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番外一
格修斯惊呼之后,那领头人虽然满脸戒备,手也沒从扳机上移开,但他還是暂时停了手。
不得不說,谢平戈的长相确实很具有迷惑性,格修斯和那位领头人是同一個人种,东方人在他们面前本来就显纤细,更何况是谢平戈這种在选秀节目裡都能被扮演弱不禁风的类型,实在是怎么看都看不出威胁来。
谢平戈看他们的动作表情,心裡便是一定。
他沒有故意装娇弱,只是在看清领头人手裡的枪的时候瞳孔微缩,而后颤抖着低下头,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不发一语。
那领头人看他不說话,又看他稍稍往后挪,尽管心知他可能是恐惧,但扣扳机的手指還是扣得更紧了。
格修斯陡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他就是那個富豪合法的伴侣,有他在,那些救援人员不敢胡来。他听不懂英文,所以他不知道我刚才问什么。”
自从知道有救援人员上岛到现在,短時間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格修斯的大脑已然混乱成了一片。
他想不通谢平戈为什么会在這裡,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目前仅剩的思维能力,只够他說出這两句,希望能以此保住谢平戈的命,也希望那些救援人员能更慎重一点,不要方案沒做好就招惹這群亡命之徒。
令他欣慰的是,那两句话說完,领头人果然松开了扳机。
他仔细审视着谢平戈,把這人和那些仆人口中“那位富豪的伴侣”进行对比,確認两者应该是同一個人。
一样的身高一样的样貌一样的身材,连气质都一般无二,這样的一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冒充的。
確認這件事,领头人看着谢平戈的眼神裡不由得带了些嘲讽。
美貌草包嗎?那些富豪的口味還真是相似。
谢平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嘲讽,颤抖得更厉害了,脸色也更加的苍白。
那领头人嗤笑了一声,用中文问道:“你,为什么,這裡?”
领头人的声音让谢平戈又抖了一下,几秒后才磕磕绊绊地答道:“有人、有人发现了我們,让我带、带路。”
谢平戈并沒有說什么难懂的词,所以领头人很顺利就听懂了。
在他听懂的瞬间,他神色骤变,劫持着格修斯飞快地折返回了监控室,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
所有人都被這一枪搞蒙了,格修斯夫人克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另外四人也下意识地举起了手。
监控室瞬间有点乱,可再乱,也不妨碍他发现监控室并沒有多出一個哪怕半個人。
這個发现让领头人皱起了眉。
根据谢平戈的话,他以为那個神秘人把谢平戈留在那個房间是为了引自己离开,好方便他进入监控室,可从现场情况看,根本沒有人进入监……
這個念头還沒想完,强烈的危机感倏然袭上他的心头,這危机感曾经救了他无数次,這回本来也能一样。
可是太晚了,在他想要警戒、在他意识到這危机感到底从何而来的瞬间,一双白皙的手已然一前一后按上了他的脑袋。
而后只听得“咔”的一声,他的头被拧了一百八十度,颈骨也直接被折断。
也是在他头被拧转的瞬间,他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
那人的脸上已不是刚才紧张到近乎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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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而是平静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的。
他的表情如此,他的眼神也是如此。在杀死自己的瞬间,他看了自己一眼,那冷漠的毫无情绪的眼神,就仿佛他在拧的不是一個人的脖子,而是一只可以随时屠宰的牲畜的脖子。
那一刻這位领头人把所有的一切都串了起来,他知道了那两個人是怎么逃的,知道了他们藏在哪裡,知道了第一個出事的人是谁动的手,知道了楼下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待在那個房间裡。
他甚至知道這個人手上的人命肯定不比自己少,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从他被那人误解、以为对方是那位富豪的玩物附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踏上了死路。
這一切在领头人的脑海中過了相当漫长的時間,但在现实中只過了不到一秒。
谢平戈拧断他的脖子后看也沒看他,也沒看被他劫持的格修斯,而是在他倒地之前,从他手上夺過枪,对着那四個人的右手连开了四下。
托那领头人向室内开枪的福,那四人举手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松开了武器,因此這四枪之后,有三人丧失了攻击力,捂着手腕哀嚎。
但最后一人却沒有,他的惯用手是左手,突发变故之后,他忍着剧痛,直接抄起手边的那把刀,向着谢平戈的方向扔了出去。
谢平戈只看了一眼便沒有搭理,他微动枪口,对着那人又开了两枪,一枪打在了那人左肩胛骨的位置,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直接瓦解了他所有的行动力。
与此同时,被扔過来的那把刀落在了他前方一米的位置,并和地板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谢平戈依然沒有搭理,他开完枪后停也未停,直接越過砸在地上的刀,出现在了那四人跟前,果断地把這哀嚎的四人用枪托敲晕,而后把武器逐一踢到了角落。
“去喊一楼的安保上来,让他们把這些人都绑了。”把這一切处理完,谢平戈终于有空和格修斯夫妇讲话了。
他一边說一边把瘫坐在地上的格修斯夫人拎起推到了格修斯的身边,示意他们可以下楼了,可三秒過后,两人依然一动不动,這让谢平戈的脑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问号。
两人当然不是過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事实上,格修斯夫人根本沒反应過来发生了什么,也沒听到谢平戈在說什么。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脑完全丧失了思维能力。
格修斯的思维能力倒是還剩下一点,但也只有一点而已。他听不懂谢平戈在說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谢平戈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直接把那些人的衣服扒了,用衣服当绳子把他们的手捆住,捆到第四個人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可以解开格修斯的绳子让他捆人,然而捆都捆了……
“捆都捆了,就继续捆完,是吧?”也是在這個时候,房间裡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声。
随后,一個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人影就走到了谢平戈的面前,接過他手裡的衣服,把第四個人捆了起来。
刚才還沉着冷静的谢平戈一看来人就从人间杀器变回了平时的那個谢平戈,他讷讷地问“殿下你怎么下来了,我還沒確認過别墅裡有沒有其他人,很危险”,结果话還沒问完,谢明睿已经绑完了人,還扯過了谢平戈的手,看着那道渗血的伤口反问:“保护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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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谢明睿的声音并不凶,却让谢平戈瞬间怂了。
前者看他這個样子,到底還是沒再多說什么。
他拉着谢平戈的另一只手帮他站起来,然后自己上前,替格修斯解开了绳子。
解开之后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個领头人,很明显,這個人颈骨折断,已经沒有了存活的可能。
他看向格修斯,经過几分钟缓冲的后者已经恢复了理智,顺利领会了谢明睿的意思:“放心,這件事不会和小谢先生扯上关系。”
谢明睿点头道了谢。
格修斯连忙摆手。道什么谢?如果不是他的安保废物,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這個样子……
是的,在看谢平戈动手之后,格修斯顿悟了并不是敌人太厉害,而是他的安保太废物。
看看人家,什么战斗力,一個人能把那群亡命之徒全部放倒;看看他的安保,什么战斗力,能被那群人全部放倒。
不,也不对,不是他的安保太废物,应该是谢平戈太可怕,毕竟谢明睿自己的安保也被那群人放倒了。
不過問題来了,谢平戈這到底是属于谢明睿的贴身保镖,還是他的伴侣?难道他伴侣的身份是伪装……
格修斯還沒想完,就发现谢平戈正在和谢明睿說话。
他扯开手臂上的衣服给谢明睿看伤口,一边给他看一边用手指比划道:“就這么小一道口子!不算受伤啊……”
在谢明睿出现以前,谢平戈对這個伤口還挺骄傲的。
完全躲开无法取信于人,躯体中弹或者手臂被穿透会让谢明睿担心,现在這么一点灼烧伤,既可以麻痹对手,好得也很快,怎么看怎么划算。
可他忘了,他已经不是暗卫了。
哪怕是在他眼裡微不足道的伤,在谢明睿看来,都是相当严重的,就像谢明睿受伤的时候他的心情一样。
“殿下,我错了。”谢平戈辩解之后看谢明睿沉默着不說话,默默地、默默地放弃了争辩,老实道了歉。
谢明睿看他整個人都有点沮丧的样子,到底還是伸手,像抱一件易碎品一样,珍而重之地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抱住了他。
“我沒有怪你。”
我只是心疼,心疼得想把你放到小盒子裡藏起来,让這世间的一切都伤害不了你。
谢明睿的话沒有完全說完,可他那极轻的声音与极轻的动作,已经让谢平戈的眼眶有点热。
他闭上眼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裡,再一次闷闷地道了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看他们這個样子,格修斯望了下天花板,把刚才那個离谱的猜测从自己脑海中刪除。
什么伴侣的身份是假的?就算他的钱是假的,這两個人的伴侣身份都不会是假的好嗎!
作者有话要說:在外人面前的平戈:我是要把你的脖子拧九十度呢,一百八十度呢,還是三百六十度呢?
在殿下面前的平戈:殿下我摔倒了QAQ好疼啊QAQ要殿下亲亲才能起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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