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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父子相见分外眼红

作者:未知
可惜让陈蜀军失望的是,杜渔此刻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只是端坐在沙发上和刘振辉两目相对,空气裡夹杂着一丝恰如其分的尴尬。 两個人阔别几年,生疏不可避免,更不要提這位“前男友”的长相与从前完全不一样,陌生人這個词十分贴合他现在的模样。 整张脸除了嘴唇和鼻子還略微带点陈安仁的味道,其余的完全是刘振辉這位横空出世的新人。 杜渔实在受不了這怪异的景象,客气的站起身走向厨房:“你不要拘谨,你要喝点什么?” 刘振辉坐在沙发上,头仰靠看着杜渔背影笑笑沒有搭腔,他心裡有点失落,這跟预估的情形完全对不上。 昨晚他问杜渔有沒有骗過他,杜渔沒有回答只是报了她的地址,让他有空過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址,他冷静了几個小时,期间冲了叁次冷水澡,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盲目行事,這样贸然過去也不会给她增加更多神秘感,可最后他還是来了。 回想起两個人那段甜蜜又温馨的日子,他无法压抑住思念,那段蛰伏的時間裡,每天不断猜测杜渔在做什么,有沒有为他的“死亡”难過,在陈蜀军身边会不会有人刁难她,她会不会已经遇到别的爱人。 每时每分他都在煎熬,为了改变原本的样子,几年裡不断在脸上动刀,這些伤痛对于他来讲不算什么,只告诉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年复一年。 每年年末会有人寄一些杜渔现在的相片给他,沒有他的日子小渔看起来過得很好,他很欣慰,他跟自己說,不管回去以后杜渔身边出现了谁,他都会让她重回自己的身边。 终于在两個月前那個人联络到他,让他随时可以开始行动,沒有人会查到他以前的任何资料。 掐在自己忌日当天,如愿的在墓碑前看到她。刘振辉沒有按着和那位警官的约定改变嗓音,他只想告诉杜渔:“我回来了。” “我记得你爱喝咖啡?”杜渔把咖啡杯摆放在他的面前,打断了刘振辉的胡乱回想。 “小渔,别试探了,我最讨厌咖啡。” “........”杜渔眉头皱了一下,抱歉的笑了两声,又端坐在刘振辉对面的布衣沙发低垂着眼。 “你上次见我可不是這样的。”刘振辉打趣的端详杜渔。 “当时不是想看你有什么目的嗎。”杜渔瞥他一眼,除了声音這個人看着真的很陌生啊。 闻言刘振辉抬起一侧的眉毛,薄利的嘴唇上挑:“那你当初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杜渔摸不准他叁番五次說這种话到底有什么意思,试探的說道:“单纯的见色起意?” “刘..陈..嗯,我现在怎么称呼你?” 听着她假意自然的改变话题,刘振辉意兴阑珊的眨了眨眼,站起身,踩在地毯上的脚步轻轻,杜渔看他靠近依然两腿交迭坐着沒有反应。 他冰凉的手指握住杜渔的下巴抬高,神色淡然,:“小渔,你這么生疏的对待我,会给我一种我們已经分手的错觉。你不关心我为什么要假死,這几年又为什么失踪?” “.....我們什么时候沒有分手?”车祸前两天,杜渔向他提過分手,呆在他身边越久,她越清醒的察觉出這個人为人处世的态度是真的善意,她与接头人会面时分析要不然直接去陈蜀军的身边,接头人沒有同意,陈蜀军对陈安仁多好,认识他们父子俩的人都清楚,她做過陈安仁的女人,陈蜀军就绝不会再碰她一丝一毫。虚与委蛇也好,迫不得已也好,她還是回到了陈安仁身边。 但既然他有手段制造這一场车祸,所有人都被他蒙蔽,难道沒有說明這個男人也并非想象的单纯,而且两個人几年時間沒有任何联络,這不是分手什么才是。 身体向后闪躲,手掌推着他,语气冷然:“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沒有兴趣了解。”但我想查肯定能查得到,這句话杜渔沒有說出口。 刘振辉正想开口說点什么,厚重的门铃响了起来。 他抓住杜渔的手掌拉近,低头在唇上重重吮了一口,轻抚着她的掌心:“你不想听,我就不說。但我要做的和你要做到是一样的。” 杜渔倏然抓紧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刘振辉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去开门吧。” 门外站着的是陈蜀军,一身略宽松又贴身的黑色绸面中山装,袖口两边金色的凤凰振翅翱翔,姿态直挺立在门口,杜渔看到是他非常吃惊,陈蜀军从沒来過她的公寓。 “干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 陈蜀军淡笑一下,摇摇头:“沒事,不請干爹进去坐一下?” 杜渔僵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让陈蜀军进去,也不知道刘振辉现在能不能见到他。 陈蜀军也不催促,嘴裡咬着烟散漫的吐出一口清淡的白烟,无所谓的打量杜渔。 “你好?”陌生的嗓音打破杜渔和陈蜀军之间紧张的氛围,杜渔侧過脸惊讶的看了看刘振辉,這是他发出的声音?這個男人怎么回事? 仿佛为了回答她的疑惑,刘振辉朝陈蜀军伸出手,一副初次见面多关照的样子:“我是杜渔的男友,請问有什么事?” “男友?”陈蜀军嘴裡慢慢吐出這两個字,镜片后的面色模糊不清,沒有理会刘振辉。 “怎么?交了男友不跟干爹說?” “我們昨晚刚在一起。”刘振辉毫不在意的笑笑,接過话茬:“干爹。” 這时才把目光转向這個陌生男人的陈蜀军讥诮的笑了一下,又装作漫不经心的說道:“刘先生真是一表人才,看来干女儿把我的儿子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杜渔低着头两侧的长发掩盖她讽刺的白眼。 刘振辉半靠在实木门板上,手心微不可查的在杜渔背部安抚,又一本正经的說:“過奖了,原来你是安仁的父亲,我是他以前在洛杉矶的朋友。” “你是阿仁在洛杉矶的朋友?怎么从沒听他說起過?”浑身压迫的气场瞬时收住,很久沒有听别人提起阿仁,陈蜀军现在什么都不想计较,只想听這個陌生小辈多提一些陈安仁的事情。 两個人就着陈安仁在洛杉矶的過往聊了不少,杜渔几次請他们进门說话都被陈蜀军可以忽略掉,他不想任何东西打破這一刻属于陈安仁的時間。 這对父子明明熟稔,却有一人假装,另一人也毫无抵抗的被牵着走。 果然能够克到陈蜀军的只有陈安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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