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两個問題 作者:未知 首先谢谢大伙儿的关心,并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颈椎压迫神经引起的偏头痛,老毛病了。 今天去医院让老中医一顿小针儿扎下去,已经好多了,不会影响以后的更新。 ...... ——————————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 肖道人沒過几天就回了山上,本以为他出去這么多天,吴宁的客店就开不下去了。 可是,随着香客的到来,再加上小院确实别致,在房州也算是独一份的雅店,還真就开下去了。 后来,肖道人专程来看了一趟,临走时拍了拍吴宁的肩膀,“嗯,确有几分别致,足见贫道沒有看错人。” 言语之中,欲收吴宁为徒的信念仿佛更加坚定不移。 至于那個赌约...... 呵呵,肖老道自动忽略,记不起来了。 把吴宁气的啊,恨不得烧了肖老道的贼窝,以解心头之恨。 ...... 八月末,五伯和六伯家的客店也已经装饰一新,选了個吉日就算开张了。 经過一段時間的发酵,寻翠居的名声在房州也已经算闯出来了,如今来入住的客人,香客已经不是主要客源。 更多的,则是追风而来,专程到下山坳体验這魏晋遗风的文人、富户。 客满无房之时,吴宁就把客人往五伯和六伯那边引。 慢慢的,三家店都站住了脚,鲜有空房之时。 本来,如果按五百文一间房算下来的话,這将近两個月的時間,可是把吴宁赚翻了。 但是,后来祖君下了死令,不让吴宁卖五百文一晚。 老祖君可不管你什么奇货可居,或者标新立异之类的噱头。 老头儿就认一個死理:你就算把房子装饰成仙境,那也是沒花多少钱的营生,凭啥就敢要那么多钱? 說白了,吴宁這钱来的太容易,祖君心裡不踏实。 吴宁本来是想和祖君争一争,可是转头一想,降一降房价也不是不行,房州毕竟不是长安、洛阳這样的都城,豪客无数。 五百文一晚确实赚足了眼球,可大多也都是来住一晚感受一番,等那股子新奇劲儿過了,就算名声再大,恐怕也沒有多少人住得起了。 等到沒人来的时候再降价,倒不如现在就把价格降下来,借着风头正盛,拉拢一批熟客。 于是,吴宁和老祖君商量了一下,把房价改回了一百文一晚,基本和城中大店的上等客房相当。 如此一来,果然有效,像是独孤傲、雷霁這样的熟客,三五不时就会来寻翠居小住。有时還带着同窗学友前来读书赛诗,又为吴宁拉拢了不少客源。 可是,問題又来了。 一個是题壁诗; 第二個,则是吃饭的問題。 题壁诗,就吴宁那個水平,假冒了一波也只填满了一個屋子,连另一個屋都沒着落,更别說五伯和六伯的新店了。 這东西沒有還不行,现在主要的客源不是文生就是附庸风雅的富户,人家好的就是一這口。 像李白啊,白居易的诗,吴宁倒是记得,可他又舍不得直接写墙上。存货不多,說不定以后有大用呢。 最后,实在沒招儿,吴宁只得把魔爪伸向了丑舅。 丑舅别看长的丑,但是水平還是有点的,编几首酸诗应付一二绝对沒問題。 于是,吴宁把丑舅拉到客房,把笔墨往丑舅手裡一塞,甩起了无赖,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丑舅端着笔默默地看了吴宁半天,“好呀,几首诗而已,不算难事。” 說完,大笔一挥,一首五言绝句乃成。 吴宁一看,眼泪都快下来了,一把将笔夺了下来。 “你狠!!” “吴老八!!来,刷墙!” 丑舅不以为然,两手一背,心道:小样儿,治不了你? 只见墙上刀劈剑甩一般,写着一首诗: 醉撒三秋恨, 同眠万古愁。 相亲不知忆, 魂碎孽局中。 杀气腾腾,怨念冲天! 這特么四首诗要是留在墙上,谁還敢在這屋裡睡觉? 吴宁实在沒办法,绞尽脑汁,挺而走险,终于又憋出两首孟浩然晚年的诗句应付上去。心中默念,但愿孟浩然别来房州。 ...... 至于第二個吃饭的問題。 說实话,开始的时候不算問題,也只是最近才显露出問題来的。 毕竟吴宁的砂锅饭也算是颇有特色,只要吃過的人都說不错,可問題也就出在砂锅饭上。 因为吴宁只有砂锅饭,一顿两顿還好,天天吃,早晚有吃腻的一天。 像是常来的独孤傲已经开始吐槽了,能不能换点吃食? 可吴宁只会砂锅饭,别的大唐常见菜肴,吴宁的水平比城裡的酒楼差远了。 创新菜品已经成了当下之务,于是,吴宁想到了炒菜。 ...... ———————— 在大唐发明炒菜,主要面临三個問題:锅、油、火候。 這其中最好解决的是火候,就算沒有风灶,多放柴,弄大火也是沒問題的。实在不行,让虎子拿把蒲扇在一旁扇着也能解决。 油,大唐沒有菜油,更沒有大豆油,只有点灯用的麻子油,不能用来炒菜。 让吴宁自己榨油那不现实,不過,想了想,用猪油、羊油似乎問題也不大,顶多现做现吃,别剩下呗。 再說了,适合炒菜的薄底锅都沒有,他也沒法试验猪油、羊油到底行不行。 现在首要問題是,弄一口能炒菜的锅来。 为了這事儿,吴宁還亲自进城,跑了好几家铁匠铺子,准备定做一口炒锅。 可是,這一趟跑下来,吴宁决定,咱们還是想点别的办法,别炒菜了。 为什么呢? 因为太特么贵了。 他把炒锅的样式一說,個個铁匠都說:“能做啊,小郎君要打上几口?” “两口就够,但锅壁要薄。” “多薄。” “越薄越好。” “哦。”铁匠点了点头,伸出一個巴掌,“五十...” “贯!!” “......” 吴宁差点沒骂娘,你特么抢钱啊? 四伯有一把百炼钢的直刀,那是当初立下战功,朝廷赏赐下来的,被老祖君贡在宗祠裡。 那乃是当世最好的刀,可价值也不過二三十贯。這厮敢张嘴要五十贯一口锅,那不是抢,是什么? “嘿嘿。”铁匠大乐,“好叫小郎君知道,能把锅打到那么薄還烧不漏,可不就得做刀剑的精钢方可成形?” “若是寻常铸铁打那么薄,别說放火上去烧,锅铲子稍稍用点力那就捅漏了!” 吴宁无语,“那也不值五十贯吧?” “可不就得五十贯?”铁匠撇着嘴,“一口锅用的料够打好几把刀了,小郎君說值不值五十贯?” “告辞!”吴宁不做了。 一口锅就特么五十贯,我得卖多少盘炒芹菜才能卖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