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盛夏拍拍他肩膀:你别喝了,一会儿還要背我回家。环视一圈:林放的我喝。
酒過三巡,盛夏面不改色,在场的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走路都有点左腿绊右腿,那边唱歌的似乎连声儿都忽忽悠悠地颤着。
夏夏,你沒事吧?林放从她包裡翻了瓶酸奶出来,引得那几個男生嗷嗷直叫。
我說林放,以前也沒见你对哥们這么体贴啊,见色忘义你。
哥们是用来两肋插刀的。林放說道。
盛夏咕噜噜喝了酸奶,觉得自己依旧很jīng神,不過她知道,撑不了多久了。
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有点出乎意料,而门口的那個吸引了包房内所有人目光的人更是出乎意料。
江江老师?结巴的是盛夏,语气像是被老师抓住在厕所嗑药的坏学生。
哦?盛夏?真巧啊!江南桐笑着一边還說道:走错楼层了,以为這是402,沒想到還碰到熟人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边還颔首示意。
大家說着沒事沒事看着江南桐消失在门后。
只有盛夏轻拍额头,神哪,這也能碰到,难不成真是来家访的?
接下来,有位极有创意的哥们闹着让情侣们对唱情歌,林放连连摆手:你们大爷的,明知道我唱歌跑调,故意的?找碴是不?
不唱就讲恋爱史,自己选。大家起哄。
林放,咱還是唱吧,反正谁听谁遭罪。盛夏笑,让你们见识见识林家兄妹的魔音穿脑,品质保证,绕梁终身,噩梦相伴!
给他们点的歌是知心爱人很好!
盛夏刚开始唱便见很多人的表情很惊悚,忍不住,盛夏笑了,边笑边唱,反正最后她和林放愣是把一首很煽情的情歌唱成了搞笑歌曲。
行了,今天就到這儿吧,耳朵也受不了啦。有位哥们总结发言。
其实是马上快半夜也闹得到时候了。
大家說着笑着走出包房,吕彤本来是挽着盛夏胳膊走的,一出了门林放便走到了盛夏旁边,揽着她的肩膀,刚走到楼梯口,正好上面也有一群人往下走,其中那個笑得温文尔雅還跟他们点头示意的正是江老师,盛夏也看到他了,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盛夏一声不吭地不省人事了,吕彤吓了一跳,還是林放动作从容地背了盛夏起来,见大家惊讶林放摇摇头:老毛病,千杯不醉,出门就倒。
奇才!奇才呀!有人摇头晃脑。
不会是被老师抓住吓得吧!有人小声說道。
老毛病睡一個晚上就好了。
只不過早上一睁开眼睛便见老爸老妈一個叉腰一個环臂,旁边站着個耷拉脑袋的林放。
要开批判大会了,盛夏想到,立刻转個身朝向裡装作自己刚才只是无意识睁眼行为,无奈,下一秒被子被掀掉了,沒了掩体就不能隐蔽了盛夏便只好坐起来。
妈、爸、哥,早啊!盛夏說道。
结果,被揪住了耳朵,可是她为啥還听到了男人的惨叫声,使劲侧头,哦,原来她老妈在学习邓小平理论: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酗酒和纵容酗酒的结果就是两個人在客厅裡青蛙跳五十圈,然后跪地擦地板五次,像一休哥和小叶子撅着擦地板。
夏夏,头還疼么?
本来不疼,這样一跳一跳脑浆太過颠簸就疼了。盛夏說道。
哥請你吃饭。林放道。
折现~!
五折!
不打折,否则~斜眼。
成jiāo!林放說道。
然后劳动惩罚完毕之后林放很潇洒地甩给她5块钱:哥請你吃路边摊的早饭。
被盛夏咬牙切齿一顿打。
夏夏,那個江老师是教什么的?兄妹俩一人拿一個大苹果。
导员,刚走马上任地,我真衰,千裡迢迢的也能碰到。盛夏說道,這下子江老师大概会对這個和一群人聚众酗酒的学生沒啥好感了。
我說怎么那么年轻。不過林放拍她的头:刚走马上任的就认得你?看起来還很熟的样子啊。
盛夏便如此這般那般地讲了一通,总结发言:江老师挺好,斯文有礼。
嗯,是不错,不過比你大了六岁,太老了。林放說道。
盛夏差点被那块小苹果噎死,咳得脸通红总算硬咽下去了:這厮思想咋那不纯洁呢?我們明明是纯洁的师生关系,算了,跟你扯不清。
就像要证明林放的话似的,第二天江南桐就发来了條短信,先是关切地问她醒了酒头疼否?盛夏說不疼,沒事。
江南桐便說沒事?那好,正好我也在H市,顺便家访一下。
盛夏拿着手机在屋子裡乱窜,家访?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家访,代表着告状啊真可怕。
夏夏,你gān什么呢,跟個沒头苍蝇似的?盛夏妈妈正看电视被她挡住了。
沒事沒事。盛夏說道一屁股钻进自己房间思忖了半天发個短信:江老师,我們家裡现在不太方便,要不,家访只访问我行么?
短信很快回過来:這样啊,好吧!在哪裡见?
盛夏松了口气想了半天,对H市她也不很熟,就去市中心转過,于是便约在了那裡。
看她着急忙慌的换衣服、穿衣服盛妈妈一脸奇怪:夏夏,你gān什么去?
沒事,我热,出去溜达溜达。盛夏道。
外面很冷,风很是冷硬,盛夏清醒自己還带了條妈妈的大围巾,虽然颜色和羽绒服确实有点不搭调,可是whocare?這大冷的天不被冻傻才是正道。
哆哆嗦嗦冲进咖啡店摆好了架势還沒等四处张望,一眼便瞧见了靠窗那边正端着咖啡轻啜的江南桐,北方冬日的太阳虽不甚温暖,但是却很亮,照在江南桐的白色毛衣上更亮,很耀眼。
盛夏搜肠刮肚找出来一個形容词帅,如果前面還要加個形容词那就是真TMD!
盛夏!江南桐瞧见她了,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挪過去在他对面坐下暂时把帅哥放一边,拿围巾、脱羽绒服,边拾掇边问:江老师,等半天了吧?
還好,反正我也沒事,正好消磨時間。江南桐說道。
這话?
江老师,你家访不会也是因为沒事做要消磨時間吧?盛夏问道,害得她還有点提心吊胆来着。
這么說显得我不热爱本职工作,应该說我是在休假時間還在家访。江南桐說道。
本质上不都一样么?盛夏道。
当年曾国藩与太平天军作战时总吃败仗,向朝廷求援,折子裡写了句臣军屡战屡败,他的部下建议他改成屡败屡战,咸丰帝看了不仅沒怪他打了败仗,還觉得他忠勇可嘉,一字之差值万金,本质是一样,可是效果不一样,這是說话的艺术。江南桐說道。
江老师,你不会在教学生我学些粉饰之言吧?盛夏问道。
呵呵,這些太高难恐怕你学不会。江南桐笑:吃点什么?
江老师,到H市還吃這种西餐很亏哦,不实惠又贵,关键是還吃不饱。盛夏說道,旁边站着等着点单的waiter小声咳了下,盛夏马上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见你站這儿。站在人家地盘上大肆批判简直是低级错误。
盛导游有什么好建议?江南桐问道,忍俊不禁,嘴角扯了個好看的弧度,加上阳光给他涂的那层金光显得更好看。
来来来,江老师,您先把咖啡喝了,别làng费。盛夏說着又开始穿戴,系上那條青蓝的大妈围巾。
有好吃的就不喝這個占容量了。江南桐不疾不徐起身穿上他的黑色羊绒大衣。
唉,帅哥就是帅哥,不穿衣服是,穿了更是!别误会,她說的是外套。
盛夏琢磨着林放穿這款式应该也会不错。
作者有话要說:看JQ咩害得偶连夜跟小江童鞋商量给空运到北方鸟
第13章
盛夏要去的地方离咖啡厅不远,就是要走過一個地下通道再沿着马路左拐左拐。马路上行人不少,個個喜气洋洋。
年味很足啊。江南桐說道,两手插在衣袋裡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悠闲。
嗯,是啊,我觉得這裡過年也更热闹点。盛夏說道:江老师,你来H市過年?
我和父母過来看看老朋友,顺便旅游過年。你呢?江南桐问道。
呃,我啊,我也有亲戚在這裡!盛夏笑着說道,她亲爸爸亲哥哥算是亲戚吧。
偷偷瞄一眼江南桐,他這么问是不是代表着他沒有看過学生档案?不知道她的档案裡明晃晃怯生生写着单亲两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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