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吕彤這次還真的打林放电话找盛夏了,和盛夏约了時間地点便痛快挂了电话。
夏夏,哥有事跟你說。林放說道。
gān啥搞得這么正式跟领导接见似的,說吧。盛夏道。
林放关了门小声說道:别告诉吕彤我們的关系。
林放,你跟我說說呗,你真不喜歡吕彤么?盛夏问道。
那你說說我为什么就得喜歡她啊?因为她漂亮大方热情又喜歡我我就得喜歡她?林放问道。
盛夏点点头。
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榆木脑袋。林放摊手:反正,不许說,還有,你哥哥我就想找個又矮又丑不拉几的,明白了吧?
盛夏又点头,然后满脸同情地拍拍林放的肩膀:林放啊,其实你不用這么自卑,真的,其实你长得也還差qiáng人意,牵出去也挺有面子的,别自卑,只要你敞开怀抱,总会有那不长眼睛的美女误打误撞撞进来的。
耍嘴皮子就你能!反正别說,算哥求你了。林放說道。
凑近再凑近:林放,你不会是喜歡男人吧?
BL裡說了,好男人都去耽美了。
盛夏!林放揪着她耳朵扔出门外了。
你们俩呀,唉!比养两只小狗還费心。盛夏妈妈抹搭她一眼。
妈,小狗会叫妈妈么?盛夏笑。
吕彤依旧漂亮大方热情,盛夏被她挽着胳膊就暗暗叹气,這要是她嫂子多好。
吃饭、逛街,两人亲热的像姐妹,盛夏几次想說出实情话到嘴边又咽下,吕彤买了一堆的衣服,走得累了,拉着盛夏去喝咖啡。
明年毕业你会回来工作吧?那怎么在那边实习呢?吕彤问道。
那個公司比较大,是同学帮忙介绍的。盛夏說道,她大概是回不来了。
哦,也行,大公司能多学点东西,你和林放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沒准儿咱们還一起呢。吕彤笑着說道。
你要结婚啦?盛夏问道。眼前出现一只飞走的北京烤鸭。
早晚都得结嘛。咖啡送来了,吕彤轻搅着咖啡,jīng致浓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垂了下来。
那你還喜歡林放么?盛夏问道,吕彤立刻抬头看她,脸上一闪而過的是苦笑。
小夏,有的时候喜歡未必要得到,放在心裡就好,說句俗的话,喜歡的人只要他幸福自己都会觉得开心。你放心,這個不会成为你的困扰你也不必介意,因为林放从来沒喜歡過我,有的只是哥们儿一样的感情,在他眼裡我和老于他们沒什么差别,顶多就是性别不同。不過你也知道,有时候在医生眼裡性别差别都是不存在的。吕彤說道。
那你会爱上现在的那個人么?盛夏又问。眼前的吕彤,卸去了热情奔放的面具,其实只是個为情所困的痴女子,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也心疼。
吕彤笑了:我会努力去爱,我会慢慢的把放在林放身上的爱一点点收回来,然后等有一天也许我就可以嘲笑自己当年怎么会那么傻,会为了一個不爱自己的男人làng费好几年的大好青chūn,然后也许我也可以站在林放面前跟他讲:姑奶奶我当年瞎了眼才看上你。
盛夏知道自己不是個易感的人,可是面前笑着的吕彤让她很是难受。
如果林放沒有女朋友,而他還是不愿接受你你還会继续等待他么?盛夏问道。
吕彤沉思半晌摇了摇头:五年,我当年给自己定下的时限就是五年,在這之后如果他爱我那么换他来追我,如果他還是不爱我那么我就收心放手。你看,我也不是沒人要,我何必为了一個他委屈自己呢?人一辈子才多少年,我也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làng费在情情爱爱上面,我也有很多理想要去实现,我也不会再等着他守望他,其实,感情呢,就像看风景,這一片薰衣草是你的最爱,可是你转头看向别处,郁金香也不错啊。
潇洒的吕彤,让她敬佩的吕彤。
唉!盛夏叹口气。
怎么了?吕彤问道。
沒什么,只是忽然很感慨缘分這回事,如果去年寒假你沒去澳大利亚不知今天会是什么样儿。盛夏說道,伤感這种情绪是可以传染的。
为什么?吕彤问道。
因为本来去年的时候我是要告诉你林放是我哥這件事的。盛夏說道。出卖林放会被揍,可是這样潇洒的吕彤让她实在不忍心。
吕彤愣了,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更大:你是林放的妹妹?亲妹妹?
嗯,你们不知道我是因为我以前不在H市,我和妈妈在重庆,是這两年才回来的,我假扮林放女朋友的时候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如果知道我不会扮的。盛夏說道。
吕彤笑了笑:所以說,我真该放手了,我和林放真沒有缘分,不论是寒假還是暑假只要我抽出一天時間见你也许就不一样了,可惜啊,六十几天的時間,我跟他连六十分之一的缘分都沒有。
吕彤,你别恨林放好么?盛夏說道。
吕彤摇摇头:過去的就過去了,恨他也沒有用啊,也不是他拿刀bī着我暗恋他的,我自己选的路走满脚的泡我還能赖在路身上么?小夏,你放心吧,姐姐我是非還是分得清的,一码归一码,情啊爱啊是一回事,我和林放不還是哥们儿么?說完又笑:告诉林放也别太挑了,我這么有才有貌的女人错過了他可不好再找我這样的了。
谢谢你,吕彤姐。盛夏說道,真心实意的。
好,請我喝咖啡吧!吕彤說着站起身說去洗手间,阳光划過她脸上的一刹那盛夏觉得似乎看见了晶莹的闪光。
看向落地窗外,小广场上不知何时堆起的雪人正手牵着手仰望着阳光站着。忽然盛夏便想起了那年冬天的江南桐,阳光也曾经那样笼罩在他身上,她会是站在他身边的那個雪人么?
第38章
和吕彤逛街结束,盛夏心裡有点乱糟糟不想太早回家,因此便溜溜达达一個人去看冰灯,虽是白天人也不少,看着一张张笑脸盛夏却有点笑不出来。
拿出手机给江南桐发短信:如果所有的情侣都是两情相悦這個世界是不是会幸福很多?
几乎是立刻的,盛夏還沒来得及戴上手套江南桐的电话便打了過来:球球最近读爱情诗歌呢?
沒,江南桐,我好像有点想你。盛夏說道。
嗯?你不是每天都在想我嗎?球球,怎么了?不高兴?江南桐问道。
我认识一個姐姐,她喜歡林放林放不喜歡她,可是我喜歡她,又漂亮又大方又洒脱的女孩儿,你說林放怎么就不喜歡呢?我觉得他们很配啊。刚才我看见她哭了,觉得林放好可恶,虽然我知道感情不能勉qiáng,可就是心裡不得劲儿。你开导开导我吧!盛夏說道。
江南桐轻笑了一声:林放是很可恶!
呃!這就完了?盛夏皱眉。
嗯,完了,林放实在可恶,那么漂亮大方的女孩子怎么可以不喜歡呢?要知道,有這样的女朋友脸上将会多么光彩。江南桐說道。
咂摸咂摸,味道不太对啊。
既然认识這么深刻,那你找我gān什么呀?盛夏问道,心裡有点小委屈。
大概是因为我這人太优质了,你知道,太优质的人品味都是很与众不同的,花裡胡哨的外表从来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换言之,他们不是用眼睛去观察而是用心去体会。江南桐說道。
哦,盲人啊!盛夏說道:你最近是不是仔细研读情书大全,然后背下来這么多看似动听、貌似有品位的话来哄我啊?站在原地四处望便看见了一家老北京布鞋店:其实,在你心裡我就是老北京布鞋是不是?
嗯?江南桐似乎有些诧异,不過很快回過神来笑了:不,是内联升。
說来說去還是布鞋,连革鞋都算不上。盛夏盯着老北京布鞋店,脚丫子不自觉地就挪了過去。
内联升哪裡是普通的布鞋?那是达官贵人穿的,穿了会连升三级,做工之jīng细皮鞋都比不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珍品。江南桐說道。
伤自尊了,云南白药都不好使了,何况你這马后pào的甜言蜜语,唉!我就认命当布鞋了,好歹還有個归类。盛夏虽這样說着,声音裡透露出来的却是喜悦,挪向老北京鞋店的脚步加快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了。
球球,你什么时候回来?江南桐忙问道。
過几天。盛夏說道,她订了初八的机票,不過年還沒過完江南桐也许正走亲访友不想折腾他去接,她也不是沒有行为能力。
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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