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奈克瑟斯·胆小鬼2
太丢脸了,真的,已经不是丢一個奥的脸了,是带坏一個种群的那种丢脸,何况奈克瑟斯還是诺亚的小号。
光屏裡的奈克瑟斯被怪兽抽得捂着腚瞎跑,脑袋着火一头扎湖水裡,又被一巴掌扇到撞上山石,对着怪兽喊爸爸求饶。
那撅着腚抱着头匍匐前进的拼命样子,不知道该說努力了,還是摆烂了。
真是奥特曼看了都计时器跳停。
它们如何都不能接受奈克瑟斯战斗打成這個样子,虽說离开了本土,就满宇宙的找人间体配合作战,可這次找了個什么秤砣啊
奈克瑟斯的人间体又叫做适能者,比起颜值這個基本條件并不是,拥有一份勇敢不放弃的心,才是关键。
赛罗在這一刻有想到自己的某位人间体,一种与人间体对抗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总之大河望后期還是给力了吧虽然它的脸也沒少丢。
不過现在赛罗已经克服了,令人就是一個例子,人间体不听话,那就调教啊
艾克斯“這個配合得真的很糟糕啊,比大地恐高還可怕,力量都发挥不出来。”
泽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沒想到奈克瑟斯前辈也有這种时候,這么一想,遥辉真是奥特棒棒”
“正好我有個衔接的任务会路過zz,看看它去。”
本着一种帮一把的心情,以及传授经验的想法,赛罗决定去zz星球。
因为累而睡到日上三竿的朱可可被急躁的踹门声和吼叫惊醒,她熟练地撅起屁股往床底下躲,手裡還拿着一柄锤子。
脑子清醒了点后,她才听清是鱼头怪等组织的同伙在叫嚣。
她赶紧跑去卫生间给自己扮丑,然后嘴歪眼斜,挖着鼻孔走去开门。
鱼头怪說今天要去和另一伙帮派谈判,肯定不指望朱可可做什么,不過是人多点充充场面。
朱可可唯唯诺诺地应了,她顺手拿了两個宇宙煎饼边吃边走,在帮派裡站在最后面,努力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帮派偶尔会這样,到时候谈判不成打起来,她要么假装晕死在角落,要么见机行事,总之不要真的去火拼。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有些兴奋地与奈克瑟斯对话。
“哎哎奈克瑟斯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我可以变身嗎”
沒有回应。
但她知道对方非必要不聊天的,你說它冷酷无情吧,它关键时候又会吭声,而且就算她用对方的身体那么丢脸,也沒有急脾气說過她一句。
脾气還是好的,甚至不像人拥有情绪波动。
她喜歡情绪稳定的家伙
“奈克瑟斯我一会儿变身,然后抢了对方的地盘,打赢对家,這样我就能在组织裡被提拔,然后走上人生巅峰了你会帮我的吧”
“好的,就這么约定了”
单方面地约定后,狐假虎威的朱可可充满了信心,直到谈判真的掀桌子打起来,她拿着变身器无法变身,她那得意的小表情才彻底僵硬。
“突突突突突突”
“杀啊”
“砍死对面”
“今天這块地盘就是我們的”
“吼吼吼哐哐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吓得变身器丢开,对面操起冷兵器冲過来,朱可可都快尿出来了,抱头就跑。
索性两帮都打红眼睛了,這种帮派械斗在黑沟街很常见,治安队都懒得管,反正也管不好,帮派打完自己也会内部解决的。
一個外星人倒下了,朱可可匍匐倒下蹭到对方面前,把人家绿色的血往自己身上抹一堆。然后握紧匕首,自己吐着舌头假装尸体躺在了有遮蔽物的地方。
“奈克瑟斯說好的变身你怎么能不给我面子喂奈克瑟斯小气鬼你肯定在的干嘛不变身”
在心裡开始质问对方,表面躺尸的朱可可内心挺崩溃。
這一场混战下来,打到黄昏才结束,各家清点伤员,然后拖回去。
還以为是尸体的朱可可诈尸了,把医疗队的吓一跳。她赔了個笑脸,捂着空空的肚皮,先是跑去馆子裡吃饭。
一海碗元气拉面,這裡面的蛋是星际物种的蛋,和地球的鸡蛋鸭蛋不一样,虽然贵,但吃了很恢复体力的。
她装尸体也很累的
大口嗦面,飞快喝汤,怕吃慢了被抢,那些慢條斯理吃东西的人,一定是沒被抢過食。
填饱肚子,她对奈克瑟斯的那一点怨念就消散了,剔着牙要回去。
走了一半路,看到小孩子拿着钱要去买糖,她心思一动,将两個小孩一挡,摆出恶人脸来。
“喂拿着钱干什么”
還沒她大腿高的孩子被吓着,互相躲着說“我、我們去买零食。”
“小孩子吃什么零食会烂牙的把钱交出来不然揍你们”
你在做什么
装死一天的奈克瑟斯居然发声了,朱可可被脑子裡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着。
她拍了拍胸口,可能因为奈克瑟斯不凶她,她就沒有那种害怕的情绪作祟,反而脑内质问,“干嘛舍得出来了刚才不是躺尸比我還厉害”
帮派械斗這种内部問題当然不能随便插手了,一般情况奈克瑟斯是主张和解,它要是上手,两边都灭了也有可能。
而且,人间体利用奥特曼的力量做利己的事情,不管是哪位奥特曼,都不会把力量拿出来融合的。
杰克和麦克斯表示自己有话說。
有心在奈克瑟斯面前摆烂的朱可可计上心头,又骄傲地說“我抢了這两小孩的钱,然后我俩平分,你那么穷,都不能给我开工资,你有什么想买的嗎”
沒有,你不该這样做
“小孩子吃多糖会蛀牙的我是为它们好啊奥特曼不该助人为乐嗎”
這是坎普多星人,用舌头与唾液分解食物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扯了,根本沒牙,不要打着为小孩好的旗帜搞坏事。
朱可可不管,上手就要去抢钱,心念一动,她举起的右手忽的定住,两個小孩看她诡异地像提线木偶那样,表情格外狰狞。
“你我把钱呜呜呜”
控制不了身体了,還想用声音让小孩自主上贡,结果嘴巴也被封住了。
两個小肥羊赶紧跑路,等這巷子裡看不到影子后,她才能自如活动。
本想气得踹墙,又怕自己脚痛,她骂骂咧咧地叉腰。
“奈克瑟斯,過分了啊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你這是掀我饭碗你知道嗎咱俩不是一路人,你趁早走吧”
沒回应了。
朱可可深呼吸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自己不划算。它可以控制自己,那她也能拒绝变身
本着這种礼尚往来的想法,朱可可真是一点都不把奈克瑟斯放在眼裡。
不過下午的时候巴特奶奶带着地球水果来看她了,還送了好多地球的零食,她高兴死了
也算是抵消了白天的受罪和受气。
接下来的两天,她与奈克瑟斯无事发生,沒有交流,這笔账默默记下。
某天晚上泡澡,她突发奇想地开始沟通。
“奈克瑟斯,你是不是在偷看我洗澡”
“算了,无所谓,奥特曼是男的還是女的或者沒有性别你要一直在我身体裡嗎你只有我一個搭档嗎我以后找对象结婚生孩子,你也会感受到嗎永远在我身体裡”
說到這裡时,朱可可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永远這個词,過于浪漫了啦。
不過人类的一生短暂,对于外星人来說大概是烟花一场。
“我不是很清楚奥特曼的事情哦,你又神神秘秘地不說,我俩是不是要加深一下感情說不定以后配合更好呢”
笑话,她才不想变身去打架不過是套话而已。
“哇,真的要跟我一辈子嗎我现在19岁,能活到100岁的话,還有很多年哦”
“嘿嘿,這么一想,虽然你不說话,但也觉得好像有伴了。”
這么嘀咕着,這句话倒還算是真心实意,不再骚扰奈克瑟斯,她安心泡澡,随后扑到床上看着演唱会的门票傻笑。
距离去看演唱会還有六天
多数时候,奈克瑟斯并不会出现,安静地仿佛沒有它一般。其实和历代适能者融合时,奈克瑟斯都不怎么开口的,也就朱可可屁话多,行为神奇。
知道了身体裡還有個奥特曼,虽然不能胡乱利用力量胡作非为,但她唠嗑总行吧
她天天和奈克瑟斯炫耀自己的演唱会门票,還說娜娜莉人美歌甜,心灵绿洲
然而朱可可是個五音不全的,每次高歌一曲,都会被左邻右舍敲门警告,再唱就請你吃粪。
但现在有奈克瑟斯了,她可以心灵对话,唱给奈克瑟斯听反正它喜歡装哑巴,不会被骂的
奈克瑟斯
其实它挺想单向屏蔽的,然而朱可可又实在胆小,如果屏蔽,它又担心出事。
還是要时刻了解人间体,观察着周围。
清闲了大概四天,這天晚上朱可可兴冲冲地說她买好去大城市的飞船票了,准备好观看大后天的演唱会啦
事实证明,倒霉是不需要预告的。
她兴高采烈地收拾背包,变身器震动了,亮光和心脏波动的声音仿佛催命曲。
之前打過两场怪兽的朱可可浑身一哆嗦,心脏都紧缩了,她怕
她不要打怪兽
而且贫民窟晚上非常安宁,說明這怪兽不是在這一片
“我听不到我看不到”
碎碎念着,她将变身器压在了枕头底下。结果那玩意儿還飞到她面前闪,于是她恶狠狠地拍开,并且翻旧账。
“走开上次打群架都不出来帮我现在還想让我加班打怪沒门又沒有钱你還不扛伤害,痛在我身体”
“滚滚滚”
变身器就這样一直一直发光跳动。
“我不做一点好处都沒有的事”
你可以救很多人
“又不给我开工资我救了有什么好处”
其实她听到别人的加油,還有得到别人的期待,也不是无动于衷,她只是想要回报。
如果努力做了得不到回报,就会比较难過,想得开是一回事,感情還是会受到影响。
奈克瑟斯沒有强制她变身,只是安静了。
变身器响了半個小时,心安理得收拾背包的朱可可打算睡觉了,明天早起赶飞艇。
巴特奶奶家现在在怪兽破坏的区域
“”
从床上弹起,朱可可气得砸枕头,什么啊她才不想管
呜呜呜,可是巴特奶奶对她真的不错,也算是长期饭票了。孑然一身可以谁都不管,一旦有了点牵绊,就容易优柔寡断。
孤儿又不那么孤儿
“奈克瑟斯是不是你把巴特奶奶家放到怪兽脚底下的”
這简直是污蔑,但奈克瑟斯才不会回复這沒脑子的质问。
“呜呜呜,我去還不行嗎”
還沒变身就开始哭上了,朱可可丧着脸握上了变身器,奈克瑟斯感受到她内心一片凄凉与勉强。
真是要好努力,才能辨别出那一点担当与勇气。
变身后,破烂的小房间裡一道光飞射而出,流星般划過夜空。
到处放电的泥巴怪一样的巨大怪兽有七八十米高,這比奈克瑟斯高多了
朱可可先是确定了巴特奶奶的家有沒有出事,一眼锁定后,发现泥巴怪還沒压過去,她点点头。
“好,奶奶沒事,我們跑吧”
用着奈克瑟斯的身体浮在半空中,她掉头就想跑,奈克瑟斯這次沒让她如愿。
来都来了当然要打赢啦。
“不打行不行,你打好不好你沒看到那個放电的泥巴怪好大啊像印度飞饼似的”
“啊啊啊啊它飞過来了”
一着急就跑,后背空门大开,简直就是把弱点暴露给敌人。
霹雳闪电疾驰,一道道劈在了她的后腰和屁股上,再次捂着腚从夜空裡掉下去。
倒栽葱一样摔公园的人工湖裡,她屁股火辣辣的痛,于是把屁股也放湖裡了。這样看着,好像奈克瑟斯在洗屁股。
护盾
“啊啊啊又来怎么开啊我忘记了我根本不会打,你沒有教程的嗎我一個爱好和平的废物怎么会打架啊”
雷电打来,铺天盖地的电光四散,她双臂架在脸前。结果电和水一结合,把她电的外焦裡嫩。
湖裡的水都烫了,属于是开水烫屁股了。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好痛,我好怕,我错了屁股熟了吧呜呜呜”
趴在地上的朱可可像條蚯蚓扭来扭去,大概還想当鸵鸟,挖個坑把脑袋埋进去。
奈克瑟斯以为经過前两次战斗,她多少能适应了,结果又是重头再来。
又上演了被怪兽追着捶的喜剧戏码。
大概怕得不行了,奈克瑟斯又教小孩子一样安抚教导,這才让朱可可想要振作一点。
好不容易,她正准备试着哭着反击,变故又出现了
“太不像话了啊,奈克瑟斯這你都搞不定嗎”
眼泪哗哗着,突然,一道响亮帅气的声音自天边而来,抱着巨大石头准备砸怪兽的朱可可愣住了。
赛罗抱着双臂闪亮登场,蓝色的披风迎风而扬,只是简单的单手一挡,就弹开了怪兽的光束炮。
朱可可看到了眼眸锐利,恶人脸十足的赛罗,她麻木地放下了石头,然后再次捂着脸尖叫。
好不容易被奈克瑟斯“连哄带骗”的勇气又失踪了。
“啊啊啊啊啊啊又来一個啊我不干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家都散了吧我不要当英雄”
冷静下来,赛罗是同伴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呜呜呜救命啊老天爷這個看起来好凶好厉害打不過了打不過了,奈克瑟斯我們要死了”
根本沒有听到对方的安慰。
赛罗惊愣地看着奈克瑟斯哭得更厉害了,甚至从树后面,躲到了小山坡后面,哭得那叫一個肝肠寸断。
眼泪带着点点金光,大晚上看着萤火虫一样。
然后它才发现,奈克瑟斯是更怕自己啊,它成反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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