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乱局合作,盛世竞争
厉元朗赞同說:“這正說明,劲峰同志主张的反腐非常重要,常抓不懈,一刻不能放松。只有干部队伍纯洁了,我們這個国家,這個民族才有希望。”
提到于劲峰的名字,廉明宇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一如平常。
由此可以看出,别看廉明宇只有三十五岁,城府极深。
厉元朗都自叹不如。
左正华遭到报复,被撤职了。
他私藏火锅店监控视频东窗事发,盛意志雷霆震怒,下令下河沿区委要对左正华擅自做法作出严肃处理。
一直欣赏左正华的下河沿副区长兼区公安分局长,也无能为力。
他只是個非常委的副区长,說话力度有限。
更何况,這是盛书记下的命令,区委书记必须执行。
不過,区委找到左正华的时候,提出他只要說出视频都给谁看了,如果态度好的话,区委会向盛书记求情,予以从轻处理。
左正华稍作考虑,严词拒绝,承认沒有交给任何人。
区委对于他不配合的态度十分不满,经常委会研究决定,撤销左正华一切职务,暂时回家反省,等待进一步处理结果。
等于是說,撤职只是开始,是否追究其他责任,還需研究。
女儿已经返校,在和老爸通话时,对于左正华的做法十分支持。
“爸,您一定要挺住,越是乱的时候,您越要坚持己见,相信,您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有人看在眼裡。”
“放心,爸爸這点原则還是有的。大不了我重新做回民警,反正我当初就是从這個岗位一步步走過来的。”
听到老爸轻松语气,女儿悬着心的终于放下。
左正华這么說,无非不想让家裡人跟着担心。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以排解内心中的烦躁不安。
一天后,省纪委省政法委联合组成的调查组,进驻怀城市。
当天下午,何家兄弟被正式逮捕。
紧接着,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龙岸区长、副区长何志龙纷纷被调查组带走。
這之后,怀城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杨民同样也被請去喝茶。
杨民出事,卢啸达如坐针毡,還沒等他收拾东西要跑呢,调查组人员就出现在他面前。
卢啸达沒做任何抵抗,束手就擒。
再往后,组织部长唐生源、宣传部长李雪红,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常务副市长吴向卓也被带走。
按理說,他可是李根火的绝对铁杆,每次开会,他都第一個发言,观点和李根火完全一致。
万不成想,他竟然是每年都从何氏集团拿到不少分红的贪腐分子。
夏若然向厉元朗反映的那個人,就是吴向卓。
吴向卓非常喜歡夏若然,他每次来会所,都点夏若然为他服务。
而且吴向卓還有個特殊嗜好。
每次来不干别的。他說夏若然的脚型好看,令他百看不厌。
他给夏若然洗脚,洗完了捧在手裡看着,闻着,晚上睡觉都不撒手。
很久前一個晚上,他突发奇想,深夜赶到会所,要给夏若然洗脚。
偏偏那晚,夏若然正在陪醉酒的卢啸达,无法脱身。
为此,吴向卓恨透了卢啸达,是他抢走了自己心爱的那双脚,不能让他尽兴,他们之间从這之后彻底结下梁子。
反正一见面就互掐,谁都让着谁。
那天早上,穆广森看到的一幕,正是因为卢啸达骂了吴向卓一句“变态”,从而引发吴向卓奋力回击,差点动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调查组以迅雷之势,接连带走好几個市领导。
包括市政府三名副区长,龙岸区长,下河沿区委书记,還有区分局下面派出所长,相关警察等等。
算下来,多达三十几人。
在如此强大的行动下,盛意志自知难逃法網,在一個阴暗的早晨,主动敲响了调查组的大门。
盛意志参与其中,是被迫的。
都說家有贤妻,夫不遭祸,家有恶妻,三代尽毁。
盛意志的老婆就属于后一种。
是她贪财,她的教唆,让盛意志一步步滑向腐化的深渊。
至此,闹得沸沸扬扬的怀城市打人事件,在安江省委快速行动之后,终于落下帷幕。
第一批查处三十几人,之后又有二十几個,前后多达六十多人的领导干部,這在安江省,乃至全国,都很少见。
为了尽快消除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同时也起到稳定人心作用。
安江省委特事特办,经過集体研究决定,李根火接任市委书记,廉明宇不出意外,升任市委副书记,提名市长人选。
至于空出来的其他位置,也都一一补充。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补充来的新人当中,還有一张新任市委副书记的陌生脸。
大家都觉得奇怪,厉元朗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他也被调整?
一想到他与何家走得非常近,莫不是也有牵连?
不過,他们的猜疑很快在新一届班子成员上任大会上,得到澄清。
宣读任免名单时,有關於厉元朗這條說的是,另有任用。
說白了,人家调走了。
短短三個月,厉元朗在怀城的从政生涯告一段落。
新班子上任不久,左正华被廉明宇叫去谈话。
在谈话過程中,廉明宇委婉向他透露,厉元朗同志离开怀城的时候,提出唯一要求,就是重用左正华。
廉明宇尊重厉元朗的請求,提拔左正华担任龙岸区公安分局局长,提名副区长人选。
兜兜转转,左正华终于得偿所愿。
激动之余,他万分感激厉元朗。
這辈子能遇到厉元朗,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就在怀城市恢复正轨,李根火和廉明宇這对搭档商量如何规划這座业已资源枯竭城市转型之时,厉元朗已经回到京城家中。
白晴为了照顾厉元朗的情绪,挺着肚子還是陪厉元朗回到他们在市中心的家裡。
尽管厉元朗一再强调,不让她挪动地方,待在娘家养胎。
白晴却半开玩笑說:“我不在你身边,你若找别的小姑娘,那我岂不亏大了。”
“净瞎說。”厉元朗拍了拍老婆的手背,送去安慰。
“你這次去京城党校参加为期半年的中青班学习,有什么感想?”
厉元朗笑說:“什么感想,陪你生下儿子,伺候你们呗。”
這话不假,当初厉元朗从栾方仁那裡得知,省委安排他去京城党校学习,第一反应,這事应该和岳父有关。
很简单,白晴怀孕四個月了,半年后他毕业,孩子都快满月了。
“說正事,心裡话。”
厉元朗這才实话实說,“我知道,中青班是列为省级后备干部培养的。”
“這一次,廉明宇如愿以偿,我被调走是为他能够放开手脚。我去党校学习,算是给我一种补偿,正好還能陪你生孩子,一举两得。”
白晴眨了眨眼,“還有嗎?”
厉元朗想了一想,晃起头来。
白晴意味深长的說:“我送你八個大字,乱局合作,盛世竞争。”
厉元朗一听,回味着老婆八個字的含义,很快明白過来。
手指轻点着白晴的脑门,“你的脑海裡都想些什么,你对政治分析太有独到见解了。”
“我可沒你想的那么厉害,這话不是我說的,是爸爸說的。”
哦,原来是這样。
陆临松不是信口乱說的人。
就是平常在家裡,他都很少說话。
越是這样的人,越惜字如金。
有些话,不能全說明白,让你自己去理解。
就像上次训斥厉元朗和韩茵郑海欣的事情,陆临松破天荒和他說了那么多,那么详细。
正如他所說,這么直白和厉元朗說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只不過,能否按照他的意思变为现实,厉元朗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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