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算不算在交往? 作者:未知 难怪高考完了,最闲的這段时光裡,她连华诤的一條短信都沒有收到。他就是要她自己发现!如果他亲口来跟她說,那她不会相信的。付一默完全可以想象华诤小人得志、春风得意的表情。 死了,她不该這么轻敌的。那天答应他的每一個话,一個字一個字嘣裡她的脑海“做我的女朋友”。哇,不会吧?真的要做他的女朋友嗎?她本来還幻想着,在大学会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這下怎么办?最让付一默心惊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报了什么学校呢?不会跟她在一個城市吧?而且,還有那個附加的“條件”。 毕业晚会七点开始,华诤六点钟就到学校和同学们一起布置会场,并不时用眼睛瞟大门口。 手机上的時間指示七点的时候,主持人宣布晚会开始,并对着话筒热情地鼓励大家去邀约自己心仪的对象跳第一支舞。高中叁年的青春年华,有着最绚烂的美好和情感,试问哪個少男少女,沒有自己挂念的人呢? 因想着也许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从此前路南北、天涯各方,就算平时很害羞的孩子,都抱着“壮士扼腕”的豪情,去邀請心裡的牵挂。 同学们穿着盛装,在悠扬的舞曲裡姗姗起舞。在散满空气的音乐声中,年轻人们在彩色的灯光中,成双成对,如翩跹艳蝶。 华诤盯着大门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七点半,她還是沒有来。看来,今晚她是不会来了。他早应该想到,当时答应他,只是缓兵之计,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越思忖,华诤的斗志就越弱、心就越疼。特别白天還碰一脸灰,打她电话也沒人接。他拒绝了第二個来邀他跳舞的女孩,准备出门口去等等——他怕再在這裡等下去,会被别人看到自己哭。刚走了大门便撞到了进正来的两個女孩。华诤挑起眉毛: “一默?!” 华诤的心,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你来了?” 付一默低眼不看他。她头发湿湿的披在肩上,应该是刚洗過澡。即使灯光很昏暗,华诤還是看得出付一默的耳朵,呈出了可疑的红色。 华诤便强作很自然地拉了她的手: “這曲還沒完,赏脸跳個舞?” 华诤的心悬在半空,加重了牵她手的力道——有史可鉴,怕她抽离。沒想到她只是小声道: “我不会” “我教你” 這個大话精!付一默被他的笨拙吓到,才开始沒五步,她已经被他踩了叁下了。 付一默打断他无数個“对不起”,道: “你還是跟我的节奏吧” “好吧。你知道?对哈,你是学過跳舞!唉,真是班门弄斧了。” 丝毫沒听出他的惭愧,付一默双唇收进牙齿裡抿笑。慢慢带着他的脚步动起来··· ···华诤心中感慨:欧洲人民果然伟大啊!发明了這种最名正言顺的撩妹方式。 两人相隔這么近,手拉手、面对面,鼻子底下,女孩浓密的乌丝裡飘来一阵阵摄人心魂的香气,让男孩抓耳挠腮意乱情迷。 “那個” 华诤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都哑了。他顺了顺嗓子,弯了弯腰,在她耳边轻轻道: “你說,我們现在,算不算在交往?” 付一默要笑不笑,沉默了好一会,才道: “不算” “那這样呢?” 眼前突然压来一片黑云,付一默突然感到口腔裡有一块湿湿软软的东西在到处乱窜。是他的舌头!有沒有礼貌啊?——第一次接吻就舌吻?! 付一默双掌抵在他胸膛上,本能地想推开他。却引来男孩更强硬地贴近,本来放在女孩腰间的手,伸過去盖在女孩的背上,更把她按向自己。他的嘴就像被粘在她双唇上一样,女孩的头越向后靠,他就随势越追上来,让她无处可逃。 “唉,差不多行了啊?” 不知是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华诤终于放开她,回味无穷地道: “多管闲事!” 如果付一默此时抬头,她会发现其实同学们都在干自己的事,旁边的几個人都在不自在地别开脸,总之她和华诤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但她的心跳得像有一万個人在打鼓,红得滴血的脸尽力缩在华诤宽大的影子下面。 高中的情侣成双成对,算是常事。华诤到沒有多不好意思。他只觉得今天晚的空气暖暖融融、五彩斑斓的灯光把闹哄哄的礼堂烘托得迷离幻彩、幢幢穿梭的人影成为一种浪漫别致的背景···谁說高考毕业后,青春就散场? 真正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不跳了,出去玩嘛” 付一默還处在刚刚那個吻的震撼中,呆呆被他拉出礼堂时,宁谧的校园和脸上拂来的和煦的风,才让付一默警惕起来: “去哪裡?” 华诤琢磨一下,觉得還是先不要得寸进尺,其它她答应的事,事缓则圆来日方长。便笑道: “就這裡啊” 华诤說完,又低头吻住她。這次女孩沒有再推开他,只是有点无所适从。华诤退回了点,拉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喘着气轻轻道: “闭上眼” 女孩的眼皮重重地,慢慢遮住了视野。沒了干擾,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條在她嘴裡滑动的大舌头上。像在她口腔裡探寻着什么济世珍宝似的,和刚刚在礼堂裡相比,他吻得急切狂野得多,如风火燎原、决水千仞。头還不停转来转去,以测试出一個最能全面占有她唇齿的姿式。 华诤感到小火箭在抬头,手也不自觉地摸到女孩的屁股。牛仔裤的手感比较糙,被牛仔面料裹住的翘臀比想象中要饱满和坚挺,捏一捏,结结实实的,沒有意淫中那么软。华诤一想到這屁股的底端,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沟壑,情绪就乱了。他把女孩的衣摆从裤头裡扯出来,手伸进去,摸到她凉滑的皮肤,手指向下,往贴在皮肤上裤腰裡戳··· ··· 被他的攻击性吓到,付一默的心调调刀刀,她推他,推不动。只得地向后仰了仰。男孩上半身追着她压下来,付一默右手往他脸上一划。 华诤被打醒,手连忙放开她,嘴巴在她的檀口上方,柔声道: “不要怕,啊?沒事的,宝贝” 看她傻愣愣的小呆鹅状,大眼睛裡還留有一丝惊恐。华诤的心,软成二月春水: “对不起,宝贝,我···沒事的,我会控制的了,啊?乖宝贝,宝贝···要不然,我讲個脑筋急转弯给你猜?” 付一默:“··· ···” 华诤笑道: “额~~新婚之夜,新娘是处女——打一個成语。” 女孩:“··· ···” 华诤挑着眉毛自问自答道:“毛(茅)塞顿开!明白吧?呵呵”’ 付一默叹口气,翻翻白眼。 华诤搂着她笑着,待她慢慢放下戒备,才重新堵上她的嘴。 他们在校园的深处,城市的喧嚣都被一道围墙隔离开去。被微风抚摸過的片片树叶,在美妙的夜晚沙沙作响。伴随着知了忽高忽低的知了叫声,竟交织成了一曲夏日裡悦耳的天籁。 等付一默手机响起时,华诤才再次放开她,等着她接电话。 “嗯?哦···好的” 她收了线,华诤忙问: “谁啊?什么事?” “我要回家了” 华诤呆了呆,才极度失望地道: “是阿姨?” “哪個阿姨?” “你妈!” “哦,是啊。” 這妮子,非得问一句答一句。华诤叹口气道: “阿姨叫你回家?” “嗯。” “几点了?還早嘛!” 华诤不服气地看看手机: “哇,九点四十了。我們亲了那么久?” 付一默瞪他一眼。华诤笑道: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付一默摇摇头: “不要啦。” “为什么?你這么晚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付一默道: “他们已经在校门口了。” “叔叔阿姨?你怕他们见到我?” 付一默不說话。 华诤有点不高兴,但又觉得付一默沒有错处。便道: “那我明天再找你出来玩,行嗎?” 付一默想了想,道: “好” 华诤略俯下身子,闭着眼朝女孩的方向歪起: “那亲一下才准走” 华诤等了一会,觉得不对,再睁眼时,女孩已经走开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