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自救行为
平静的外表之下,实则隐藏她一颗暴虐狠毒之心。
只是可怜了水婷月,她一個无辜的人,善良、单纯,却被无端害死。
金依梦!
厉元朗恨得咬牙切齿,面色阴冷。
担心被万盛举发觉,厉元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以此遮掩過去。
他不想就着這個话题继续說下去,說了也无用。
国安部门不是吃干饭的,有他们介入,足够了。
趁着点烟的机会,厉元朗发出长长叹息声。
“万叔叔,我最近過得很累。您是知道的,卢书记上任之后,我和他相处并不融洽。這不嘛,我這次去东河,他背着我提拔政法委一名副书记。在王市长极力反对情况下,强行通過。”
“竟有這事?”万盛举眉头一皱,掐掉半截烟冷声說:“卢世德的行为是很過分,政法委调整班子成员,怎么也要给你打声招呼。少东是什么意见?”
厉元朗苦笑一声,“我就想和您聊一聊這事。我和靳副书记有点误会,一直沒有和他单独沟通,责任在我。”
“责不责任的我們不谈了。”万盛举直白說:“其实在拜州市委书记任命上面,省委是存在分歧的。明尚白一直是刘浩准看好的人,他出事,等于给刘浩准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耳光。”
“這次在研究拜州书记人选方面,又是刘浩准力主推薦卢世德,那么問題来了,万一卢世德再出問題,刘浩准有沒有责任?”
听着万盛举這么一說,厉元朗忽然感觉到,這裡面有弯弯绕。
“万叔叔,您的意思是說,卢世德也有問題?”
万盛举笑眯眯說:“元朗,当干部的不经查啊。不查沒問題,一查一大堆。你想想,卢世德作为拜州一把手,权力大得很,要想清白如同一张纸,可能嗎?”
“有那么一句话,欲让其毁灭,先让其膨胀。這件事不用急,回拜州后,你多跟少东和耀奇走动,他们会极力配合你的。”
极力配合?
厉元朗思索這句话的含义,心中充满疑问。
和万盛举聊天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厉元朗本打算去外面住,却被从楼上下来的方欣茹挽留住。
“都這么晚了還去外面住多麻烦。家裡有的是空房间,我已经让她们收拾好一间,你就住在家裡。”并且還煞有介事的說:“今后只要来禹川,都要住這裡,你就把這地方当成你的家。”
“那就给万叔叔和方阿姨添麻烦了。”
厉元朗不好拒绝,只能将错就错了。
房间在二楼,收拾挺干净,還有单独的卫生间。
一进来,床上摆着崭新的睡衣睡裤,叠得整整齐齐。
厉元朗拉杆箱裡有自己的這些东西,本来不打算用。
想想還是算了,只找出一條内裤,去房间门口打算把门从裡面反锁上。
可手接触到门把手之际,他犹豫了。
觉得還是不锁为好,這是有戒心的体现。
反正二楼客房有好多间,听方欣茹介绍,云冬青累了,已经睡下,他一個大男人,用得着防着谁嗎?
說实在话,身处万盛举家裡,厉元朗时刻需要警惕。
别因为一個小动作,引起对方对他产生怀疑,从而完不成打入其内部,探查更多消息的任务。
一念及此,厉元朗拿着手机钻进卫生间裡。
趁着放洗澡水的机会,偷偷给韩茵发去信息,短短几個字:金依梦是杀害婷月的凶手。
之后,他就把手机关了,防止韩茵就此问個不停。
主要是,他现在不方便和韩茵解释。
谁知道這裡有沒有摄像头,万一他被监视了呢。
厉元朗泡完澡,就去淋浴房裡冲洗。
由于淋浴房关着门,加之流水声以及水蒸气的影响。
厉元朗专注于洗头发,根本沒注意到,有一個身影悄悄进来,轻轻打开淋浴房的门,滑溜溜的从后面一把搂住厉元朗。
热度传感,還有那双不安分的手,用脚后跟想,也能猜到来人是谁了。
“冬青,你這是……”
“嘘,别說话,這么美好的夜晚,說话显得多余了。”
不行,坚决不行!
如果进行到這一步,事情性质就变了。
但此时的厉元朗,身体和大脑已经严重脱节,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
加上云冬青的撩拨,血气方刚的他,难以把控住。
怎么办?
情急之下,厉元朗忽然蹲下去,捂着肚子叫唤起来,样子十分痛苦。
“你怎么啦?”
厉元朗紧咬嘴唇,艰难說道:“不知怎么弄的,肚子有些疼。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上厕所……”
“噢!”云冬青点着头,胡乱套上浴袍,转身走了出去,关门前不时叮嘱厉元朗,需要的话叫她一声。
需要?
厉元朗心中暗想,老子可不需要你!
他关键时刻装出肚子疼,只能装一时,万一被识破肯定不行。
干脆!
厉元朗索性一咬牙,拧开洗面池的水龙头,就着凉水大口喝起来。
他从不喝自来水,而且又是凉水,使劲灌了几大口,厉元朗担心不管用,继续又喝下很多,肚子都感觉涨涨的。
随后,开始酝酿起来。
他分析,云冬青今晚一定是受方欣茹指使,想把他们之间关系进一步夯实。
如此一来,就会把厉元朗死死绑在他们家的战车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真是一個好算计!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纵然厉元朗好久沒有尝到荤腥了,那也不可以。
在裡面待了二十几分钟,云冬青期间敲了几次门,厉元朗都以难受为由,继续静等肚子爆炸般的疼痛来临。
终于,他的肚子咕噜噜开始翻滚,如他所愿,他肚子真的疼起来。
這一招挺管用,他都這样了,云冬青只能作罢那种想法。
倒是把厉元朗折腾够呛,接连跑了五六次厕所。
這事都惊动了万盛举和方欣茹,赶忙叫救护车,将厉元朗送到省医院,打了吊针总算控制住。
云冬青陪着厉元朗在医院待了一夜,天明时分,厉元朗逐渐好转。
睁眼醒来,看见云冬青就趴在他床边,厉元朗忍不住微微叹息。
說实在的,要不是她的特务身份,還真是一個不错女子。
厉元朗這一动,当即将云冬青弄醒,她惺忪着双眼,迷糊糊问:“你醒了?”
“冬青,你何必陪我在這裡。我只是单纯的腹泻,不是什么大毛病,我能照顾我自己。”
“扔下你一個人在医院,我不放心,回去也睡不好。”
眼见天色大亮,云冬青回去给厉元朗带来早点。
他這种情况只能喝小米粥,看到裡面還卧有荷包蛋,厉元朗笑了,“這要是加点红糖,我岂不成了月婆子。”
“美得你,你要是月婆子,我們女人岂不失业了,不许你抢我們生意。”
厉元朗半开玩笑,“我就是想当月婆子也当不成,沒那功能。”
云冬青忙乎着厉元朗的早饭,提到這個话题,忍不住问道:“元朗,我看你那個红颜知己郑海欣的儿子,和你长得挺像。”
厉元朗用小勺指了指云冬青的鼻子,“纠正一下,郑海欣不是我的红颜知己,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還有,你不要胡思乱想,她儿子和我沒有关系。”
“元朗,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一說。”云冬青眼睛眨了眨,“我听說你和水婷月有两個儿子,一個叫谷雨,另一個叫……什么来着?”
云冬青装作不经意的提问,厉元朗的心一阵揪紧。
难不成,他们开始对自己孩子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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