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不以做爱为前提的爱情,都在耍流氓 作者:未知 林小河說得付一默心裡隐隐有不安——安森的妈妈?付一默直觉,這個女人,不会是一個简单的人。而且,听好友這样一說,安森的家庭情况也让付一默非常担心。她和华诤,撮合林小河和安森,会不会做错了? 华诤說安森是個心热的人,他们一個宿舍,朝夕相对,最容易看出人的真实面目。可是,为什么安森周围的人,都觉得他很遗世独立?什么样的热心人,才会让人觉得很难靠近呢? 付一默在家呆了几天,听說罗江還在学校做实验,便打算回学校帮他。华诤见反正沒几天就开学了,只得陪她一起返校。 罗江同时手上有叁個课题,有点忙不過来,加上付一默的要求,便把和付一默一起做的那個课题的数据交给她分析。付一默不是学数学的,数学类的软件一窍不通,只好凭手硬算。 罗江這天下午去实验室,见付一默在他的电脑桌前坐着,埋头苦算,有点好奇,過去一看,道: “师妹,你還在算這個?” 付一默赧然笑道: “不好意思,我太笨了,计算量好大。” 罗江放下手中的书,拉张椅子坐在她旁边: “那個什么的话呢,你去用matlab试试,应该很快的。” 付一默苦笑道: “我不会。” 罗江回头,从刚刚他抱的那一摞书裡翻找出一本砖头一样厚的Matlab教程道: “這個书是我之前用的,有实例,很好上手,你拿去学学。” 付一默道: “我自己去图书馆借了。你用你的吧,师兄。” 罗江淡然道: “借图书馆的,总归要還的。這本书我不用了,就是拿来送给你的。我本来想說等会给你送過去,既然你来了,正好就拿走吧。” 付一默感激道: “师兄,谢谢你哦。可是,我怕我笨,一时半会学不会,完成不了這個数据处理。” 罗江听說,便凑上去看付一默写满算式的草稿,道: “那個什么的话呢,师妹,你這种算法,要搞很久的。不如用矩阵,哪怕手算,也不会很麻烦。” 付一默听了,满眼放光: “线性代数啊?真的嗎?可以用线性代数的东西来解嗎?” 罗江笑道: “那是当然罗。矩阵就是用来解這种待定系数的方程的。” 付一默忙开始收拾东西: “那我先回宿舍去找我线性代数的书了?” 罗江捡起桌上一支笔,道: “不用。我算算,你看看有用的话呢,就顺着算下去。” 說毕,变魔术一样“刷刷”两下,把付一默列的那一大堆函数化成漂亮整洁的矩阵。又演算了第一個式子给她做参考。 付一默双拳举在下巴上,激动地道: “师兄,你好牛啊!我弄了很久都沒有弄出来。你都本科毕业了,居然记得矩阵的算法!我才学過,都要一边看书一边算唉。” 罗江莞尔: “多练习就行了。沒什么的。但是你以后還是要用Matlab算,不懂的就打电话给我。” “师兄,谢谢你。我···天天這样麻烦你,我都有点不好意思。還說是帮你做课题,其实是跟你偷师来了。呵呵” “咳咳” 两人正說得投机,听得有人在咳嗽。付一默转头一看,见是华诤乌云密布地走過来。付一默看看表,一边把桌上的文具往书包裡捡,一边笑着对罗江道: “時間過好快,都五点過了!师兄,你和我們一起去吃饭吧?” 罗江還沒回答,就听刚刚进门的那個男孩道: “不是說了要出去吃嗎?叫些闲人干嘛?!” 付一默被华诤的无礼吓到,正想冲他說点什么。罗江就笑道: “我不去了。我吃過了。” 付一默拉了罗江的手臂道: “怎么可能這么早吃晚饭?我不信,走嘛,一起。我還——” 华诤震惊于付一默的身体语言,他头皮一阵发麻,气势汹汹地抓起女人放在其它男人手臂上的葱指,瞪着眼睛: “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你干嘛?!” 罗江忙忙站起来,退开与两人的距离: “师妹,那個什么的话呢,真的不客气了。你们去吧。我還有好多事呢。你知道,我很忙的。這位是你男朋友吧?你们去你们去,哈哈哈哈” 付一默還想再对华诤发两句脾气,就又被罗江圆场回去: “师妹,那個算式,你有什么問題,再打电话给我吧。你也体谅一下师兄,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啊。” 华诤不等罗江說完,就一手抓起付一默的书包,一手连拖带拽地把女友拉走了。 有外人在,付一默也不好太挣扎,只得边跟着男友走,边向罗江說再见。 在门外走了足够远,付一默甩着男孩擎着她手腕的虎口: “放开我!” 华诤见她双颊红红的,才自觉力道大了,便假意被她甩开。 “你真的——” 付一默想责备他失礼,话到嘴边,又觉无趣。便低了头,往前走。 刚刚走過窗户外面时,华诤就看到女友和一個男生凑在一块,额头几乎碰在一起,两人一個挥笔疾书一個凝神观望,甭提多腻歪。不用說,這個男生应该就是她常說的“罗江师兄”了。 他当时的火,“腾腾”往上窜。进门,听到付一默慷慨地夸赞对方,声音清脆、双眸含笑。连他进来了都沒发现。她从来沒有這样亲切地跟他讨论過什么,更不用說還带着崇拜的眼光看過他。华诤酸得牙齿都在打颤了。他差一点,就要给罗江一拳了。 故意问: “刚刚那個男的是谁啊?” 付一默翻翻白眼。 华诤咬牙道: “就是罗江吧。我還以为是吴彦祖彭于晏,原来长得這么丑?” 付一默瞪他一眼: “谁长得丑了?你积点口德好吧?” 华诤道: “暴牙帝,還說不丑?” 付一默停下脚步: “人家沒有暴牙。是啊,谁有你长得好看呢?天下你最英俊了,行了吧?吴彦祖彭于晏都不如你帅。” 挺动听的话,非得用這么反讽的语气說嗎?华诤拉下一点身段: “宝贝,這個破课题,咱们能不能不参加?差的学分,用其它方法补回来嘛。太耽误時間了,你看,你明明沒课,现在却搞得比上课還忙。” 他语气放软,付一默也不得理不饶人,接着他的话道: “那天不是說好的嗎?而且你說‘耽误時間’,時間不就是应该用来学习嗎?我真的跟罗——我真的从這個课题中,学到很多东西。再說,我马上就拿到学分了,如果放弃,就前功尽弃了。华诤,咱们能理智点嗎?” “我怎么理智?!” 华诤压不住火,提高声音: “看你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叫我怎么理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成天和另外一個男人呆在一起的。你去问问——” “又来了又来了” “是!我就是‘又来了’,怎么啦?付一默,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爱情是不能分享的,你知不知道啊?!” 他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旁边几個路人,朝他们频频侧目。付一默双手合拢在鼻子和嘴上,掩着自己的微笑。阳光洒在华诤头顶,晒得他的脸发烫。 等那几個人走远了,付一默才松开手,抿了抿嘴上的笑意,盯着他。 华诤走上一步去搂住她的腰,揣测着她未說出口的话,讪讪道: “是,我是在吃醋。宝贝,我对你——你早知道的对不对?” 女人是听觉动物,付一默也不例外,故意问: “知道什么?” “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他第一次說爱她,付一默的心湖上微风徐徐、涟漪卷卷。心肠又软了,仰头看着他的下巴,道: “别瞎琢磨,我們真的沒什么的——唉,你放心好嗎?”温柔的口吻,几乎是在哄她呆萌的小宠物了。 华诤抱紧她,呐呐道: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我不放心!這是一种本能,我克服不了。” 他以为她要回应些什么,可她沒有,只是“人如其名”地默默和他相拥着。 唉——华诤在心裡叹口气,看来她還是要坚持做她的课题。绰号沒取错——她真是個倔驴! 夕阳粉红的光,被茂密的树叶打散成星星点点的亮斑,撒在抱在一起轻晃着的情侣身上。 付一默看看表,先开口道: “去吃饭吧?” 這般静好的午后时光,让男孩十分恋栈: “不去” 华诤顿了顿,又小小声在她耳边道: “去开房” “可是我還要自习。你也要去。” 华诤情知革命注定坎坷,便讨价還价: “自习完了去开房?” 付一默想,如果春天是动物繁衍生息的季节,那对她的男朋友华诤来說,一年叁十六五天,每一天都在“立春”。她无奈笑道: “你脑子裡有点别的事沒有?” “沒有!”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我满脑子就這一件事。我跟你說,所有男人脑子裡,都只有這一件事。” 付一默苦笑: “什么叫‘所有男人’?說你就說你吧,還拉扯上别人!” 华诤正色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俗话說‘一切不以做爱为前提的爱情,都是在耍流氓’” 付一默呆在当下,皱着眉眯着眼,苦苦地笑了。 华诤解释道: “你不觉得這句话很有道理嗎?” “打住!哪有這种‘俗话’?” 付一默道: “别杜撰了。别再胡說了。” “我沒胡說沒杜撰!” 付一默见他挺着胸膛要辩解的样子,便鸣金收兵道: “好,都是我的错。我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還不行嗎?咱别在大街上讨论這种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