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劉麗珍可是很有可能是要成爲他舅母的人,這樣的人他能不尊重嗎?
“哦,是這樣的,你幫我打個電話肖然,我想知道安言那邊出了什麼事。”
“安言?安言怎麼了?”王江濤不解道。
“剛家裏阿姨打電話過來,說有個男生來家裏找言言,根據阿姨的描述我猜這個男生是肖然。”劉麗珍把她自己所猜想到的都告訴了王江濤,後面的她不說,王江濤應該也想的到。
“你是說言言沒有去學校?”王江濤把前因後果聯繫起來之後,震驚道。
“嗯,我沒肖然的聯繫方式,只能拜託你了。”劉麗珍着急道。
畢竟被綁架勒索的事情幾乎年年都在發生,她不得不擔心。
“好的,您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
王江濤掛了電話之後立馬就給肖然去了電話。
“肖然,我想知道現在是情況。”
肖然接到王江濤的電話也不意外。
“安言失蹤了,林寧在去安言家路上撿到了安言的手機。”
“那你那邊有什麼線索?”
“目前沒有,我已經打電話叫我父親派人去找了。”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肖然是絕不會去求他的父親的。
當然,如果是肖文出手,那隻要人還在S城就一定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過,肖然也因此付出了代價。
肖文可不是什麼慈善家,就算求他辦事的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也是沒有情面可講的。
王江濤聽到肖然的話,忍不住一驚。
“你答應了他什麼?”
“沒什麼,也不過就是以後我的人生我做不了主罷了。”
肖然笑了笑,滿不在乎的樣子。
在最後掛電話之時,王江濤聽到了肖然低如蚊蠅的聲音,“這些和安言的安危相比,不值一提。”
肖然雖然說的滿不在乎,但王江濤還是從裏面聽出了心酸。
安言剛醒過來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她被綁架了。
如果她的感覺沒有錯的話。
她此刻應該是躺在牀上,還挺柔軟的。
四肢被綁了,安言不能動彈。
嘴巴被捂住了,連眼睛都漆黑一片。
但她的耳朵還是能聽得到響動的。
憑着說話的聲音,她大概可以判斷出,此時這裏只有她一個人。
靜悄悄的。
並且離她現在所待的地方應該是一個房間,就不知道是酒店還是什麼地方了。
因爲她能看不見,所以並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她之所以知道自己待在房間裏,而不是荒郊野外,這還要得益於她背後的牀。
躺着還怪舒服的,和她臥室的牀給她的感覺很像。
她可能是和綁匪不處在同一個房間。
這個認知讓安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安言裝作沒醒的樣子繼續一動不動的躺着,想爲自己爭取一個緩衝的時間。
可她不知道,她的旁邊一直有一個人在靜靜地注視着她。
她現在腦子裏思考的都是,她要怎樣做才最有可能脫身的方法。
目前,安言並不知道這些人把她綁來是求財還是有別的目的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
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她的把自己手腳給鬆開。
而那個一直靜靜注視着安言的男人,突然勾脣輕蔑的出聲道:“醒了?”
聲音渾厚沉冷,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很突兀。
安言頓時有些懊惱,怎麼有人進來了自己都沒聽見動靜?
都這個時候了,心還這麼大,到時候更容易死翹翹了。
安言佯裝鎮定,不準備回答,繼續裝死。
“我知道你醒了!”渾厚沉冷的聲音此時已經帶着明顯的不悅了。
生怕得罪綁匪,安言不敢在裝死了。
她裝做剛被吵醒的樣子道:“我這是在哪?怎麼這麼黑?”
那聲音嗤笑道:“果然是和姓江的一樣虛僞,怪不得能被姓江的看上。”
安言一腦門兒問號。
姓江的是什麼鬼?
她不認識什麼姓江的,這要是抓錯了人她不是太冤了。
不行,得解釋一下。
“那個,大叔……”
“叫誰大叔?”
“大哥?”安言訕訕地立馬改了稱呼。
安言現在眼睛被蒙着,她也看不見對面人的長相,之所以叫他大叔,也只不過是她聽他的聲音做出來的判斷而已,既然人家不樂意聽,安言立馬就換了稱呼。
“大哥,我不認識什麼姓江的,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
“你不認識姓江的。”那人疑惑道。
安言趕緊點頭,急切道:“是啊是啊,我的朋友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沒有姓江的,如果你和姓江的有仇又抓錯了人那豈不是報錯了仇?豈不是很冤?”
聽到那人有點動搖的聲音,安言乘勝追擊。
“不可能,你是姓江的喜歡的人我是經過覈實了的,我有好幾次都看到他去你學校接你,你休想騙我。”
渾厚沉冷的聲音有些激動道。
安言立馬不敢在吭聲了,她怕再說一句就會徹底激怒了這個情緒明顯已經有些激動的綁匪。
安言思考着這個向她透露出的信息。
這人都堵到她的學校了,還看見她和姓江的一起出入。
說明他並沒有抓錯人,他要抓的就是她。
姓江的開車來接她?
姓江的……
安言突然想起來,王江濤好像以前姓江?
莫非這人是找王江濤麻煩的?
媽呀!那她豈不是真的背了鍋?
人是沒抓錯,但他一開始開始的出發點就錯了啊。
她怎麼這麼背?
也怪她活該,誰叫她和江濤哥哥走的太過親近的,這不就被誤會了嗎?
“那個,你說的姓江的是不是江濤?”安言緊張的問道。
“還說你不認識?”那人冷笑道。
“我是真的不認識啊!他現在叫王江濤。”
安言叫苦不迭。
“還有,我並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知道。”
“你知道還抓我。”安言有點抓狂。
“他在乎你就夠了。”
安言:“……”
王江濤在乎她?
應該是在乎的吧?
“你和他有什麼過節,非得做這麼危險的事來報復他?一個弄不好可是要被抓起來的。”
“無可奉告!”
那人聲音陰沉的說完之後,便在沒有出聲來
了。
他都已經在監獄裏呆了十年之久,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那你抓我來是想幹什麼?”
沒人應。
“你給王江濤打過電話沒有?”
還是沒人應。
難道是出去了?
這人是人是鬼,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安言想着想着突然覺得陰風陣陣的,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人不在理會安言的問題,轉身走了出去。
他之所以走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是因爲地上鋪的是地毯。
行彥走出臥室之後,便給王江濤的手機發去了一天信息。
“如果想要你女人的命,明晚東郊廢棄化工廠,你一個人來,咱倆的賬也是時候該清一清了。”
那邊,正和肖然一起四處調查安言下落的王江濤聽到兜裏手機來信息的聲音。
他立即頓住腳步,第一時間掏出手機。
現在任何消息都是不能錯過,都有可能是和安言的失蹤線索有關。
當王江濤看到了手機信息內容之後,他才徹底反應過來。
安言這次的突然失蹤,竟然是因爲他。
如果,王江濤沒猜錯的話,這個給他發信息並且帶走安言的人應該是他的老朋友了。
是了,也差不多是該放出來了。
但王江濤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十年的牢獄之災非但沒讓行彥收斂本性,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剛一出牢籠就實施綁架,這要是又被抓進去,恐怕又得好幾年了。
“肖然,不用找了。”王江濤叫住還在查安言失蹤附近監控的肖然。
肖然今天一天臉色都難看至極,聽到王江濤的話,他立即轉過頭來。
“怎麼?你有線索?”
王江濤點點頭然後把手上的手機遞給肖然。
肖然接過一看,臉色更陰沉了。
“這是你的仇家?”
王江濤有些不自然道:“抱歉,這個人和我有過節。”他看着肖然陰沉的彷彿要滴水的臉色,他都不太敢說出其實這個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怕肖然會失控。
“過節?什麼過節?安言現在生死未卜,你跟難道還想瞞我不成?”
肖然彷彿要喫人般目呲欲裂,他都不敢想象,已經過去將近十個小時了,安言是不是受到了傷害?
又或者正在遭受傷害?
他不敢想,他怕一往那方面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人。
“他殺了林梨。”王江濤最後還是如實相告了,現在救安言最要緊,別的現在也顧不了了。
“你心裏的那位?”肖然看着王江濤有些落寞的臉,他突然想起來王江濤曾經和他提及過的他的往事。
王江濤也知道現在沒有時間給他傷春悲秋了。
他果決道:“那個人我很瞭解,這件事情交給我。”
“不行,我必須要親自去救安言。”肖然的臉上掛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可……”
王江濤還沒說完就被肖然打斷,“你知道的,不親眼看着安言完好無損,我不放心。”
王江濤無可奈何,但也沒在說什麼了。
“那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具體營救安言的措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