带你朋友去看看脑科啊。” 林小河边說边扶额头,夸张地作头疼状。 华诤狐疑道: “你是說我啊?你說一默‘最喜歡的人’是我?安太太,不瞒您說,我跟一默求婚——我以前以死相逼,都沒成功過啊。我觉得,你太高看我了。” 林小河摇头道: “你一定沒用对方法。以死相逼?她以为他跟她闹着玩的吧?做戏做全套。使使苦肉计,动动真格的。一定有效。付一默,她紧张你,紧张得要命。你掉根头发,她都要心疼半天的。只要你拿出点干货,她一定会答应的。” 华诤亮着眼睛道: “你是說,她会答应我的求婚?” 林小河喝了口安森给她换的饮料,道: “对你,她会答应所有事。” 付一默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做片子,听到林小河的来电。她眼睛還对着屏幕,接起来: “小河?” 林小河着急忙慌的声音传過来: “一默,你不管听到我說什么,都要镇定。” 林小河为人,常常大惊小怪。付一默微笑道: “你說,我定着呢。” 林小河道: “华诤他,他出事了。在医院。” 付一默僵一僵: “什么事?哪家医院?” 林小河道: “今天他来找安森的时候,下楼梯踩了块香蕉皮,摔了一跤,头先着地。就昏過去了。叫了救护车,现在在病房裡。還沒醒過来,医生說,情况很不乐观。” 付一默举着电话往外走,浑身发着抖: “医生具体怎么說?什么叫‘很不乐观’?为什么還沒醒過来?什么时候的事?他早上的时候還好好的。” 林小河听好友声气大变,思量着還是不要玩得太過火了。便道: “你過来看看嘛。也许他听到你的声音,就会醒来呢。可能医生胡說的,你别着急··· ···” 林小河挂上电话,一直绷紧的脸裂开了笑容。 华诤道: “她怎么說?” 林小河笑着道: “她肯定說她马上来啊。唉哟,可把我憋坏了。哈哈哈哈” 华诤道: “你快打电话,叫她来的路上注意安全” 林小河歪屁股坐在一旁椅子裡,接過安林递来的橘子塞嘴裡,摇头道: “唉,我不打了,怕說多了会露馅。唉哟,你快躺下啦。你這样一直站着,不防她走进来,就穿帮了。” 安森道: “還沒那么快。唉,一会一默来了,我們要怎么說?” 林小河咬着橘瓣,咽着汁水道: “你就不用說了。你站在一边看我表演,就行了。” 华诤竖大拇指道: “要說安太這演技,果然出神入化!可是,‘踩香蕉皮’這种桥段,你怎么想得出来?像我這么大個人,至少要說‘车祸’才有說服力吧?” 林小河道: “天哪,要說车祸的话,动静太大了,交警、肇事方···之类的,场子不能辅大了——你家女王那么精明,一眼就看得穿。她又沒见過人家踩香蕉皮踩到住院的人是什么样,兴许就信了呢?唉哟,快躺下啦。好好琢磨一会要怎么弄啦。” 几個人說了一会话,就听得有小护士推开门,在门缝外道: “来了!来了!” 付一默冲进病房,躺在床上的男人头头上缠着一圈白绷带、身上挂着心电仪的长线,心电图示波器在旁边的桌子亮着几條波纹··· ···女人冲過去,盯着男人、拉着他的手,背对着林小河,道: “医生怎么說?” “說是脑震荡,情况不太乐观。一默,医生說,不知道怎么时候能醒来。也许,叁五七年,都說不定。” 付一默抓着华诤的手,慢慢梭坐在地上。 林小河听“砰”地一声,吓一跳,随即忙拦着好友,不让她再把头往床栏上撞。沒想到付一默拼命挣脱了她的束缚,一直不停地用额头“砰、砰、砰”去撞冷硬的金属床栏。 安森被付一默的疯狂吓到,呆了呆,才忙用去挡住床栏,让她的额头撞在他手背上。 床上,华诤已经睁眼,惊惧地作势要坐起来。林小河示意安森抱住付一默,又朝华诤摇摇头,大声道: “一默!一默,你听我說!别這样,医生還沒有下诊断,你這是干什么?快别這样!一默,你不是最冷静的嗎?你這样,人家還以为,你老公真怎么了,是不是?不吉利。快别撞了!你看,你老公不全须全眼儿在這儿嗎?” 付一默被安森的手挡住,心裡不痛快。满脸是泪道: “你去叫医生来,去叫。我亲自问医生,你說的,我不信,去叫医生来!” 林小河道: “唉呀,医生在做手术啊。等会才来。别着急,急不在這一时半会。” 林小河顿顿,又想起来道: “也许,你跟他說点他爱听的,他兴许就醒了呢?你知道,他最稀罕你了。也许,你平时太苛责他,人家的要求,你又不答应,他气极了,才不想醒来呢。” 安森见林小河朝自己眨眼,便道: “是啊,一默,华诤就想——” 安森說打住,林小河翻翻白眼,道: “一默,你再想想,华诤有沒有什么心愿、什么要求,是你一直沒满足人家的?也许你答应了,他就醒了呢!” 付一默爬起来,扒在华诤身上,道: “老公,宝贝,你放心,你好好养着。你醒不醒来,我都照顾你一辈子,端屎端尿,一辈子都照顾你。石头我会好好带他,好好教他,把他教得和你一样高高大大、出出息息的。” 付一默见华诤的脸皮动了动,她眨眨眼,再去看,那臭猪竟连嘴都弯起来了。付一默疑惑地回头看,见安森虽還是面无表情,但林小河诡异的笑容却是毋庸置疑的了。付一默忙忙再去看华诤,他正努力绷回面部神经,却听林小河道: “别装了,她发现了!唉哟,演技差死了!這一会都挺不住!” 在华诤睁开眼的那一刻,付一默慢慢站了起来。她的脸、眼還在被眼泪浸泡着。說时迟、那时快,华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下床,跪在女人在往后撤退的脚步边,一手抱住她的小腿,一手朝安森举起来,道: “安子,快!拿来!” 安森忙把戒指递到他手裡,华诤忙把戒指托到付一默眼前,道: “别走!刚刚你說了,要照顾我和石头一辈子的。他们都听着呢。” 付一默這才收住泪道: “合着,你沒出事,你们都在拿我开涮是嗎?华诤!還有林小河!這种事情,能开玩笑嗎?!” 华诤的眼泪已流到腮边,但還笑着道: “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請你原谅我。” 见他平安无事,付一默高兴還来不及。哭笑不得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跟這耍宝了,快起来了。听到沒有?快起来了。” 林小河笑道: “他還有事要求你,且起不来呢。” “什么事求——” 付一默還沒說完,就会意過来,便道: “一把年纪了,别玩這個了。人家都在看呢。” 华诤道: “沒有玩。我跟你,从来就沒有要‘玩’。付一默,嫁给我,好不好?我求你嫁给我,我求求你了。” 付一默擦擦眼道: “唉呀,华诤,你怎么這么执着呢?我以为我們不是說清楚的了嗎?再說了,我們现在,不是過得很正常嗎?我們和结婚有什么区别?你觉得,非要那一纸婚书嗎?非结婚不可嗎?你觉得有必——” “是非结婚不可!” 华诤打断她,坚定地道: “就是非要那一纸婚书!” 付一默接着說完刚刚的话,低头看着他道: “咱们回家慢慢說,好嗎?有必要這么执着嗎?当着他们两個,這么大费周章、大张旗鼓的,你觉得有必要嗎?” “我觉得有必要。” 华诤道: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我十七岁就爱上的那個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個最爱我、最懂我、最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個即使我瘫痪了、即使我成植物人了,還是愿意照顾我一辈子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個把我的骨肉、当成自己骨肉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個让我每天都很开心、很幸福的女人结婚;有必要和那個为我打理家业、为我分担责任的女人结婚···老实說,如果和這個女人结婚,都‘沒必要’的话,那我活這世上,就真沒必要了。” 付一默哭到哽咽,才道: “唉,你,唉——” 华诤流着泪道: “宝贝,我做错了很多事,伤了你的心、让你受了很多苦。以后不会了。我以为,两個人,如果决定在一起,就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一個人来扛。给我一個机会,让我也为你做点事,让我們一起,過這一辈子,好不好?” “唉哟,付一默!” 林小河在背后推了推好友,道: “人家都說成這样了,你就答应他了嘛!你怎么這么倔啊?你看看门外那帮小护士!你不答应,我随便叫一個,进来答应他了?” 付一默抬头,见门缝外面,果然竖竖地,挤了一帮带着白帽子、正立耳睛张看热闹的小护士们。 就连安森也道: “一默,就答应了嘛。” 林小河又道: “瞧,连我老公這种人,都帮腔了。你就答应华诤了嘛。這么多年,我和我老公都作证: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你啊。” 华诤沒接话,专注看着她的眼神裡,满是诚惶诚恐的期待。付一默叹口气道: “唉,好吧。” 林小河惊喜道: “你答应了?” 华诤瞳孔收缩了,仿佛還沒从女主角說出的叁個字中反应過来。付一默只得借着回答林小河的话,点头道: “我答应了。” 华诤還道: “你答应嫁给我?” 见他還傻呆呆地面露‘难以置信状’,付一默由不得心疼地肯定道: “我答应嫁给你。我答应了。快起来啦!别把膝盖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