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败露
于是君白景便将当日那老妈子来“請”她去绣阁,再到大夫人来,将小泽给丢入井裡的事全给說出来,不過最后關於她跳入井中被人救起来的事,则一笔带過。
“就是這样,父亲可以請小泽過来,他现在就在杨大夫的身边。”君白景眸色淡淡,看着君怀柔有些慌张的模样,她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
不過地上那侍卫還算是有眼色的,立刻說道:“三小姐,当时不是這样的啊,之前說好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嗎!”
他還爬了過来,想要拉住君白景的脚,却被旁边的侍卫又给按了回去。
“真是笑话。”君白景眸子微沉,看着君怀柔,說道:“二姐想诬陷我的清白,也不找個好看点的侍卫,這皇城谁不知道我喜歡的是——太子殿下。”
之前原主天天嚷嚷着要嫁给太子,全大街都知道了,大家還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拿那禽兽出来当個挡箭牌,也比看那磕碜脸好,至少宋时奕长得比這侍卫好看。
“君白景,你痴心妄想!”君怀柔一听见她說喜歡宋时奕,立刻就气得站了起来,太子殿下是她的!這個小贱人别想抢!
“爹,您看二姐恼羞成怒了。”君白景表现得十分淡定。
君明承将两個女儿的反应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你!”君怀柔硬是无话可說,只能求助向君明承,說道:“爹,三妹如今坏了我們将军府的名声,大家在外都在传三妹私通侍卫的事情!”
君白景一撇大堂外,看见了某人的身影,不禁笑道:“私通侍卫私通侍卫,二姐你除了這個就沒别的谎言可编造了?我的证人也来了。”
就见小泽推着杨观星走了进来。
“将军,回来了。”杨观星看着君明承露出了笑容,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他就立刻赶過来了。
“观星,你的腿還好嗎?”君明承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张开双臂,给了他一個拥抱。
“也就這样了。”杨观星笑了笑,看了一眼君白景,对她点点头。
“老师。”君白景也对杨观星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君怀柔看见了小泽的身影,心裡一突,他竟然真的活着!糟了,娘又不在,现在自己要怎么办?
等君明承重新坐下,杨观星說道:“将军,今天我過来,一是迎接你回来,二是想给我的药童小泽撑撑腰。”
他一抬手,小泽就跪在了君明承的面前,說道:“将军請明鉴,我目睹了大夫人杀害三小姐,于是大夫人便将我给丢下井裡,是三小姐救了我。”
這与刚才君白景說的并无二样。
“你们串通一气!事实根本不是這样的!”君怀柔都快哭出来了,手中揉着帕子,要是事情败露,她和娘不就惨了?
“小泽从来不說谎。”杨观星摸了摸小泽的头,他看了一眼君怀柔,眸底闪過幽光,看得君怀柔又是一颤,沒来由地害怕。
“起来說话吧。”君明承示意小泽站起来。
接着,就见杨观星又递上一本册子,說道:“我已经查了将军府所有侍卫,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他看向了地面上的侍卫,侍卫明显也有些害怕了。
“他是娘华府那边带過来的侍卫,家裡当然沒有登记了......”君怀柔說话的声音越来越弱,脸色极差,所有进入将军府的侍卫都是要登记的,這侍卫要是沒登记,岂不是在說华夫人利用自己的身份,给她娘家人行便?
那华府的手伸得還真长。
這对一向公正的大将军来說,完全是在他的底线周围徘徊。
君白景对地上的侍卫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出真相嗎?還我一個清白,說出是谁指使你的,說不定還能得到从轻处理,再撒谎,你自身难保。”
她带着一丝威胁,表面上十分风轻云淡。
“說!”杨观星厉声一喝,那侍卫吓得一激灵,当场就连连磕头。
他慌乱地說道:“這,這都是大夫人指使我的!她說要我陷害三小姐,我就能得到一大笔钱,我后半辈子都能高枕无忧了!大将军,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该陷害三小姐,饶命啊!”
君明承看向了君怀柔,面色不悦。
“不是這样的,不是這样的。”君怀柔摇着头,都不敢去看君明承,满是心虚。
“传令,夫人禁足三月,好好反省,任何人不得探望,怀柔,你也回院子好好反省,在明灯盛会之前,不许离开。至于你——”君明承看向了地上的侍卫,眸色闪過凌厉,带着强劲的压迫力。
“诬陷我将军府女儿的清白,杖责一百,驱逐出府。”
杖责一百,這已经相当于判了死刑。
果断!君白景眉尾一挑,不過心中還是有些不服,這么处理大夫人和君怀柔,還是太轻了,這两人可是要害她的性命!
毕竟還是有情分在的,君明承也不想做得那么绝。
不過,君白景和那母女俩可沒什么情分,她爹下不去手,她可以!
那就走着瞧了。
“不要,大将军,不要啊,饶命,這都是大夫人逼我的啊——”那侍卫喊着,旁边已经有人将他给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他的惨叫声。
君怀柔面如死灰,她沒想到一切结束得這么快。看见君白景的面容,她心底越发憎恶!
但是在君明承面前,她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忍着眼泪,柔弱地应了一声:“女儿退下了。”
原本高高兴兴回家,却闹得這個下场。
“哎,观星,我夫人她晕厥,你待会儿還是去看看吧。”君明承說道,毕竟是夫妻,该关心的,還是要关心一下。
“大夫人她沒事,只是被吓到了。”君白景耸肩說道,“她为我举办了葬礼,结果看见我,以为我是鬼魂,便吓晕了過去。”
她還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君明承却觉得他這女儿好像忽然开窍了似的。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样子的。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白景,爹晚些再去找你,你先出去。”君明承温和說道,他想和杨观星单独聊聊。
“是,父亲。”君白景阔步而出,步伐大气。
那自信的模样,看得君明承倒是欣慰不已,白景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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