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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土豪的真面目

作者:未知
青天白日的,付一默却沒有拒绝,趴在他的背上,跟着他来到平日常去的一個小旅馆,开了间房。 华诤一路把她背到床上坐下,又倒了杯水递给她。然后在她对面,捡了個位置,盘腿坐下来。 华诤拉了女友的手,又松开,道: “哦,等一下” 他又翻身起来,从书包裡找出钱包,从裡面一张一张,抽出叁张银行卡,放在两人中间的床上。 沉浸在丧子悲痛的付一默,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吸了一点注意力: “你在干什么?” 华诤重新拉起她的手,道: “宝贝,我昨天想了一相晚上,這孩子,得生。這是咱们的孩子,宝贝,我要做爸爸啦!” 看他激动的样子,付一默不知从何牵起话头,只勉强道: “條件不成熟吧?” “怎么不成熟?我昨天都问過了,我們可以结婚的。当然,那得到年龄再說。实在不行,我們去国外旅行结婚。還有,你看,這张卡,是从我出生开始,我奶奶给我开的。裡面存了我每年的压岁钱,够我們花一阵子了。” 压岁钱?他在痴人說梦嗎?压岁钱——“够花一阵子”?小孩子的压岁钱能有多少?他知道养一個孩子,得多少钱嗎?光接生那一次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他们就付不起! 华诤看女孩面露嗤鄙的狐疑,便解释: “早上我們楼下一开门,我就去ATM机看了。這张卡上,有一千多万,应该够我們花一阵子了。密碼是我的生日···” “你說什么?” 付一默下颚掉下来: “一千多万?!你說一千多万、块、钱嗎?人民币嗎?” 你确定你沒有在梦游? 对于女孩的意外,华诤有点不知所云: “是啊。从我零岁开始,我奶奶每年给的五十万的压岁钱,我都沒有花,今年我十九岁了,差不多的——還有其它人发的压岁钱,除了被我妈沒收的,其它的,奶奶也给我也存在上面的。我刚刚看了,有一千四百多万。如果你怕不够,你看這张卡。” 华诤放下手上的卡,另外捡起一张: “去年我满十八岁的时候,奶奶說,我是大人了,以后不给我压岁钱了。她就把她在我們家一处分院的股份转了给我。” “有多少?” “你說股份嗎?” “额~~就当是吧?” “我不知道,我不懂這些的。反正奶奶說,每年的分红,分院的财务会帮我打到這张卡上。从去年奶奶转给我以后,到现在,分了一次红,我刚刚去查了,上面有叁百多万。” “也是人民币?” “是啊。” 华诤摆手解释說: “你别嫌少,這個分红是每年都有的,這花完了,到年底還会分的。這张卡的密碼,是我奶奶的生日。等会我发给你。” 是谁說的他家境不错?——這個人,脑袋裡长草了吧?他這副架式,岂止是“不错”?!付一默拿起第叁张卡,惊道: “那這卡呢?” “哦,這是我妈给我的,上大学的生活费。” 华诤搔搔后脑勺: “我妈管我管得严,不会给多余的钱。上面只存了這個学期的生活费,以前的也剩点,我查了,還有二十多万。不管它嘛,你先揣着,不够就取其它两张卡的钱。這张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宝贝,這几张卡,你都揣着。都给你。” “给我?” “是啊。” 华诤笑笑: “严格地說,是给你,還有我儿子。你记清楚沒有?這一张的密碼是你的生日,這一张是我的生日,你记得我的生日吧?那一张是奶奶的——等会我发给你。” 這家人的密碼也太好猜了点吧? 而且生怕忘记了,那叁张卡上,分别用笔写了“压岁钱”、“分红”和“零花钱”,人家是“此地无银叁百两”,他却是“有银叁百两”,演情景喜剧似的。 “你都给我,那你用什么?” “我手机上還有一千多。再說,這裡不還有几百块嗎?” 华诤拉开钱包,递到付一默眼前: “這裡够我花一阵了。应该可以撑到放假回家。” 离放假還有两個多月唉! 华诤平时对钱沒概念,付一默是知道的。可是,這一回,付一默才真正领悟:他不是对钱“沒概念”,他根本就是一個“金钱白痴”! 一千多万,他說“够花一阵子了”;一千多块钱,他也說“够花一阵子”。 一千四百多万人民币,他說“你怕不够”;叁百多万的分红,他說“你别嫌少”;二十多万的生活费,他說“管得严”、“不会给多余的钱”··· ···而且,這些仅仅只是他的家长们给他的零花钱哦——這個白痴,到底知不知道他每個月,花多少钱生活费啊?!其实每次去饭堂打饭时,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吃了多少钱的饭菜啊? 他为什么居然還像普通学生一样,用十多块钱买的加热器烧水洗澡、出门坐几块钱的公交、穿几十块一件的大陆货T-shirt、开两叁百块一间的小旅馆房打炮、看电影還要选打特价的星期叁才去··· ···? “一两千块···”——花不到放假回家。 “一两千怎么了?” 看他還一脸天真的“欲知后事”表情,付一默只觉“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却道天凉好個秋!”。电视剧演的那些富二,动不动挥金如土、动辄吆五喝六地想用钱砸人···那是真的富二嗎?确定不是编剧臆想出来的? 真正的富二,应该是眼前這样子的。他觉得揣着那么多钱在街上乱逛游,是件很平常的事。看他傻乎乎,指不定,他以为哪個同学都像他一样,随时都揣着一两千万人民币当“生活费”呢。指不定,他以为几百块,可以花一年呢。付一默只能庆幸——他居然沒被绑架過、也沒被自己笨死,就长大成人了。 华诤见她沒有下文,接着道: “反正這些钱你都收着,生孩子的时候,用得着。我昨天问了一圈人···” “你告诉别人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說。我只是打听了一下,大家也沒往我身上联想。咱们可以生。只是等我到二十二岁,才能我领国内的证。不過沒事,我們可以回家办個婚礼。至少去拉斯维加斯,领美国结婚证是沒問題···這些都很快。反正你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咱们請人来带。再不行,我借我家Marie来照顾你。” “Marie是谁?” “我家菲佣啊。你别瞧不上,现在干得长的菲佣很难請的。Marie在我們家做了好几年了,很能干。就是中文差点,還有我妈嫌她厨艺也不好,要另外請人做饭。不過她好像种花也不行,打整花园也得另外請人——Anyway ,但是带小孩应该沒問題。” 菲佣不算,還另外請人做饭和种花?如果不是刚刚华大少爷已亮了亮财气,付一默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华诤接着道: “反正你照常上你的学。我們就一边上学一边结婚,沒事的。啊?” “你想得太简单了” “那還能有多复杂?对了,昨天我打电话给我妈,我妈之前在关洲设了一個办事处,就在咱们一医旁边。后来办事处搬了,房子就租出去了。本来奶奶說,是要把那房子装一装,给我住的。可是我爸妈說,要我過集体生活,沒同意。但是昨天我打电话给我妈,我說我想住那房子,我跟她說住宿舍太吵了,我妈說‘随便我’。租期還差两個月才到,但是只要你同意,我就跟人家說不租了。咱们随时可以搬過去住?” 還說人家是白痴,听听這计划——天衣无缝、地绽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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